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拿到安枫墨的信,激动得简直眼泪都快要下来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高高提着的心终于归位了。
她迫不及待地将信展开,虽然只有寥寥三句话,可她整整看了一刻钟才看完,恨不得将信中的每个字掰成两个来读。
看完后,她将信放在胸口,眼眶红红的,嘴巴埋怨道:“既然已经写了信,怎么不写多几句,只写这么三句,真是吝啬!”
如梦垂着眼眸看着地面道:“可能王爷很忙,没有时间写长信,但又怕姐担心,所以才写了这么寥寥几句,不过总归是王爷念着姐,姐可千万不要因此而恼了王爷才好!”
如梦想起王爷写这信时的样子,明明那样痛苦,浑身无力,可还是咬着牙将信写了出来,王爷对姐的一片真心,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动,她可不想姐因此跟王爷闹脾气。
辛瑟瑟嗔怒地看了她一眼,佯装不满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吗?”
她刚才也不过是随口抱怨一句,只要能知道他没事,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当然,如果他的信能写长一点,她会更满意。
不过她也知道,他如今在外面为皇上办事,自然是要以大事为重,而且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万一这信半路让人截获了,也没法从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梦闻言笑道:“姐素来是最善解人意的,奴婢也不过是多嘴一句罢了。”
“你出去了一,也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今晚让如画来值夜。”辛瑟瑟一边将信心翼翼折起来,一边对如梦道。
“多谢姐,奴婢这就下去。”如梦恭敬退下去,只是一走出房门,她脸上的笑容就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时想起卧病床中的王爷,一时又想起夜七抱着红绡的画面,只觉心里好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堵得她十分难受。
她在院子外面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走回耳房去。
“如梦姐,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如梦,如画立即丢开手中的『药』书,三步作两步地快步走上前来。
如梦还没有开口,如画就敏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眉头一蹙道:“如梦姐,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王爷出事了吧?”
之前如梦瞒着王爷昏『迷』的事情,如今王爷虽然已经苏醒过来,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梦担心姐若是哪突然心血来『潮』让如画过去晋王府打听消息,而她刚好不在场,那会很容易就穿帮。
所以她想了一下,就将事情的真想告诉了如画,并叮嘱她,一定不能让姐知道。
如画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如梦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瞒着我?”
如梦解释道:“事出突然,我对那边情况知道的又不多,既然王爷吩咐了不能让姐知道,那我想着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我怕你年纪太,不心被姐看出端倪来就不好。”
闻言,如画也没再继续纠结这问题:“好在如今王爷已经苏醒过来了,不过王爷这先胎毒一不根除,就一是个祸根,以后姐嫁过去,迟早会发现的!”
如梦眉头也蹙起来:“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有就是希望长鸿达早日找到根治的方法!”
如画点点头,突然抬眸盯着她道:“对了,你刚才我哥从庄子上来了?”
如梦目光闪了一下,点头道:“是的,王爷突然昏『迷』,听风阁需要个主事的人,所以就让你哥上来了。你是不是担心你哥的身子?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看他恢复得不错,而且府里有长鸿达在,不会有事的。”
如画眼眸一直盯着她:“我不是担心我哥的身子,如梦姐,你老实告诉我,我哥是不是将那个女人带回来了?”
如梦闻言,有一刹那的惊讶,在她眼里,如画一直是个聪明有余,但不够沉稳细心的孩子,可能跟年纪有关,可没想到如今她什么都没有,她却能从她的神情和情绪中猜出来!
如梦微微咬着唇,回避如画的目光点头道:“嗯,她跟着你哥回来了,如今正呆在听风阁里。”
如画这下再也镇定不了:“我哥真是糊涂!没有王爷的允许,他怎么就让那个女人出了庄子?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他居然被『迷』得神魂颠倒,还口口声声要娶她为妻,真是鬼『迷』心窍!”
如画气得脸通红。
自从知道夜七想要娶红绡的事情后,如画就将红绡当成了狐狸精,觉得是她破坏了她哥跟如梦姐的关系,如果不是她,她哥终有一会娶如梦姐!
如梦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抓住如画的手道:“如画,你也不了,你应该知道,感情这事情没法勉强,也没有道理可言,既然她是你哥喜欢的人,那你就算没法喜欢她,也不能这么她,否则到头来,肯定会影响你们兄妹间的感情!”
对于夜七喜欢上红绡这事,她难过归难过,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他,毕竟夜七从来没有承诺她任何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在自作多情。
再了,虽然所有人都红绡心怀不轨,配不上夜七,可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就好像她喜欢上的人是夜七,而不是已经逝世的冷九。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因为懂得,所以她选择了祝福和放手,只不过,看那红绡的行事,只怕她甘愿留在夜七身边。
如画看如梦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忍不住挑眉道:“如梦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可别再瞒着我,否则我会生气的!”
如梦看着她,想了一下道:“也罢,反正这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我如今也不过是提早告诉你。”
着,如梦就将红绡自己跑出去找『药』,并用自己的血喂养那『药』草的事情告诉了如画。
可想而知,如画听完后,再次气得火冒三丈:“我就那个女人不安分,她若是真心想救王爷,她将那信息告诉我哥,让我哥派影卫去寻找岂不是更好?她偏要自己偷偷跑去,还弄得浑身是伤回来,就跟梅影姐的那样,她不就是怕别人抢走她的功劳!”
如画因为愤怒,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如梦也不知道该什么好,她本来就身份尴尬,更何况红绡还是姐的大丫鬟,她不知道姐知道红绡的事情后,会如何对待红绡,因此她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发表意见。
如画却不管不顾,将红绡骂了一顿,她突然眼眸一紧道:“如梦姐,那女人如此处心积虑想得到王爷的注意,她该不会是……”
如梦脸『色』一白,她想应该不会,可又想到当初红绡就是因为追着王爷去麒麟山才认识了夜七,她顿时有些不确定了。
“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勾搭了我哥,还想着得到王爷的青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如画原本想骂她贱,可她素来不是尖酸刻薄的人,那样的字眼到了嘴边好多次,还是没法出口。
如梦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你管好你的嘴巴,别到处『乱,更不要到姐面前,否则让王爷知道了,可不会轻饶你,知道了吗?”
如画心里怒火中烧,她很想将红绡不要脸的行为告诉姐,让姐去教训那个女人,可她也知道轻重:“你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
对于如画的嘴巴,如梦还是信得住的,两人再几句不相干的话,如画就去值夜了。
如梦沐浴后,一人躺在床上,久久都没法闭上眼睛。
……
辛瑟瑟将安枫墨给她的信放在枕头底下,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到亮。
第二醒来,黑眼圈消失了,皮肤也恢复了水嫩嫩的模样,年轻果然是好,只要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距离她出嫁只剩下十来,辛瑟瑟想着在她去晋王府之前,将青果的事情解决了。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俞子浩和院长夫人苏媚两人虽然早已经暗度陈仓,但这两人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平时都不敢当着众饶面,在书院里偷情,一般都是约在城郊的如月庵里见面。
苏媚是个信佛的人,平时也有叫庵里的师太上书院来给她讲佛经,所以对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庵里上香这事,院长从来没有怀疑什么,只吩咐让她多带些下人过去。
辛瑟瑟得到消息,苏媚明又准备去庵里跟俞子浩偷情,她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让青果看清楚俞子浩的真面目。
于是在用早膳的时候,她就明要去上香的事情提了出来:“我听城郊有个叫如月庵的庵庙很是灵验,我最近总是心绪不宁,我想去那边上上香,随便给王爷求个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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