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有叮的一声,方才应景。
——确实有,但汪言根本来不及看。
同学们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嗷嗷的叫唤。
“卧槽!歌神啊?”
“汪儿你唱歌太牛哔了!”
“哎我草,差点唱哭我……”
说着差点哭的小凯其实是在笑着,没吭声的张银却是真的哭了。
在一个不受注意的角落里,往常嘻嘻哈哈的沙雕用手掌盖着脸,无声的泪流满面。
随着大家的热情越来越高涨,周围越来越嘈杂,默默流泪终于转成呜咽。
作为汪言最早的两个朋友之一,张银、王永磊都是小喽啰——与曾经的汪言一模一样。
王永磊厚脸皮、没B数、得过且过,张银却仍然有着强烈的不甘,所以,受到的刺激便更大。
那时我们一起混日子,现在你已是男神,我却依然在混日子……
对比强烈至此,令人情何以堪?
一首《浮夸》,直接扎在喽啰的心底,疼得血淋淋。
痛哭中,张银渐渐放下对于秋丽的痴心妄想,于心中,默默做出一个决定。
如张银般夸张的只有一个,但是,眼含泪花的却不知凡几。
醉歌的共情能力太强了,《浮夸》的词曲又那么戳,任何一个社会中下层听到汪言的歌声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秋丽压根就没自卑透明过,仍然感动得泪光婆娑,主动给汪言一个拥抱。
“哇!我瞎了!”
“嗷呜~~~”
“班长不要啊啊啊啊!窝也会唱歌的!”
于秋丽根本没有理会那些狼嚎,贴着汪言的脸颊,激动的呢喃。
“你真棒,真的……”
大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那大约是一种混合着同情与怜悯的崇拜,因为她不但清楚汪言的过去,更了解王庭娱乐如今的规模与潜力。
两相对比,便格外的有感触。
尽管汪言并不需要她的怜惜,但是仍旧领了情。
坦然一笑,轻轻反拥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谢谢。”
古佳书表情复杂,肉眼可见的带着点绿,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却又无话可说。
最后只好干笑一声:“草!汪儿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汪言笑而不语。
何梦唱不好歌,但是鉴赏能力并不差,站在一旁轻轻鼓掌,满脸傲娇式欣赏。
她表达赞美的方式也和别人不一样,仍然是端着的。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爱藏着掖着,高中三年什么都没表现过,如果晚会庆典你愿意上台,哪有别人什么事?
以后再有唱K之类的活动记得喊我,我是你的fans了。”
大少被拍得很舒服,心里却在坏笑。
你愿意听有个软用?程咬金尚有三板斧,可我只有一根……钉。
硬要哥上,倒是可以再给你唱一首大河向东流,只怕你会当场尿出来……
尽管已经没了库存,忽悠大师却一点都不慌,主动调戏起高中女神。
“来点实际的,有拥抱没?”
何梦马上扬起脖子,斜眼看人:“没!”
大少摇摇头,叹口气:“可惜了,我最欣赏的偶像就是吴亦繁……”
何梦第一时间没听懂,于秋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亲昵的拍了汪言一下:“我也是你的粉呢……”
何梦显然不够关注娱乐圈,仍然没懂。
可是汪言已经不再关注她有没有听懂了,满心都是讶异——班长这是涨了多少好感啊?
仔细一打量……
妈耶!
好感度83!
而且不止是好感暴涨,居然忠诚度都没怎么掉,此时仍有80。
同学,你距离一个完美的秘书已经越来越近了,再接再厉!
……
何小鹿咔吧着二次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汪言。
她年纪小,经历少,对生活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何泓源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缺过她,再加上从小就漂亮,因此也没有被忽视的经历。
但是,正因为私生女的出身,和岑婷对母亲的针对,她的自尊心格外敏感。
所以,共鸣反而比姐姐何梦更强烈。
那句“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地喝吧、喝吧、喝吧”,便是她最想对岑婷说的话。
不敢跟何泓源离婚,找到机会就欺负我妈妈,现在更是强行把我接回别墅过年,你问过我愿意么?!
反抗心强烈的叛逆期少女,瞬间就觉得汪言好顺眼。
一点都不像同龄的那些小屁孩,成熟、自信、桀骜不驯,太帅气了!
眼睛直冒小星星,她拿出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娇滴滴祈求:“汪言哥哥,你唱歌太好听了!再给我唱一首,好不好嘛?”
何梦下意识的搂住妹妹肩膀,紧紧一锁。
嗯,身高差正好,完美!
汪大少首先给了何梦一个确定的眼神:我并不是萝莉控!
然后微笑拒绝小仙女:“今天我已经尽兴,你们玩吧。”
何小鹿嘴一瘪,古佳书却大喜过望的张罗起来:“来来来,该喝酒喝酒,该点歌点歌!到谁啦?!”
