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的一罢官,弄傻了村民,本来就是白为人民服务,他们还这样的不领情,也难怪夏建动怒,大家闹了个不欢而散。</p>
不过王军利夫妻可高兴了,她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p>
第二天,夏建没有起床,他想好了,他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完了和方芳一起回富川市去,这里他真受够了,不但出力不讨好,还招人诽谤,说他讨好欧阳红,有这个必要吗?他夏建是讨好别人的人吗?</p>
“建啊!快起来,早饭做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妈妈孙月娟在门外喊道。</p>
夏建打了呵欠说:“妈,你们吃吧!我还想睡会儿”</p>
“快起来,你这个兔崽子,村里已经都这样了,你还能睡的着“夏泽成一腔的怒火,把门擂的咚咚直响。</p>
夏建一轱辘爬了起来,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他知道老爸的脾气,他如果再睡一会儿,这房门肯定会被拆掉的。</p>
又是玉米粥,刚回来时,夏建喝的很带劲,慢慢的就喝不下去了,这和城里人的生活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方芳倒是喝的很带劲,夏建就弄不明白了,一个生长在城市里的姑娘,住在他们这样艰苦的家里,一点都不嫌弃。</p>
孙月娟踢了一下正在埋头喝粥的夏泽成一下,老爷子立马明白了过来,他放下碗筷,轻声的说:“建儿!吃完饭赶快去村委会,人家欧阳镇长一个人忙不过来,村里重建还没开始,就弄成这样,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村人,你可不能撩蹄子走人,咱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p>
老爸这样对他说话还真是第一次,夏建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夏泽成,就见老爸原本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真不忍心拒绝,可是…</p>
“夏总,再难的事在你哪儿都不是事,村民们有这样的要求也属正常,如果你现在走人,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再说了,肖总她们也快来了,只要肖总一来,你这边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不是就钱吗?想想办法就有了“方芳说着,冲夏建调皮的一笑。</p>
这个女人,还在这里住上隐了,夏建正想反驳她两句。</p>
忽然,陈二牛跑了进来,他慌慌张张的说:“夏建,快回村委会,有人在闹事“</p>
有人在闹事?夏建一听,什么都不想了,和方芳一前一后,直奔村委会。</p>
村委会的大门口,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一见夏建,便迅速的分开了个口子,夏建和方芳几步跨了进去。</p>
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女人穿着有点时髦,不像是西坪人,可她一头乱发,盖住了大半个脸。</p>
欧阳红双手抱着肩膀,一脸的怒气,瀑布似的黑发上,还挂着把梳子,看来她还没有洗漱完毕,就被这个女人搅了局。</p>
“怎么了?大清早的还让人吃饭吗?“夏建一句双关。</p>
欧阳红看了一眼夏建,没有吭声,坐在台阶上的女人,猛的一下分开了脸上的乱发,大声说道:“来的正好,老娘的事没办好,就别想吃饭”</p>
夏建这才看清,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德贵的老婆陈月琴,这有点让他吃惊,自从西坪村遭遇了水灾后,这家人就没有一个出来露面的,看样子她今天来村委员会有点不善。</p>
“什么个意思?说清楚点”夏建心里知道,这女人就是西坪村的一个泼妇,仗着王德贵,西坪村没有她怕的人,如果自己再镇不住她,欧阳红就更难了。</p>
陈月琴一看夏建并没有怕她的意思,立马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什么个意思?你说什么个意思,咱家老王为了西坪村的事,积劳成疫,在镇上住了快一月了,你们没人过问,还选了什么狗屁的临时领导,要夺权就明说吗?”</p>
陈月琴一说一跳,手还跟着一扬一扬的,就像是在跳大神,夏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p>
“你,不就一小流氓混混吗?爬爬人家墙头,勾勾人家小寡妇,还到处打架斗殴,凭你这样的人,还做领导,我不知道是西坪村的人眼瞎了,还是这平阳镇领导的眼睛是出气的”陈月琴越骂越勇,不但翻了夏建的光荣史,还稍带着骂了村民,批了欧阳红。</p>
果然骂街有一套,就像是排练过似的。</p>
站在门口的村民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本来有些人对这次重建,就有很大的意见,加上陈月琴这么一闹,正好给有些人解了气。</p>
混混就混混,那我就再混一次,夏建猛的一转身,朝着看热闹的人大喝一声:“滚回去”这一声如同晴天劈雷,大伙儿吓得慌忙散了开来,夏建的名声他们是知道的,这小子如果真动怒的话,打人还是小事,想当年一脚踢死了村长家的看门狗。</p>
人一散去,陈月琴稍有点收敛,她双眼瞪着夏建说:“你小子再混,我也不怕,我有三个儿子,你敢打我,我就叫他们回来报仇”</p>
“无知,法制社会,打啥打”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红,一步跨在了陈月琴和夏建的中间,她这是说给两个人听。</p>
夏建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为平静了一下说:“说吧!你跑这儿来闹的目的是什么?”夏建知道,这女人搞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会是为了来骂他“</p>
“我家的院墙全部被大水冲倒了,那可是祖辈留下来的,王德贵生病来不了,我来讨个说法,你们总不能给别人盖新房,给我家连个院墙也不砌吧!“陈月琴说着,两眼在欧阳红和夏建身上扫来扫去,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p>
欧阳红看也不看陈月琴,冷冷的说:“没有可能“</p>
“你说什么?凭什么我们家的就不管,我们不是西坪村人吗?“陈月琴拍着双手,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p>
欧阳红脸色一变说:“大婶,我看你年纪大了,今天早上人多,给你给足了面子,没想到一个村长的家属,竟然是这样的觉悟,我不想跟你说,你叫王德贵来找我“</p>
“王德贵他病了,这个家我说了也算“陈月琴一副不讲理的样子。</p>
欧阳红生气的一把拿掉了头发上的梳子,直接摔到了脚下,她强压着怒火说道:“你家的院墙是怎么倒的?是被大水冲倒的,如果王村长有远见之明,不砍哪片杨槐林,西坪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这个责任王村长能逃脱的了吗?“</p>
“哎哟!我的个天哪!这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砍杨槐树可是全村人都同意的,还不是为了修路引水,这怎么都怪到我家德贵的头上来了,如果你们真要这么做,我就死给你看“陈月琴哭天喊地,忽然低着头朝欧阳红冲了过来。</p>
夏建站在欧阳红的身后,想拦也来不及了,这陈月琴的架势,非把欧阳红撞飞不可。</p>
说时迟,哪时快,芳芳忽然从另一边一伸脚,只听见陈月琴“哎哟“一声,便爬在了地上,还好她双手撑地,要不非摔个狗吃屎不可。</p>
“大婶,您慢点“方芳说着,一伸手,便把陈月琴拉了起来。</p>
陈月琴吃了个暗亏,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这女孩是谁啊?她怎么没见过,她哪身手,该不会是派出所的民警吧!一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p>sxbiquge/read/1/14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