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娘娘饶命 第二百二十三章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2)

西勃公主闻言抬头,正撞上高止那双温柔的眼眸。

陆宽宽站在一旁,心中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止姿貌绝秀......

陆宽宽抓住高止的后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来。

西勃公主见此,恍若回神,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高止,离她远点。”陆宽宽在高止耳边轻声说道。

高止的后衣领还被陆宽宽攒着,他突然还有些懵。他正安抚西勃公主的情绪呢,陆宽宽怎就把他拉过来了?

“大王,西勃公主已然恢复,当初您在那王榜之上书写的承诺可还作数?”陆宽宽放开高止,将手伸进高止的衣襟之中,抽出了里头的王榜。

陆宽宽拿着王榜,将其张开,使它面对着西勃王,而后伸手指了指上头的‘珍珠百斛’四字。

“自然是作数的。来人呐,赐二位道长百斛珍珠。”西勃王下令道。

底下侍女得令,便缓步出去,求那珍珠百斛了。

“父王。”西勃公主突然出声。

“敏儿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立即召来巫医与你瞧瞧。”西勃王担心地问道。

“女儿没事了,女儿只是觉得二位道长救了我,只给他们百斛珍珠是万万不够的。”西勃公主说道。

陆宽宽闻言,突发出一声细微的冷笑。

“那敏儿你觉得,我还该赏些他们什么好?”西勃王问道。

“可许他们个驸马之位。”西勃公主轻笑道。

高止闻言,忽蹙起眉头。‘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西勃公主,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这......他们的出身......”西勃王面露难色。

陆宽宽见此,竟是无语凝噎,他们可还没说要不要答应呢,这西勃王就先嫌弃起他们来了?

“回禀大王,我们修道者,一生寻仙问道,是不能成亲的。”高止拱手,同那西勃王说道。怎么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看不起他们,不想让他们当女婿,那就赶紧借坡下驴吧。

“那你们便别去寻仙问道了,我西勃地大物博,王宫之中更是有用不尽的金银财宝,当驸马不比在外头风餐露宿得好?”西勃公主走到高止身边,紧紧抓住了高止的胳膊。

那色欲熏心的模样,竟是更加丑陋了。

陆宽宽在一旁轻笑。西勃地大丰饶?她妖娘娘走过这人世间那么多地方,这西勃还真排不上那‘地大物博’的封号。

高止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西勃公主的手,朝着陆宽宽那边靠近了两步。

刚刚去拿珍珠的侍女捧着一只硕大的木盒走了进来,且向西勃王福了个身。

西勃王见侍女回来,便向陆宽宽和高止说道:“既我敏儿有意,那本王就做了这个主,除了其下百斛珍珠,日后,我们还会为敏儿准备丰厚的嫁妆。”

“大王,我们一心求仙问道,并无成家的心思。”高止俯身作揖道。

“还说个啥?”陆宽宽握住了高止的手。“人也救了,百斛珍珠也来了,甚是没有必要再与这群不着调儿的纠缠下去了。”

高止侧过脸去看陆宽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陆宽宽抬手施术,将那侍女手中的木盒给抢了过来。而后拉着高止化作了一股轻烟,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这这这!”西勃王大惊。

站得最靠近他二人的西勃公主,见着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不见,更是惊得跌坐在地。

“竟是妖道!”西勃王抬手,叫来了一批兵士。“来人呐,给我全城缉捕那两个妖道!偷东西竟偷到我们王宫来了!快去国库看看,除了这百斛珍珠,还有没有别的缺少?”

陆宽宽与高止瞬移至客栈,跑到了沈贺鲤房中。

陆威风正坐在沈贺鲤床边,趁着他还在睡觉,抓着毛笔在给他画花脸。

高止上前,将还在补觉的沈贺鲤叫了起来。

“小师叔!快起床。”高止抓住沈贺鲤的手腕,直直将他拉得坐了起来。

陆宽宽抱起一旁的陆威风,陆威风手中毛笔一顿,竟是在陆宽宽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墨痕。

“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卜麟子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吗?一晚上没睡,让我躺会儿呗。”沈贺鲤闭着双眼,口中话语却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高止瞧着沈贺鲤脸上的大王八,忍不住轻笑了轻笑。

“我们把这西勃的大王给得罪了,那大王现在估计正全城通缉我们呢。你要是再不赶紧起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怕就要被抓过去用刑了。”陆宽宽眉间含笑。

“什么?”沈贺鲤双眼倏忽睁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陆宽宽。“这才多久啊?这才多久!你们怎么又拉仇人了?”

沈贺鲤从床上撅起,三两下便穿好了鞋子。

“一天天的,惯会扰人清梦。”沈贺鲤十分不满地嘟囔道。

隔壁的梁晋听到声响,恍惚出现。

“你们昨夜去哪儿了?”梁晋问陆宽宽道。

“去结仇了。”陆宽宽嬉笑。“现在这都不重要,我们得赶紧离开西勃了。”

陆宽宽将手中的陆威风交到了梁晋手上,而后转身拉住了高止的衣袖,直往门外走去。

梁晋见她面上有一道墨痕,正想伸手帮她拭去,陆宽宽却早已转过了身去。

众人立即行出西勃,竟是没有给西勃王抓到他们的机会。凡人啊,凡人,为什么会想抓住几只妖怪呢?

刚出西勃关,高止便将陆宽宽拉到了面前。

“怎么了?”陆宽宽疑惑。她们才刚逃离那西勃的‘天罗地网’,这小子就想与她亲近了?

高止抬手,在她面上轻柔磨搓了两下。

那墨痕却是顽固。

“啧啧。”沈贺鲤见此,低声道:“就你那力气,擦什么擦?擦得掉吗?”

“啊?”陆宽宽恍然悟到是自己脸上沾了脏东西。便幻出铜镜,照了照。

高止腰间忽痒,三两五色丝线从他腰间飞出。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那忽然飞出的五色丝线吸引了过去。

五色丝线在半空盘桓许久,而后缓缓连成了一句话。

“由此向西千里,寒冰之极,一步通天。”sxbiquge/read/15/151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