大家端起酒杯,呼呼啦啦的来敬汪言。
于秋丽豪迈干杯,然后主动抢过话筒:“给我点《新的心跳》!”
她往前面一站,嗨皮的原地蹦跳、号召大家鼓掌,掌声立即热烈起来。
大少都没忍住,眼晕。
等到她一开嗓,大家更是控制不住欢呼。
与菜鸡梦比起来,于秋丽才是真正的KTV歌后,声音厚而扎实,浑圆饱满。
“也许,你看过太多悲剧,也受过太多委屈。你怕不愿回首的过去,会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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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一出来,汪言蓦地一愣。
咦?
有点意思啊……
等到副歌一出来,于秋丽同时把眼神投射过来,大少马上确定了:给我唱的!
“就让我们,忘了过去有多悲伤,打开受伤的翅膀,来为自己戴上,掉下的皇冠……”
介娘们!
只能说,不愧是于秋丽,决定下手的时候不但主动,而且聪明。
特别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理,见缝插针。
汪言倒是稍微有一丢丢感动,但是,回应是不可能回应的,那么容易撩上,哥的高冷人设怎么办?
瞄一眼仍旧一无所觉,正在疯狂叫好的古佳书,富贵哥高冷的微笑鼓掌。
在一旁暗暗观察的何梦满意了,对于秋丽的反复挑衅不再介意。
你挑衅我有用?
虽然我没有想过和你争汪言,但是很明显,他这样的男人,你配不上!
当然,尽管有人抢的才是好货,可是何梦绝对不会轻易下场,眼界和层次决定了她不需要急。
如果汪言诚心诚意的展开热烈追求……
唔,那倒是可以考察一下……
何梦虽然很敏锐,但是很显然,她并不清楚,当一个前暗恋者开始能够坦然的和她开玩笑时,那意味着什么。
四个字:彻底放下。
之前的心魔执念已经统统被斩掉,一切都重新开始,合得来,做朋友,合不来,做陌路人。
……
何小鹿悄悄跟何梦嘀咕:“姐,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傻子啊?暗恋对象都彻底沦陷了,还在那傻乐呢?”
何梦知道她说的是谁,抿嘴一笑,淡淡回道:“古佳书未必多喜欢她,男人的征服欲,最是庸俗与廉价。”
何小鹿懵懵懂懂的抬头:“那女人的征服欲呢?”
何梦默然片刻:“好的女人,不应该以征服男人为荣,否则一样庸俗。爱,应该纯粹。”
何小鹿目光一闪,眼里有些矛盾。
看来你并没有多喜欢汪言啊……
小仙女有点丧气,但更多的是轻松,因为,如果何梦真的爱死了汪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她的母亲叫刘梦雪,何梦的母亲叫岑婷。
那是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狗血故事,结局却十分卧槽。
岑婷没有让出何泓源,对刘梦雪处处针对打压,却默认了何小鹿的存在,甚至想把母女俩拆开。
何小鹿明确的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生父与岑婷,却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何梦。
这让她压抑得要疯。
我到底该怎么办?!
烦躁中,她自暴自弃的拿过来一瓶啤酒,而何梦正在与汪言闲聊,并没有发现。
“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把啤酒夹在衣襟里,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却没拐进室内卫生间,而是拉开了包厢房门。
小仙女不应该喝酒……
但是我今天不想做小仙女,我只想做一个大人!
喝醉以后还会不会那么难受?
她不知道,但想试试。
……
“汪言,你现在有什么对外投资么?”
尽管刚才的歌声已经征服了何梦的耳朵,但是她最关注的仍然是商业。
未来的女强人啊?
汪言搞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获得商业上的成功。
你又不缺钱,好好的做一个白富美,旅游购物谈恋爱,不滋润吗?
如果不是为了升级系统,走到最巅峰的位置上看一看风景,汪言现在都不愿意折腾了,多累啊?
汪总一喊累,007的喜子哥哭了。
汪总一喊忙,眼巴巴等着再来一次的白洁和王雨菲哭了。
汪总一喊穷,额,叶子雯乐了。
……
何梦正好奇的等着答案,汪言开始考虑怎么敷衍。
实话是不可能讲的,我汪富贵最不喜欢跟女人吹牛哔,哪个男神会一张嘴就扯什么“最近我有一单2个亿的大生意”?
哪怕是真的,在开口的那个瞬间就格调全无。
应该介样讲:“我的热情已经满溢,请给我一个小时,我将灌满你的心灵……”
咳咳!
