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殿臣,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兄弟,虽然明知道和对方相比力量过于悬殊,但还是义无返顾的冲上前来,然而就在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不远处一名劫匪对我举起了五连发的猎枪。
我对于猎枪的威力是非常清楚的。因为我们施工队曾经有过,八十年代对枪支管控力度不像如今,所以民间有不少枪支,我们施工队常年在深山老林里出没,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会带有几支猎枪,猎枪准头极差,十米开外几乎无法击中目标,但威力是不容小觑的,以我和持枪者相距不过三四米,这一枪非把我打飞了不可。
但到这份上我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闭目等死了。
虽然这人脸上被黑布遮着,但是他双目闪烁的凶光看的是清清楚楚,我心中狂呼“阿弥陀佛”。就这样被人给超渡了,我这一生活的是真够遗憾的。
一念之间就见对方扣动了扳机,我闭目等死,就听一阵惊呼声中,轰然巨响,一道劲风扑面而至,馒头居然一跃而至,用它的身体挡住了对方射来的子弹。
我还没来得及心痛,落在地下的馒头一口咬在被我压倒在身下之人的肩胛骨上,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这一片混乱中我忽然看到鬼宝出现在那个持枪劫匪身旁。
那人一枪打在馒头身上对于馒头却没有产生丝毫伤害,这让他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手慢脚乱的将子弹推上膛还没等他开枪,就见身上衣服刺啦一声被“莫名其”的撕成两截,四下飞开。
这人瞬间就光了屁股。
没想到盗贼也有羞耻心。他慌忙不迭的丢了手中的枪捂在身前,鬼宝却捂着嘴笑成了一团。
我不免暗中好笑,但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开心的时候,我一把拨开那人脑袋上的钱袋子,举起我的“小铁拳”对着他脸就是几拳下去,虽然我的力量远不如大壮子、大憨子,但常年爬山的人身体力量比起这些人来说还是强的多。几拳就把他鼻子给打歪了,鲜血横流。
而他的肩胛骨在馒头的撕扯下根本没法动弹,我们轻易夺下了他手中的猎枪。
这时在里面抢钱的四个人冲了出来,看见自己同伴的惨状,冲我举起了枪,到这份上我也没退路了,而且仗着馒头和鬼宝也是有恃无恐。也端起猎枪对着他们,两方人互相呵斥对方缴枪投降。
僵持片刻,对方一人使了个眼色,这些身上背着装满钱口袋的劫匪们不再恋战,有条不紊的从偏门撤离了,这其中也包括那位光屁股的劫匪,最后离开那人忽然掏出手枪对准受伤倒地的同伙脑袋开了一枪,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死了自己的同伙,其手段之残暴可见一斑。
随即这人也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同伴已经无法逃离,于是杀人灭口,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我想救人都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之后警方赶到封锁了现场,但抢匪早已开着一辆白色货车跑的没了踪影。只留下两具尸体。
郑春雷和严梓峻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两,赶过来道:“刚刚走访听说其中一个人是被你养的狼给咬死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摸着馒头的脑袋道。
它似乎是颇为得意的晃晃了身体,只见一颗子弹从它身体茂盛的白毛中掉落出来,弹头已经撞瘪了。
很难说究竟是馒头的毛发坚硬还是它的身体坚硬,总之这可冲击力强大的子弹头没有对它造成丝毫伤害。
郑春雷根本想不到是馒头自然承受了这一枪,对严梓峻道:“你和刑侦科的同事们说一声这里有一颗抢匪打出的子弹。”
随后对我们道:“得麻烦你们和我回去一趟了,出了人命这结案手续就有点复杂了。”
“没事儿,应该配合的。”于是在警方的协调下我们存了五十万进了北湾的户头中。斤来他巴。
看到我如此大笔资金的存入,郑春雷半玩笑半认真的道:“你这钱应该都是从正路来的吧?”
“那当然了,你看我像是违法犯罪的那种人吗?”
“这可不一定,犯罪的人脸上也没刻字。”他笑着道。
我觉得他似乎是话里有话便表情严肃的道:“郑队,这事儿可没什么玩笑可开的,总不能说大比资金来路都不正常啊,这社会恐怕不至于黑暗到如此地步吧?”
或许是看出我情绪上的不愉快,郑春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别见怪啊,我这人落了职业病,总是习惯性怀疑身边周围的所有人,对不住了。”
之后我们去了警局,做了笔录之后,来了一名刑侦科的警察,看样子大概二十多岁年纪,他要提取馒头嘴巴上的血液样本。
当时我也没多想,一口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人毛毛糙糙弄个镊子就去把馒头嘴巴上的毛。
万幸我反应极快,抢在馒头发怒前一把抱住了它的脖颈,果不其然看见明晃晃的镊子靠近它嘴巴,馒头顿时就怒了,浑身白毛直呲,闷吼着就要扑上去,虽然我抱在它脖颈上,但馒头还是带着我窜出一截,龇牙咧嘴的凶恶模样吓的那人惊叫一声连退几步一跤摔出门外。
好在天极狼不是穷凶极恶的野兽,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并没有贸然攻击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嗓子里不停发出低沉的闷吼声,一对狼眼精光闪闪的瞪着对方。
我紧紧搂着它的身体一点不敢放松,只觉得馒头身体越来越热,感觉体温似乎是在五六十度以上了。
如果它不是天极狼,我这就要抱着它去医院了,但是灵兽自然有与众不同处,而且它身体的肌肉我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一块块硬如钢铁,难怪子弹无法穿透它的体内。
天极狼的外貌极其唬人,和萨摩耶没有太多区别,而且体毛几乎不沾灰尘,几天不打理也是干净如新、一尘不染,加之天生了一张“笑眯眯”的嘴脸长相是绝对的人畜无害。
但其实它体内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想到这儿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以馒头连子弹都无法穿透的身体,鼠妖居然能咬断它的骨头,这只鼠妖的能量该有多强大?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不寒而栗,但愿它没有从陵城跟过来。
在我连连的抚摸下天极狼身体的高温逐渐平息,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我暗中松了口气对那名警员道:“最好别再让它看见你了,赶紧离开吧。”年轻警员狼狈不堪的走了。
随后严梓峻进了屋子道:“怎么回事,我刚刚听小陈说这只狗要咬他?”
“严警官,首先这不是一只狗,其次那位警官来取血样的手段也不正确,过于简单粗暴了,动物毕竟是有攻击性的,哪能这么生硬呢?”
“好吧,那麻烦你取点血样可以吗,这也是必须要过的手续,麻烦配合下。”
于是我用纱布在馒头嘴巴上擦了擦,将沾着血迹的纱布递给他道:“早这样就没事了,那人上来就拔毛,搁谁也得呲牙。”
“是,我这就回去批评他,简直太不像话。”严梓峻笑道。
过了没多一会儿郑春雷带着烧烤和啤酒进了屋子,放在桌子上道:“慢待两位了,咱们先吃点呗。”
“客气了,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王殿臣道。
“还得等一会儿,等分析报告出来。”郑春雷道。
“什么分析报告。”我不解的道。
“就是这只狼嘴上血液的分析报告。”郑春雷语气似乎有点奇怪。sxbiquge/read/26/263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