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山字营的去南门和北门,火字营的给我看住他们的东门!一旦有人出来,不管是那个门,立刻给老子往死里冲!第一个进城的,官升六级,赏田千亩,女人十个!”m.bīQikμ.ИěΤ
大营当中,李石甩着鞭子,如同土匪头子一般,朝着奔马而出的叛军大声疾呼!
而在他身边,一匹匹快马狂奔而出,借着两边低矮山坡的掩护,兜着圈子着宁城的方向而去。
这里,距离宁城的城墙已经很远,远到即便用尽目力,也只能模糊看到城墙的影子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石压根就没想到要掩护行动这一回事,只一个劲的催促手下要快!要急!要趁宁城方面没有反应过来,打他们一个突然袭击。
至于被人发现行踪?
大哥,别逗了!
现在的宁州城,就如同一个困兽一样,连只鸟都不敢飞出来。
所以,除非对方那里蹲着个千里眼,顺风耳,否则,谁能透过数里地的距离,发现他这里的动作?
但是,让李石永远想不到的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要超出普通人认知的。
比如萧家的望远镜,又比如那被火器营抬到城头的几支硕大圆柱形炮筒。
“都快点!你,说的就是你!磨磨蹭蹭的,就你这样,**都抢不到热乎的!”
手里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个脆响!李石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正要朝着一个好不容易才爬到马上的年轻兵卒大骂几句。
突然就在此时,天边竟猛的响起一声闷雷,吓得李石当即也是一个激灵,赶忙缩了缩脖子,抬头向天空看去。
天空中,依旧是碧蓝一片,阳光明媚,白云游荡,怎么看,都不像是打雷的迹象。
“真是怪事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打起雷了?”
狐疑的在头顶上寻摸了一圈,没发现异样的李石刚嘀咕着收回视线,准备继续喝骂!
却见刚刚还笨手笨脚,呆坐在马上的小兵,这时却如同见鬼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宁州城的位置!
“将,将军……”
见李石瞪向自己,小兵声音颤抖着抬起一只收,费力的指向前方道:“好像有,有东西飞到辎重营那里了!”
“什么?有东西飞到辎重营?”
在听到这句话后,李石心里冒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纯属在胡说八道!
辎重营距离宁城足足两千步,有什么东西能飞这么远?
“放屁!”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句,李石黑着脸看向小兵:“他**要是有东西飞过去,老子直接张嘴吃了……”ъΙQǐkU.йEτ
“轰……”
话音未落!又一记轰鸣紧跟着再次响起!
而这次,李石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小兵说的”不明飞行物”,同时,也见到了此生都让他无法忘怀的一幕!
在宁城城前,那陈设着数十架攻城车的阵地上,随着一个小黑点的坠落,一个巨大的火球毫无征兆的腾空而起,照亮了整片天地!
那火球是如此之大!
翻滚向上的火焰,带着无数的泥土碎木,如同一支巨大的花朵,在辎重营的上方盛开!响彻云霄的爆炸声,更是震得他的耳朵都跟着隆隆作响!
“这…这是,什么鬼!”
眼睛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李石在这一刻,如同一只被惊呆的鸭子,甚至都忘了转动脑袋,去正视前面的这一幕!依旧傻傻的斜着眼睛,看那火球越升越高。
“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是我看错了!”
过了不知道是一瞬,又或者一刻!呆若木鸡的李石猛的想到这一点,急忙低下头,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再次向前看去!
此刻,前方阵地!
那巨大的火球已经彻底消散,飞到半空中的泥土碎木也已经落地,只有一个蘑菇状的黑云,还在天上越飞越高!
“是吧!是我看错了!”
发现火球已经消失不见,李石狂跳的心脏立刻松弛了下来!
鸵鸟般的心态,让他以为是自己最近被火烧了太多次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要不然,刚刚那么大的火球,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
“轰……”
可惜,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是错误的一般!这次在他的视线里,又是一个同样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并且,因为这次李石是正视辎重营阵地的缘故,所以他看的分外的清楚,也发现了很多刚刚没有发现的细节。
阵地上,先是一个冒着微光的黑点从天空落下!
紧跟着,那诡异的巨大的火球,便凭空出现在了阵地上!
而伴随着火球的出现,肉眼可见,一道透明的涟漪向着四周横扫而出!哪怕李石所在的地方距离阵地足有数里之远,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股涟漪从身边扫过!
等到涟漪扫过,巨大的轰鸣声这才接踵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大地的震颤,战**嘶鸣,士卒的惊吼,与惨叫。
“这东西,能吃么?”
不知道为什么,眼睁睁看着那火球在视线中慢慢升起,最后变成一股冲天而起的蘑菇云!李石心头的第一想法,竟是他当初信誓旦旦在家主面前夸下的海口:
要是有东西能打到那些攻城车,自己就把它活吞了!
当然,这东西能不能吃,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那些还在前方阵地上的辎重营士卒,此时却是真的连李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我说我不来,你偏让我来,我来,我来……”
刚刚还幻想着要一个小娘子暖`床的中年人,这时候却如同一个沾满血的破布口袋般,孤零零的趴在一地碎木屑当中!
他的下半`身,早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再寻思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当然,想小娘子事小!现在的他,就连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刚刚的爆炸,已经将他的身体从中间撕成了两截!鲜血,从撕裂处汩汩流出,浸湿了身下好大一片黄土。
“娘!我想回家!”这是中年人最后一个念头,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他的意识也越加模糊,最后流着鲜血的脑袋无力的跌在血泊当中,再也没能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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