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考城隍,恐怖指数一星半。
主线任务,助宋焘完成城隍会考,奖励城隍好感度,好感度到达100%,可在书中情景拥有三次城隍相助机会。
支线任务一:助宋焘得到官府牒文。
支线任务二:守卫宋焘尸体三日,助其完成考试并成功复活。
提示:完成任务,可随意提取场景道具,道具不可买卖不可交易。
当徐阳醒来的时候,他的脑中便出现这这样的一些话,而他现在正愣愣的坐在一张床上,或者说是一家客栈的床上,身上衣服也被换成了麻服。因为四周的摆设完全是古代的风格,若不是自己刚刚推开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他还一度以为自己身在影视城,可是即使在影视城也没有这么大的场景搭设,甚至群演遍布各行各业,而脑中的信息更是让他坚信了这一点。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进入了所谓的聊斋的场景中,因为脑中的任务提示,正是就是聊斋志异卷一的内容,考城隍,讲述的是宋焘如何成为城隍的故事。
“真是喝酒误事啊。”徐阳嘴中喃喃道,作为曾经拥有搭建许多场景经验的徐阳来说,这里的布置明显就是明朝的风格。
几乎用了很长时间,徐阳最终接受了这个现实,对于如何从场景中脱离出去,或者说如何醒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头绪,那就是完成脑中的任务,助宋焘成就城隍之位,只是这恐怖指数难道说是指这里的难度吗?
这聊斋志异考城隍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讲述宋焘重病后得到衙差的官府牒文前去参加考试,而他自己则在这段时间是身死的状态,等待三日后醒来,他已经是预备城隍了。
因为他对官员说他母亲尚在,需要侍奉母亲去世,才可以去就职城隍官位,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叫张生的人,他也是同去考试的人,答题不如宋焘,因此代宋焘上任九年,等宋焘老母亲去世后,再将城隍职位交由宋焘。
这个故事很简单,但是按照脑中的任务提示,显然不是,那么是什么原因会导致宋焘无法完成城隍考试呢,徐阳完全的不解,也只能先去接触这个主角,再行定策了。
心中想着,徐阳整理了一下这明朝的衣服,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外几个小厮还在打扫院落,有的正牵着住客的马匹在一旁喂食草料,徐阳没有理会,而是穿过院子直接来到了前堂。
看着还在不断拨动算珠盘账的掌柜,便缓步走向前,道:“店家,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一家叫宋焘的人家。”
掌柜的明显一愣,然后讪笑道:“客官说笑了,这城内这么大,居住的人何止千万,我这个守店的,能接触到了都是一些外地客人,和一些商队,若是客官问点外面的风土人情,这我倒是略知一二,可是这涉及到某一个人....这..这实在是难为在下了。”
徐阳点了点头,心道这人生地不熟的找一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不是,不过既然身处考城隍这个场景中,想来应该不至于离主角太远。
心里自己回忆着宋焘的身份,然后眼睛一亮,又问道:“店家,这个宋焘也不算是无名之辈,他是县里的廪膳生员,我想看看从哪能找到他。”
“廪膳生员啊”掌柜子抬起头,有些恍然,然后道:“既然是廪膳生员,那你说的这个宋焘是县学的学生,那在县学中应该是有名册才对,你不妨去邑庠查找一番。”
徐阳闻言,不由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这茬,廪膳生员又叫廪生,是明朝官家教学的学生,明初府学四十人,州学三十人,县学二十人,每人月给廪米六斗,唤为廪生,而掌柜所说的邑庠其实就是县学的学校。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徐阳也不犹豫,在询问了一番邑庠的位置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现在不知道剧情已经走到什么地方了,所以现在的时间是宝贵的,他需要尽快接触主角,万一去晚了,这宋焘嗝屁了,那他也算是玩完了。
这聊斋里的世界显得暗淡,就如同现实中那种沙尘暴的天气一样,在里面整个人都感到有些压抑,只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犹如电影般在眼前略过,徐阳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
加快脚步在城中行走,他没有精力去过度关注这里的风土人情,唯一的目标,那就是尽快找到宋焘。
不过幸好,古代的城池并不是很大,徐阳走了一段时间以后便直接发现了邑庠的所在,这是位于在县衙的一侧,一个不大的院子,四方院落布局,除了最后房的学堂之外,两侧还各设立了一个厨房,以及一个静休室。
当徐阳达到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文宗,在说明来意之后,文宗的脸上有些奇怪,然后道:“岂不知,你是他何人,他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
徐阳闻言,心中一惊,看来剧情已经开始了,便着急道:“那请问他家住何处?”说着,怕引起对方的误会,徐阳又道:“哦,是这样的,我是他的一个远方表弟,这有些年没见到了,闻言宋焘现在入了邑庠,也算是个秀才,吃上官粮了,这才前来投靠。”
文宗之前还有些不解,不过这时也恍然了,若是对方说什么兄弟感情之类的,怕是他还会多想,对方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但听到这般直白的表述,这才说明其寻找宋焘的真实性。
当下也不隐瞒,将宋焘的地址详细的告诉了徐阳。
宋焘家并未住在县城内,而是住在县城外西南方向大约十里的地方,叫做十里铺,那是一处靠近山区的地方。
徐阳看了看天气,太阳已经有些西落,当下也不耽搁,趁着城门宵禁,赶紧出了城。
傍晚出城的百姓还是很多的,他们大部分都是白天带着柴草或者自种的蔬菜前来售卖,在晚上的时候再赶回去。
徐阳碰巧搭上了这样的一个牛车,倒是省去了行走的麻烦。
“老丈,你们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出城吗?”徐阳坐在木车上,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无奈的问道。
老丈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子,淳朴的脸上堆满了皱褶,他看了一眼徐阳,然后道:“可不是吗,这个时候回去,基本上能在戌时到家,若是再晚了些,怕是这路上不太平呦。”
“不太平?这是怎么个说法。”徐阳有些疑惑。
老丈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也跳到了牛车上,稍微靠近点徐阳说道:“咱们这里啊,因为靠近山里,这每个山头都有个仙家,这白天路过,撒点纸钱也就打发了,可是这东西你不知,特贪财,晚上才是它们的天下,几乎是跟着你讨钱,你若不给,它就跟去你们家去,然后顺点鸡鸭什么的,这还算是好的,你要是得罪他,那你家就等着鸡犬不宁吧。”
徐阳点了点头,因为他的老家就是东北,那边盛行出马仙,什么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几乎覆盖了整个东三省。所以这一类的传说也听了不少,倒也不觉得稀奇。
“喝,你还不信,这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老丈看着徐阳脸上有些平淡,便一副教育的语气道,“咱们那可是有真是案例发生的。”
说着,身体往徐阳边上挪了挪,然后小声道:“十里铺有个叫宋焘的人家,他们呀...”老丈刚要说着,徐阳便一把打断,惊讶的道:“您认识宋焘?”
