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最快更新帝神通鉴最新章节! 文斗则是裁判出五个主题,参会者选择其一进行辩论,在武斗中深受打击的扬汤众人又斗志昂扬了,他们中可有不少大才!
但因为这次是太一天权殿出的题目,天权殿无人参加这项斗法,由不当裁判又不参加武斗的金不换和某几位自告奋勇的天将上去充了数。
他们去展示展示自己的观念理念,给人一个好的感官就够了,本也没想非得拿个名次,奈何扬汤的辩士们和他们处处针锋相对,他们说一句,人家就驳一句。
还好,金不换选择的主题是星界交易往来,正是他熟悉的领域,一番面红耳赤的辩论后,拿下了这个主题的魁首。
决出五个主题的魁首后,五人会用第六个主题决最终名次。
第六个主题是关于如何走道途的。
金不换摸摸脑袋,耍了个心眼,他将自己对生意之道的理解说完后,又学着湛长风,把对万道的态度和解释摆了出来,高度一次比一次拔得高,誓要压下对面那个扬汤的辩士。
文斗的最终胜负由看席上的众位看客投出。
作为裁判的公伯南,等五人阐述完了对道途的理解,又等他们相互争论三回后,高声道,“请看席上的诸位拿出入场时,分发给你们的万寿雏菊,认同谁的道理,就请将这支雏菊投掷给谁!”
金不换说的道理,与明世经上的说辞,有诸多相通之处,此时的众人,恰好被明世经冲击过,对那些大贤者的话颇为信奉,自然对金不换诠释的道途模样,有了更多认同。
漫天淡金的雏菊如万箭齐发,铺天盖地朝场中五人掷去,最后一统计,金不换脱颖而出!
金不换抱着将他淹没的雏菊,闷闷的笑声从花堆后透出,“哈哈哈,我回去就一朵朵包上浆摆满整个洞府,哈哈哈,我竟然赢了,我果真是个有才学的。”
公伯南摸摸新长出来的胡茬,“快回去吧,你还想被埋多久。”
“嘿嘿,让我再享受一下。”
“恭喜金道友。”扬汤辩士许不复眼中精光凌厉,踱着步子,儒雅地走过来,“金道友之理,甚为广阔高深,但若换个地方讲出来,就空大了。”
金不换从花堆里探出脑袋,瞧着那昂首离去的人,不爽道,“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借了明世经的势。”公伯南笑着负起手,接下来该帮忙准备完结大典了。
金不换将得到的万寿雏菊收进须弥袋,反驳道,“什么明世经,我明明是向陛下学习的。”
“管他呢,让扬汤吃瘪就够了。”
至此,所有斗法都结束了,各方来客却意犹未尽,扬汤会轻易退去?
退场的人群中,洛绝、许不复等扬汤群英阁的门客默默地跟上了有光将军,至扬汤馆舍,有光将军一甩袖子,冷哼道,“没给太一打击,自家先出了丑,叫外人看在眼中,岂不是认为扬汤无人可用?”
纪千秋从楼梯上迎下来,“几位已经尽力了,洛道友、许道友不也扬了名吗,足见他们的实力和能力了。”
有光将军悻悻,“可惜没将太一的底子打穿,也没能捧起关山阁,不然可以让关山阁这些本土修士做活招牌,招安更多势力。”
他目光灼热又遗憾地看着纪千秋,“白牙、龙慈、北罗中的界域大势力,包括接触过的已归属太一的那些大势力,面对我们的游说,态度模棱两可,不就想在这次道台会上,探探我们和太一的底蕴吗?
本一切都在意料中,偏偏朱天的名流们半路杀了出来,灵鉴斗法中也失了利。再这样下去,干脆卷包袱回扬汤吧!”
纪千秋安慰道,“将军稍安勿躁,还有完结大典呢。”
有光将军的眼中真的有了光,“是那个意思吗?”
纪千秋点点头,笑言,“这次够太一喝一壶了,另外我与北罗各个宗派分别谈了谈,北罗最大的优势在于整体如一,缺点也在这里,何况他们大界领土仅有无咎这一方,终究是有限的。
我试探着问了问,如果能给他们一方资源丰富的界域领土,他们可能愿意加入扬汤。”
有光将军神色中带起一丝嘲讽,“界域?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我觉得这是赚的,关山阁这个活招牌立不起来,我们就只能换一个立,而在大势力中,北罗道教最好说服,他们一旦投诚扬汤,其他势力定会动摇。
我记得扬汤耶林界域,因为恶源事件,让佛道钻了空子,佛道渗透得厉害,可以将他们放那里去,等他们争得两败俱伤,天朝不就又能将耶林界域纳入掌中了吗?”
有光将军冷静地思忖了半晌,“等这次道台会结束再说吧,我会请示陛下的。”
纪千秋一听,就知此事成了一半。
道台城中,斗法引来的余浪汹涌而澎湃,各类出彩的人物被津津乐道,期间还伴随着对两大天朝的揣测。
有人拿着最新的人物盘点的花闻录道,“我信太一海纳百川了,两次三番跟灵符值海作对,还能有大妖效命,那武斗魁首,竟是玄武,要知道早个九万年,玄武一族可是妖庭中的大族,和青龙白虎朱雀并称四方守卫!”
“别说玄武了,龙族不也投向太一了吗,我寻思着,这俩是不是打出感情来了,那么多大妖追随了太一,灵符值海居然没动静。”
“难说难说,兴许妖族暗地里是支持太一的呢。”
出言者自以为抖了个机灵,乐滋滋地捧起茶杯,捏了块切碎的灵果,却冷不防有一道凶悍的威压当头袭来,顿叫他的下巴砸在桌上,吐出满口牙,鲜血顺着桌沿流了一地。
茶馆中桌椅碰撞,众修士全都立起了身,谁!怎么回事!
那下巴稀碎的修士顾不得疼痛,退到一旁,俯首作揖,凝气化音,惶恐道,“无意得罪了哪位前辈,请海涵,请见谅,小子甘愿受罚!”
三楼雅座上有人放下一枚精髓,走下来,他金棕色的长发一半高束,一半顺着背脊淌下来,垂到脚裸,面若刀裁,容颜冷漠,一双棕眸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