om,最快更新陈六何沈轻舞 ! 可能是几天前那场空袭事件的负面效应太大,在这种节骨眼上,诸葛家和柳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他们很清楚,此刻的形势,已经走到了危险的最边缘,厄运,可能随时都要降临在柳家的头上。
吕申那枚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会把柳家炸得粉身碎骨!
不过,在这种平静的表象下,那股暗流,却是汹涌到了极点,就宛若火山口的岩浆一般,已经在剧烈沸腾,达到了沸点,即将喷发而出,造成轰动性的灾难!
这天傍晚,沈家庭院,陈六合跟沈清舞两人吃过了晚饭,一如既往的坐在院子内享受夕阳余晖的温煦。
挂断了一通叶平威打来的电话后,陈六合的脸上,猛然荡出了一个冷厉的笑容,眼中都迸发出了迫人精芒。
沈清舞斜睨了陈六合一眼,道:“哥,有眉目了?”
陈六合点头,道:“经过四号楼这几天的严查和深挖,配合吕申给出的证据与线索,他们已经掌控了有关于柳家的重要罪证,叶平威说,今晚会把所有人的罪证都整理出来,明天就可以动手了。”
沈清舞轻轻点了点头,道:“一击必杀。”
“这是必然的事情,如果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还达不到我的目的,那可就真的太可笑了一些。”陈六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这一次,我要让柳家家破人亡,彻底覆灭!我要让他们连悔恨当初的余地都没有!”
沈清舞轻言道:“四号楼不见得就没有柳家的眼线,这个消息,柳云泰应该也收到了,哥,你认为,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柳家会怎么做呢?”
“哼,还能怎么做?除了等死,他们什么也做不了!”陈六合冷笑的说道:“柳家上下所有人,早就被我们的人给盯死了,一个都不可能离开炎京!”
沈清舞没有回话,目光忽然看向了庭院外,嘴角翘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轻声道:“看来我的猜测是很正确的,我猜到柳云泰一定还会来,他果然就已经来了。”
庭院的门外,站着一个老者,不是柳云泰还能有谁?
三天不见,柳云泰比三天前更加憔悴苍老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头发花白,皱纹弥补,一双老眼,死气沉沉,眼神深处,还有着无法掩饰的悲凉与绝望。
陈六合斜睨了一眼过去,冷笑布满脸庞,道:“三天前,你在那里放下了豪言壮语,三天后怎么又来了?就算是条狗,也多少得为自己留点尊严,你连狗都不如了吗?”
听到这充满了讥讽的话语,柳云泰的脸上竟然也不见丝毫怒气,他如一个失败者一般,静静的看着陈六合。
“你走吧,三天前我给你的答案,就是最终答案,三天后的今天,依旧不会改变。”陈六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都懒得去多看柳云泰一眼了。
深深吸了口气,柳云泰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陈六合,我不是来让你高抬贵手饶柳家一命的,我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最后的交易。”
闻言,陈六合嗤笑更甚几分,挑了挑眉头,道:“交易?就你?就你这个临死之前的老狗,还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吗?”
此刻的柳云泰,显然已经不知道屈辱是什么东西了,也压根没了尊严和骨气,他道:“连谈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呢?”
“跟我做交易,是需要筹码的,你认为你还有筹码吗?”陈六合轻描淡写的问道。
“没有筹码,我今晚就不来沈家了。”柳云泰说道。
陈六合细细打量了柳云泰一圈,眼中多少浮现出了一抹兴致,他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筹码,能让这个时候的柳云泰具备着这样的底气和自信?
陈六合歪头看了沈清舞一眼,道:“小妹,怎么说?”
“一个将死之人的话,听听也无妨,说不定,真的会有点作用呢?”沈清舞说道。
陈六合咧嘴一笑,道:“听你的。”旋即,陈六合才看向了柳云泰,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柳云泰舒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抬腿迈进了沈家庭院的门槛。
这一脚,他走的很沉重,甚至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座院子,他不是第一次来,他记得,上一次,是三年前,是在沈振年驾鹤西去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他趾高气扬的跨进了这里,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是来这里戏看对手的悲凉。
那个时候,整个不可一世的沈家,都快要被他们给玩垮了,玩的已经崩塌!
沈振年郁郁而终,陈六合锒铛入狱,沈清舞双腿残疾!沈家门庭彻底败落!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认为,沈家已经完了,不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呢?完全变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一个陈六合,当真快要把天都翻过来了……
如今,他柳云泰再次跨进这座庭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是一条可怜虫,是一只在沈家人眼中连狗都不如的祈求者。
他,要为他曾经所做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将会是他整个柳家的消亡!
来到院内,柳云泰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厅大堂内,大厅门是敞开的,他隐约可见,在正中处,有着香台,香台上,挂着那位老人的遗照。
这一刻,柳云泰身躯狠狠一颤,竟然感觉浑身有些发凉,他惨笑一声,垂头弯腰……
“说出你的筹码。”躺在藤椅上的陈六合依旧懒散,只是抬了抬眼皮,慢悠悠的说道,他这是对柳云泰最大的无视与羞辱。
柳云泰再次深吸了口气,说道:“陈六合,我知道,沈家不可能放过我,你更不可能放过我,这一次,我是栽定了。但在临死之前,我有一个最后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