串戏了串戏了……
汪大少开始正经考虑回应,正在这时,手机里突然弹出两条微信。
瞄一眼界面窗,发现是孙宏伟发来的消息,大少心里顿时一动。
翡翠雕完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回个电话。”
汪言立马将何梦扔下,抄起手机走向门外。
刚出门,往右一扫,正好看到何小鹿的背影。
小仙女拎着一个酒瓶子,边走边喝,很是豪迈的亚子。
汪言看一眼就没再理会,萝莉喝酒犯不犯法,关我屁事?
打开微信看消息,只见孙宏伟发来一组图片,拍的是一块鲜艳欲滴的浓翠佛牌。
“小汪,你母亲的佛牌已经雕好了,宋世义大师的首徒出马,水平很高,详见照片。
但是那套首饰来不及了,设计上更复杂,涉及到白金镂空工艺和钻石镶嵌,差不多还要四五天。”
四五天?
那就是不耽误情人节喽……
正好,新年给母亲佛牌做贺礼,情人节给三万搞个小惊喜!
汪言很满意,语音回复一通感谢与客套。
设计、雕刻、钻饰,孙宏伟一分钱都没收,办事又有效率,面子给得不小。
刚聊完,再一回头,便只见何小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汪言不由一愣。
那里是楼梯吧?
三楼的卖场已经关门,楼上则是荤场,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跑?
没怎么犹豫,富贵哥便决定跟过去看看。
和别的什么都没关系,换成是谁都应该去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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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角这地方不比帝都魔都,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市里群魔疯舞,乱得邪乎。
当然,大事儿肯定不容易出,可是出点小事儿它也影响心情不是?
汪言紧走两步,从楼梯上到五楼,便看到何小鹿正晃晃悠悠的找房间,酒瓶子还拎在手上,却已经空了。
哟,你还挺敢喝的……
大少看着她像一只营养不良的企鹅似的打着摆子,感觉特别好笑,甚至想录下来发给张瑶。
咦,好像蛮有意思哈?
汪言果断掏出手机,举着开始录像,然后慢慢向她走去。
前后二三十米的距离,原本应该很快的,但是,当汪言刚开始录像,何小鹿身旁突然有一扇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矮胖脖子粗、剃着青皮的青年。
那货满脸酒意,醉抹哈眼的,看到何小鹿的瞬间,嘴巴微微张大,哈喇子差点淌下来。
何小鹿正要绕过去,对方却一步拦在面前,色眯眯的问:
“哎哎,老妹儿,嗝,你是哪个包房的?”
“走开!”
“嗝!做什么走……你到底有台没有?没有……嗝!有没有都跟哥走,小费指定不少你的!”
醉酒胖子光说还不行,直接上手拉住何小鹿胳膊,就要往包厢里拽。
“呀!你滚开!”
何小鹿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死命挣扎起来。
可惜,刚喝得迷迷糊糊,不管是尖叫或是挣扎,都没多大动静。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冷静的提醒对方:“我是客人,不是坐台的。”
基本就能唤回对方的理智。
再怎么酒壮色心,死胖子都只是来玩的,不至于、亦不敢动客人。
然而何小鹿根本没有那种概念,往常聪明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得浑浑噩噩,只剩下本能的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死胖子拽走。
荤场房间门口是不会守着那么多服务生的,仅有的两个都在走廊尽头处理什么问题,小仙女的嗓音压不住后面那一排房间的音响,一时间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当然,除了汪言。
大少在看到那个死胖子流口水的时候,就已经加快了速度,而且始终没有放下手机。
三步并作两步,眼看着快到了,正要警告对方,那胖子却要上手去搂何小鹿的腰!
卧槽!
我都没……额,没想过这种事儿,你特么控萝莉控疯了吧?
这还警告个吉尔!
大少抡圆胳膊,猛的把手机砸出去,嗖……砰!
直接拍在那货层层叠叠的后脑勺上,炸碎了。
“我草你……”
死胖子一个踉跄,捂着后脑勺,闭着眼睛就开骂。
瞬间完成变身的格斗汪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指发力一拧,顿时把死胖子掰得像根虾米似的弯下了腰。
正要习惯性的劈开腿骑上去……额,盘上去……额,绞上去……
麻痹的我怎么就学了这么一个破技能!
满心烦躁的格斗汪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体本能,伸手按住对方的胖脸,往旁边一扒楞,拉回何小鹿。
小仙女没吃什么亏,但是懵得厉害。
满脸通红、醉眼惺忪,看着汪言,痴痴傻傻的发呆。
嘶……只看脸,确实好看得不行啊……
幼生小鹿一般,清澈懵懂,我见犹怜。
汪言心里惊叹一瞬,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略一查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摔我手机?
你摊上事儿了!
死胖子踉跄两步,砰的一声撞上自家包厢的大门,摔倒在地上。
顿时,暴躁得像条大虫。
“CNMLGBD,敢动我?小BZZ你摊上事儿了!”