“认识啊,他可是十里铺唯一的廪生,当然,这个不是他有名的原因,他家里又间更离奇的事情,这才是他出名的原因。”老者的脸上此时也多出了几分凝重。
“那您给说说,这宋焘家是个什么样的。”徐阳来了兴趣,这毕竟是关于主角的,自己知道多一些,也对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更有帮助。
老者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根旱烟,然后塞了点烟丝点燃,这才道:“这个宋焘家里原本是四口人,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说着,将旱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缓缓的道:“有一次这个宋焘呢从县城学习回来晚了些,正好又遇到下雨,当时那路泥泞难走,他浑身都淋湿了,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林中的潮气也跟着上来了,那雾气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如何?”徐阳沉声道。
“后来,他在一个破庙旁,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对他摆手,示意他过去躲雨,他也没多想,心道读书人学的是孔孟之道圣人之言,只要坚守本心,便无所畏惧,这也就跟了过去。”
老丈吐了一口气,继续道:“谁知道这破庙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房子,这倒是给宋焘带来一点惊喜。本想着等雨下的缓一些便离去,可是这个女子盛情款待,宋焘一个男子,也不好拒绝,这吃完东西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徐阳没有多大的惊奇,似乎聊斋中好像都是这类剧情,想着,便问道:“那他白天发现了?”
老丈眼中闪过诧异,有些夸张的道:“何止是发现,那个破庙后面根本就是一个老坟头,他可是抱着那个坟睡了一晚上,这醒来后发现,那老坟的下面有个洞口,这时他就已经震怒,几乎没考虑后果,寻来了一些干草以及庙内的香油,将这个洞一把火给烧了。”
徐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宋焘也太刚正了吧,这手段不是绝人家后路吗,总是那个东西魅惑他不对在先,但是也不至于将人家一把火给烧了吧。
老丈此时叹了口气,然后道:“坏就坏在这里了,他回家当天晚上就出现了众狐拜月的事情,那一堆狐狸围在他们家院子里唱歌作揖,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
“宋焘起先也是暴力将这些狐狸给驱赶出去,可知谁曾想,这后半夜,一个身穿白色孝服的狐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房子的窗户上,然后两个滴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已经睡下的宋焘看。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三天,起初宋焘还不知道,以为这些仙家也就是装腔作势,被自己的正气一吓,再也不敢来了,可是直到第四天......”
说着,老者用烟杆敲了敲木车框,将烟锅里的烟灰清掉,然后道:“这第四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的妹妹突然精神失常,披着一身孝服,躲在屋里哭哭啼啼,也不说话,他的父母只感觉晦气,这家里父母健在,这女儿整天披麻戴孝,搁谁身上,这也受不了不是。”
“他妹妹会不会...”徐阳没有说下去,而是将手来回交叉比划了一下。
老丈看了一眼,然后道:“没那么简单。”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父母也没法找别人来看看,这要是传出去,这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于是就将她锁在了家里,可是更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了,他们家时常丢失鸡鸭鹅一类家禽,而在闺女的房间总能看到一些血渍和零散的鸡毛。”说着看了一眼徐阳道:“你的意思怕是要说被上身了是吧。”
徐阳点了点头。
“要是这样也就不麻烦喽,他们家从那以后,家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桌做好的饭菜,那衣服放了两天,就会被洗好放在床上,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宋焘做的,毕竟他们下地干农活与宋焘的时间错开的,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了一只狐狸,而这个狐狸正在厨房乒乒砰砰的淘米做饭呢,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老丈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伤感。
徐阳此时也有些明白了什么,那心跳几乎跑到了嗓子眼,难以压制。
老丈将烟袋收好,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宋焘的父亲见到自己每天吃的饭菜,竟然是这个长毛畜生做的,便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上的锄头就将那个用毛茸茸爪子洗米的狐狸给拍死了。”
说着,老丈无奈的道:“这第二天,他的父亲就被发现吊死在自家的灶房里,致死,怀里还抱着那个只有半边脑袋的死狐狸。”
徐阳震惊的看着老丈,然后一时说不出话来。sxbiquge/read/11/118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