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自己想要的,方毅辰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现,赵雪逢居然已经走到了客厅。
赵雪逢走到沙发旁边,翻起沙发垫从沙发下面的隔断中翻出两根长短相同的铁棍。
检方毅辰正盯着自己发呆,赵雪逢将其中一根铁抛给方毅辰。
方毅辰下意识的将铁棍接住,而赵雪逢则是将另一根铁棒扛在自己肩膀上。
就在方毅辰想不通赵雪逢是什么意思时,却见赵雪逢对他咧嘴一笑:“我看你挺会打架的,既然睡不着,就跟我报仇去吧!”
报仇这种事原本就是不应该隔夜的,她已经拖得够久了。
方毅辰诧异的看着赵雪逢,虽然想不通赵雪逢是怎么发现自己会打架,却还是听话的点头:“好。”
媳妇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赵雪逢抓着自己新车的钥匙,勾着方毅辰的脖子,放僻邪侈的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我们走!”
既然敢骗她去那样一座房子里作死,就要承受住她活着回来后的报复。
小媳妇般的方毅辰乖乖的点头,就算雪逢不叫他,这个仇他原本也是要报的。
同样的夜,不同的生活。
赵雪逢发动了摩托车,快速向目的地进发:既然她活着回来了,害她的人就别想舒坦。
目送赵雪逢和方奕辰驱车离开,一个身穿灰色长风衣的人从角落中走出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听筒中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找到方毅辰的下落了么!”
风衣男冷淡嗯了一声。
电话另一端则传来男人的嗤笑声:“那么硬气的离开,我还以为他能有骨气跑多远,还不是故意被你发现,要我说老爷子就不应该着急,他就是再找存再感。”
风衣男依旧是冷静的嗯了一声。
男人:“...都合作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无情。行了,既然方毅辰故意被你发现,就说明他想回来了,你赶紧去求他吧,省得老爷子天天念叨,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这次风衣男倒是开口说了话:“他不会回去的。”
他是追着方毅辰的住院信息过来的,当听说方毅辰住院的消息时,他着实有些惊讶。
在他的认知中,方毅辰就是只心狠手辣的狼崽子。
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那是个不想要未来的人。
不是有没有未来的问题,而是他渴望亲手终结自己的未来。
从方毅辰住院,风衣男便在观察方毅辰。
他发现方毅辰正在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狗崽,这样的方毅辰让风衣男感到陌生,却又莫名的欣慰。
可能是在暗地观察的久了,这让他对方毅辰有了特殊的感情。
他能感觉的到,往日将自己封闭起来的狼崽子,正试图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感受这个世界,这让他感觉非常欣慰。
只是,那些即将遇上狼崽子的人就要危险了!
这是个咬住人就不松口的主。
听了风衣男的话,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嗤笑:“放心吧,谁不会来,方毅辰都会回来,我太了解这个人了!”
风衣男沉默了下,再次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和老爷子说,他不会再回去了!”
男人的声音终于变得正经:“为什么这么说。”这人是他爷爷的老部下,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
风衣男的声音依旧冷静:“他谈恋爱了!”而且对恋人死心塌地,那痴狂的模样像极了方毅辰的母亲。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后尖叫起来:“我艹,我艹他全家,他自己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他和他那个疯妈一模一样,这样的人怎么TM的敢谈恋爱。”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便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你等着,我这就去把消息告诉老爷子。”
听对方将话说完风衣男冷静的回道:“他全家包括你!”就男人刚刚的怒骂,这当真是个技术活。
男人喘着粗气,似乎是在下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似乎是怕男人气的不够重,风衣男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方毅辰的恋爱对象是个男人。”
电话那边的喘息声戛然而止,在那之后,先是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风衣男下意识的将电话拿远了些,却听电话中传来众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不好,二少爷从楼梯上掉下来了。”
风衣男轻轻勾了勾唇角,似乎非常满意自己听到的消息。
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人活的众星捧月,还有人活的如同草芥,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给足了金钱与物质,就能肆意践踏人心,而他们也迟早会因此付出代价。
好一会儿后,电话再一次被人捡起,听筒中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在哪个城市,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方毅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们都要跟着吃挂落好不好。
风衣男快速说出了一个地址,随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你千万别过来。”
被佣人们簇拥到沙发上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对风衣男尖叫:“凭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将人抓回来。”
风衣男的声音极其平缓,如同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他会把你就地杀了埋了,相信我,你会被处理的干干净净,谁都不会找到你。”
这不是恐吓,而是出于对方毅辰的了解。
男人瞬间屏住呼吸,认真的想想,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要不然,就让方毅辰自生自灭吧!
听男人不说话,风衣男提了提唇角,他这也算是帮方毅辰过了明路,免得将来掀起更大的风波。
回想起刚刚方毅辰与赵雪逢扛着铁棒,勾肩搭背出去打架的一幕。
风衣男哑然失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方毅辰还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已经过了午夜,正是一个人一天中最困的时间,一个瘦小的身影钻过警戒带慢悠悠的上了山。
柔和的月光打在他脸上,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sxbiquge/read/13/133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