被撞开的房门里,一帮正在看燕舞的青年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出事了,抄起酒瓶子就要往门口冲。
“MGBB的,谁特么找事?”
“三哥!”
“兄弟们给我干他!”
汪言一看对方的人数,马上就知道——打不过!
格雷西是一对一的格斗神技,打一个姚明轻轻松松,打两个邹市明八成得跪。
别看一个姚明的体重能劈俩邹市明还有富余,账不是那么算的。
如果只有汪言自己,那肯定是撒丫子就跑,堂堂一个神豪,和一群混混拼什么命啊?
但是再带着何小鹿……不敢跑!
人家在后面扔酒瓶子,咱们抱着大号萝莉怎么躲?
砸后脑勺上就是一个卷毛狒狒!
打不行逃不行,眼看着就要喜提人生中第一顿爆锤,汪言却仍然足够冷静。
快速一扫,瞬间将对方的衣着、气质,桌上的酒水、沙发里搁着的手包等等信息收入眼中,并且判断出对方的层次。
一群混混,层次不高,但是容易上头……得雷霆扫穴,快刀斩乱麻!
“我看看谁敢动我一下!”
汪言暴喝一声,凛然而立,怡然不惧,竟然真的把对方震慑住一刹那。
下个瞬间,汪言主动上前一步,堵在对方门口,心里悄悄松下一口大气。
嗯,现在就算打不过,至少可以拖住对方,一次面对一个,又可以用房门挡瓶子,危险性不大了……
大少以攻为守的一步,让对方越发有些吃不准。
而且这还没完。
大少随手关掉对方的射灯,房间里只剩昏黄的顶灯,明亮的光从走廊里照向内部,将汪言的半张脸藏于阴影中。
大少缓缓环视室内一周,表情冷峻,眼里杀气腾腾,配合上那张半明半暗的脸,教父汪正式上线!
“你们朋友干了什么,你们自己问,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教父汪慢条斯理的开口,并且从容解下左手上的表带——经典的AP皇家橡树造型,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但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不便宜。
将手表摘下,随手挂在房门把手上,语气又冷硬了三分。
“爱彼,离岸皇橡,不到300万。谁把我的表碰掉地上,我叫他家破人亡!”
什么爱彼、什么离岸橡树,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其中的高大上,再一听300万,当即有些傻眼。
MMP的!
死胖子这是招上谁了?!
前后不过五息时间,包厢里只剩下伴奏在回荡,一群混混呆若木鸡!
鼓角很乱。
流氓混混整天舞舞扎扎,穷得只剩命的小崽子遍地乱窜,搞灰产黑产的人经常养着亡命徒,跑车拉煤的个个彪悍,护矿队出身的中年保安可能拿真枪打过人……
与此同时,鼓角的富豪个顶个的不好惹,出去是土鳖,盘着便是座山雕。
鼓角之乱,内蕴秩序。
能活蹦乱跳没进局子没残废的,至少知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惹。
教父汪整出来的这一套,就是不好惹的人里面,最不能惹的那一小撮。
在鼓角,钱就等于势力,等于危险。
死胖子酒都快吓醒了,一骨碌翻身起来,赔着笑:“兄弟……”
汪言理都没理他,偏头吩咐何小鹿:“给你姐打电话,叫她上来。”
何小鹿的腿到现在都是软的,身上更软,死死搂着汪言的腰才没有倒下去。
脸蛋滚烫的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解锁拨号。
“兄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焦煤厂龙哥的……”
“跟你们没关系!但是事儿没算清楚之前,谁都不能走。”
教父汪毫不客气的打断对方,拿过何小鹿手机,单手插兜,凝固似的伫立着。
以目前的情况看,汪言自己就能摆平。
但是,事儿不是那么办的。
何梦不在楼下那就罢了,事急从权,既然小仙女的姐姐正好在楼下,自然应该让她来处理。
之前帮忙是出于保护萝莉人人有责的正义感,现在,却没有必要大包大揽。
后知后觉的服务生终于意识到出了事,马上带着保安冲了过来。
汪言瞥对方一眼,拿起挂在门柱上的手表,慢条斯理的带回手腕。
呼……
不知道是谁,在房间里松下一口大气。
大少主动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吩咐那名保安:“看住这扇门,里面的人走掉一个,你们店就别开了。”
其实汪言自身是做不到的,但是他相信,何泓源必然可以做到。
你姑娘的事儿,当然要由你出面,哥只负责告知……
汪言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威胁谁,甚至已经准备好功成身退。
但是,保安、服务员、台妹和倒霉蛋混混们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一票成年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身长玉立的少年,满脸敬畏。
而小仙女……继续挂在汪言腰上。
她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