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雨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阵笑容,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商竹衣,然后再看看满头是汗的韩心雅,继续说道“并且,我还听说你的初始目的是竹衣的『性』命,你这心肠,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最重要的是,为了得到季家夫人的位置,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汤雨冷笑着看着韩心雅,而商竹衣看到汤雨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也将目光放在了韩心雅身上。
韩心雅则是沉默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许久,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狰狞起来,看向商竹衣喊道:“对,一切都是我派人干的,你去给季牧爵告状啊,你去找人来抓我啊,你看凭那个人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我还会说,你是故意找人诬陷我呢!”
听完韩心雅的话,商竹衣知道她这是承认了。而听到她亲口承认,商竹衣则是满面气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心雅冷笑一声:“为什么?这样做还需要理由吗?我和牧爵哥哥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们在一起时还不知道你在哪呢!可为什么你蜻蜓点水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就彻底被你『迷』住了,竟然还有了孩子。”
韩心雅眼睛死死的盯着商竹衣,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这还不够,既然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复合?而颜姨竟然也那么偏袒你。我哪一点不比你好,比你漂亮,比你家世好,凭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他看不到,而你不过一个过路人而已,竟然把牧爵哥哥『迷』的神魂颠倒?商竹衣,你嫁到季家不正是为了季家的财产吗?”
听完韩心雅气急败坏的叫喊,商竹衣反倒平静下来:“我承认,你比我漂亮,你比我家境好,而你可能比我更爱季牧爵。但是,生活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
商竹衣还没有说完,韩心雅便打断了她:“商竹衣,你不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仿佛训斥我一般。你自己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吗?商竹衣,你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我还是把牧爵哥哥夺了回来,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了回来。”
说着,韩心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同时,双手环抱,看热闹一般的看着商竹衣,似乎在等待商竹衣出糗,或者愤怒的声讨自己。
商竹衣当然也得到了两人下一周要结婚的消息,她咬了咬嘴唇,而汤雨此时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商竹衣,她满脸尽是可怜之『色』。
片刻,商竹衣笑了:“我确实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我不会勉强。韩心雅,在这个地方,你除了季牧爵应该说是一无所有,而我却还有很多人陪在我的身边。不管你们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很幸福。”
“现在你乐意了?你可以继续做你季家的夫人,而我可以过我自己的生活。你走吧,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毫无瓜葛。”
汤雨握住了商竹衣的手,但却很松,眼睛中似乎有些空旷,仿佛在想些什么。他嘴唇微张,商竹衣却反手抓住他的手,然后拽着他离开。
而韩心雅也没有想到商竹衣会这样回答,她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看着商竹衣拉着汤雨的手远去。
许久,她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你输了就是输了。”
不知为什么,韩心雅看到商竹衣这种反应,她心中并不高兴。在她的计划中,她最希望看到的是商竹衣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是,商竹衣的反应却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等到了看不到韩心雅的地方,商竹衣终于松开手来,沉默着站立原地。
而汤雨开口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出气呢?”
商竹衣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道:“无所谓的!”
汤雨看着商竹衣那不然的笑容,携带着一丝无奈以及忧伤的目光,轻轻摇头:“竹衣,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才会被别人欺负。”
商竹衣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记起了季牧爵曾经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但这是自己的真实『性』格,即使确实如两人所说,难道说改就能改吗?
快到傍晚时分,夕阳已经隐去一半,季牧爵却并没有办公,而是看着大楼玻璃窗外的天空发呆。隐隐的,他总是看到商竹衣的面庞出现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完全静了下来,总感觉事情并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单拿之前商竹衣和自己爆发的事情来说,他认为商竹衣已经和自己的感情算是经历了很大的挫折。
但是,商竹衣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还坚信着自己和韩心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想起了汤雨的出现,心中思考着,莫非一切都是汤雨设计出来的,而想到之前宋溪交给他的汤雨的背景资料,他心中感觉倒是很有这个可能,面『色』微微下沉下来。
季牧爵思考的如此出神,以至于宋溪来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当他转过头去,看到宋溪站在自己一旁,面『色』很是难看时,他被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你干什么?”季牧爵很快调整了过来,“之前让你刊发报纸上的内容,你刊发了吗?”
宋溪点了点头:“你之前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我就已经给报社和各个娱乐体系打过招呼了,不过我后悔了。”
季牧爵察觉到宋溪的面『色』很不正常,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之前你让我调查的刀疤的行踪我已经调查到了。”宋溪回答。
听完之后,季牧爵赶紧伸手去接宋溪手中的信封,却又突然停留在半空,手缩了回去:“不是已经不让你调查了吗?这件事情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汤雨的住址,将东西交给他,让他来做护花使者吧!”
季牧爵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嘲讽,仿佛在推给汤雨,但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而宋溪却摇了摇头,阴沉着脸『色』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季牧爵手中,但更像是硬塞:“季总,你还是看一下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听到宋溪将“意想不到”四个字咬的很重,季牧爵心中疑团纷纷,他皱着眉,打开了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而其中一个最为清晰。
季牧爵拿着那张照片仔细打量。照片上韩心雅一脸平静,手中一个沉重的箱子,而她的对面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片刻,季牧爵将照片放了下来。他开口问道:“这不是心雅吗?有什么问题吗?这也不是我想要的……”
季牧爵本来想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照片啊”,还没有说完,他便察觉到什么,想要将照片扔在桌子上的手瞬间怔在半空。
这一次打量,他察觉到韩心雅对面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睛中布满了阴险,笑容满面。而因为照相的角度,在照片的最右面,他发现了男人脸上的一处黑痕。
那道黑痕虽不惹人注目也不太明显,但只要一发现,人的眼睛就必定会不由自觉的放在上面。季牧爵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知道了宋溪让自己一定要看的原因。
“这是?”季牧爵心中并不敢随意确认,他面『色』阴沉,等待着宋溪的回答。
宋溪点了点头:“这是我寻找刀疤之前几天行踪时找到的摄像视频上面拍下的,虽然并不太清晰。但是,我敢确定,这个人就是刀疤。并且,也有认识他的人说在那里遇到他,手中提着一个箱子,笑的合不拢嘴。”
宋溪似乎怕季牧爵并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而那个时间就是夫人出事前的几天,也就是商竹衣被刀疤他们抓进胡同的那天之前。”
宋溪最后担心季牧爵理解错自己所说的夫人二字的真正人物,所以特意强调了一下。
而季牧爵此时并不在乎这个,他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同时,面『色』慢慢的阴沉下来。
假如真的如同宋溪所说,从照片来看,韩心雅必定和刀疤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个箱子装的必定会是钱。
但这一切出现的竟然如此巧合,交易之后,商竹衣便出了事情,这也有些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巧合,而是预谋。
可是,韩心雅为什么这么做呢?季牧爵心中想不明白。不过,却是已经有了入手的方面。
他知道,即使自己亲口问韩心雅,假如韩心雅不承认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并且,从小交好的关系让他也没有办法直接问出口,一步不对,恐怕季父与韩父的关系必定会败裂。倒不如,委婉曲折的让韩家来解决这件事情。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和商竹衣现时的关系,用力晃了晃头。想从心中劝服这一切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
他在宋溪的目光下疾步走出了办公室。而宋溪也明白季牧爵这样必定是有了什么思绪,但季牧爵交代自己的找到刀疤的事情却还没有完全完成。
回到季家老宅之后,季牧爵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颜容:“妈,你还知道韩叔叔的电话吗?或者,韩心雅母亲的也可以。”sxbiquge/read/18/188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