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他工作上有违规违纪行为这一条就足够了。******”
“申重呢,难道也是?”
“没错,这两人对犯人都使用过特殊审讯的手段,这可是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这二人知法犯法,当然要予以抓捕。”
“你……”我想指责他,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反驳。
“杨川,我提醒你一句,作为你所谓的玄门中人,替人看看风水,瞧瞧手相,这都不算犯法,但不要引火烧身啊。”不等我回复他挂了电话。
我简直想从电话那头把这孙子拎出来一顿暴打,简直吊的是莫名其妙,什么第七调查科,这个部门给我的感觉就是专门抓捕警察的,而且是正直的警察,想到这儿我再也无法“沉默”,返回警局后直接冲到了黄局的办公室。
对于我的到来他毫不意外道:“杨道长请坐,其实今天我还真算到你会来。”
“是吗?为什么?”
“小董办的这件案子,在行动之前我就劝过他,但他不听,海城食品加工厂是个根本动不得企业,申重就是为了查它被人抓捕的。”
听了黄局这番话,我是大大大大吃了一惊道:“原来他不是被秘密抓捕,您早就知道了?”
黄局皱眉想了很长时间才道:“林子枫是申重的表弟,两人关系也很好,正是林子枫多年做暗访记者提供的消息,所以申重的破案率比其他警员都高,两人也算是互相扶持吧,一个揭露,一个处理,这些年也为东林市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就是海城把申重折在里面了,他是我手下最厉害的大将,你说我心不心痛?却也没有办法,董海超是申重的兄弟,这件事后他就是不服气,说即便是有人保海城,他也要还申重一个公道,但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事儿一直压着没让任何人动,结果不知道怎么了就让他查出林子枫在海城发短信的讯息,这我就没办法了,小董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结果没出门就被人给拘捕了。”
“罪名呢?什么罪名?”我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如果连警察都无法保护自己,老百姓还能指望谁?
黄局叹了口气道:“是警方最为忌讳的一种,刑讯逼供。一个警察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被拘捕,即便他是被冤枉的,在案件水落石出前,绝对没有人会出头为他说一句话,所以对方不光是要抓捕他们,还要孤立他们。”
“难道你眼看着自己手下被人栽赃陷害,就没有一点办法?”我道。
“其实有些话我不应该当你面说,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也没啥好隐瞒了,东林市警察局正副两位刑警队长都被抓捕,我不但没有丝毫办法,甚至上面指派了新任刑警队长都没有经过我的这层手续,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但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信任刑警队长……”我想了想道:“难道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黄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就是她,所以……唉!”他叹出这口气时整个人老了一轮,头发颜色也变的枯黄晦涩,这是人在极度无可奈何之下才会有的状态,我不忍心继续刺激他,退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后洛奇道:“市局那边有没有消息?”张悦然立刻走到我跟前,脸上充满了期待神色。
我想了想道:“妹子,我问你一句话,一定要说实话成吗?”
“行啊,你尽管问。”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申重和董海超了?”
张悦然一愣,迟疑片刻却还是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申重是我男朋友的表哥,小枫出事以后,申重第一时间赶往海城结果被抓捕了,从那之后市局的人没人敢碰这个案子,所以董海超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可是你手上既然有林子枫发给你的短信,又何必多此一举演这么长时间的戏,你把我拖进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发誓,绝不是故意把你拖进来的,董哥的意思是想把军方引进来,但没想到那晚遇到的人会是你,至于说短信发出地,这事董哥一直压着不让我说,他说过早的说出去根本没用,后来你两进来后董哥说机会来了,因为你是个大人物,如果能够替我作证,市局的人赶鸭子上架,不办都不成,结果没想到还是把董哥折进去了。”说到这儿张悦然难过的眼眶红了。
看来这个“第七调查科”真是个大牛逼部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海城食品厂有这样一个强力后台撑腰,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替申重、董海超感到不值,更替林子枫不值,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做成的事业今天看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心情郁郁的到第二天我接到交警大队打来的电话让我去定责,张悦然知道事情无望,到这份上她只能选择认输,不光是她,我们全输了。
难怪海城食品厂一个看大门的都那么牛逼,原来后台这么硬,想到这儿我也无话可说,真的感觉特别无奈。
一路郁郁去了交警大队,交警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拿驾驶证,而我缺的就是这个东西,结果保险公司的人顿时就激动了,一通扯皮,原本是对方全责的,结果只承担一半责任,去交警大队指定的修理厂定损,连钣金带喷漆一共八万块,想想那个事主我也懒得和这个保险公司的骗子多计较,不就四万块吗,老子有的就是钱。
修好车子我将鬼缸包好,放在奔驰车后备箱里,再度驱车前往子贡山。
人在湖水里被泡成干尸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必然另有原因,而爱情湖也是鼠妖的出来的地方,所以为了避免它受到伤害,我准备实地查看一下原因,虽然我知道这位老哥哥的本领比我大多了。
赶到子贡山时,天色已近傍晚,有专门的人在山下劝走打算上山的游客,我对这段路也算是比较熟悉了,于是绕了个大圈子准备从后山进入,当车子开到后山时天色几乎已经黑透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后山山脚,只见当地荒废了大片的农田,只有靠我左手边的区域种着几亩适合冬天生长的蔬菜,田垄不远处有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门口拴着一条绳子上面晾了几件破烂的衣物,屋子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屋里一团肮脏,一名穿着旧棉袄的老头坐在煤油灯下吃面条。
这些天我尽遇到怪事,看到这种带在阴暗光线里的人就直打鼓。
也不能说我多心,因为周围大片荒废的农田四周除了他这儿有个人,根本没有半个人影可循,而老头也看到了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出屋道:“你找谁?”
“我不找谁。”满心戒备之下回答的话就有些不对路子了。
老头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下巴道:“你是来看那个水坑吧?这样吧,你给俺五十块钱,俺带你去看,保证你的安全。”
我奇道:“老人家,你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什么的?”
“俺当然知道,你不就是来看地崩了之后爬出来那只老乌龟吗?五十块钱俺就带你去,那地方可危险,没个识路的人带着真能要人命呢。”老头一脸郑重的道。
我拿了一百块给老头道:“您也甭找了,直接带我去吧。”
接过钱老头赶紧带上一顶草帽,又拎着一个装着老鼠的铁笼子向前道:“你就跟在俺身后,一定不要超过俺。”说罢向前走去,我跟着老头后面穿过一片枯萎的玉米地,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农田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十七八米的圆形水塘,里面满是浑浊的泥水,老头对我道:“可不敢再往前了,这水沾到一点就要人命啊。”sxbiquge/read/25/251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