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屁话!咱们屁股都不干净...”我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两只手上带着手铐,蹲在地上不适应的挪了两下身体,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卧槽,我身上还有枪!”
“快给我!”王行焦急的喊叫道。
正说着话,审讯室的门开了,林胖子皱着眉头,满脸不乐意的走了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唾沫星子已经喷到了我的脸上,“你们俩疯了是不?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什么破事都搀和?”
“林叔,死的人是我亲人。”看到来人是林胖子。我心底少许安慰了几分,起码他不会强制搜身之类。
“扯什么淡,亲人?你爹还是你舅?”林胖子破口大骂起来,指着我鼻子愤怒道“知道你们打的是谁不?闵行区新来的刑警队队长。这下乐子大了!那小子背景深着呢!”
“叔,您消消火,需要赔多少钱我们马上让人凑?”王行陪着笑脸低声问道。
“别特么给我嘻嘻哈哈,这次的事情难办了,必须得有人顶罪,你们抓紧时间打电话喊小弟来吧,事后再想办法托人也好、花钱也罢,去摆平那个张队长!”林胖子从口袋掏出手铐钥匙给我们解开。
“这么严重?赔点钱不行?”王行小声问道。
“赔个鸡毛,你俩抓紧时间!”林胖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王行刚刚掏出手机,审讯室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先前被我捶儿子似得暴揍了一顿的那个“八字胡”脑袋上包裹着两圈纱布,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林胖子。你什么意思?怪不得同行都说闵行区风气不好,蛇鼠一窝,我是真见识到了!”
“张队,借一步说话?”林胖子陪着笑脸搂住八字胡往旁边拽了拽,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后,八字胡冷笑的甩开林胖子的胳膊,走到我们跟前眯缝着眼睛道:“怪不得手眼通天,原来是黄书记的关系户啊?”
“你和烟鬼有关系吧?”我仰着脑袋,目光冰冷的看向他,尽管我现在的处境根本不适合用这种口气说这样的话,但是我依旧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
当听到“烟鬼”的名字时候,八字胡的眼神不自觉闪躲了两下,接着鼻子重重哼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烟鬼,酒鬼,这次的事情公事公办,哪怕告到公安厅,我也要替自己讨个说法!”
“事情就是老子干的,怎么滴?你特么咬我?你姓张是吧?以后上下班路上小心点!这辈子你千万别脱警服,只要枪毙不了老子,老子就跟你死磕上了!”我没想到旁边的王行突然暴怒。从地上站起来,龇牙咧嘴的瞪向八字胡。。
八字胡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的躲在林胖子身后道:“林胖子。你看到这是有多狂妄了吧?”
“草泥马,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行!记住爷爷这张脸!”王行呼呼喘着粗气,看向旁边明显也傻眼的林胖子道:“看到了吧?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兄弟没关系,放他走!所有责任我扛了!”
“行哥...”我慌忙拽了拽他的胳膊。
“闭嘴,别说话!今天的事情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就是我干的!需要一个人顶罪是吧?林胖子麻烦快点把我送进看守所。放我兄弟走,不难吧?每次的打款条子我都有存根。”王行略带深意的看向林胖子。
林胖子肯定知道王行指的“存根”是什么,为难的伸手摸了摸额头上上的细汗,拽着八字胡离开了审讯室。
“行哥。你这是特么何苦呢?”我埋怨的望向王行。
“屁话,你身上有家伙,袭警加私藏枪支,罪名已经很大了。万一烟鬼那群狗逼再故意使坏挖你在老家的事情,这辈子你别想走出去了,你放心走!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把我捞出去。”王行故作轻松的递给我个无所谓的眼神。
“哥!”我嘴唇蠕动了两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行了。别瘠薄娘们唧唧了,记住替我照顾林夕,千万别让人挖了老子墙角,不然我出来以后找你拼命!”王行靠了靠我的肩膀坏笑。
几分钟以后。一个警察把我带出了审讯室,直接带到警局外面,冲我低声道:“领导交代,让你最少低调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应该是在看守所服刑!”
“明白,谢谢了!”我心情复杂的朝他鞠了一躬,准备返回“五星酒店”,老板和老板娘都过世了。蔡九儿现在无依无靠,我得把她接到身边,以防止在被人动手脚。
刚刚走出去没两步,口袋的手机又响了,依旧还是个陌生号码,这次我想都没想的接了起来“哪只畜生?”
“很有手段么,康哥!”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测测的,是烟鬼!
“我操你大爷!有本事真枪真刀的跟我拼一把,搞其他人算什么本事!”我来回转了两圈,想要找到这个狗逼,我前脚刚离开警局,他后脚就打过来电话,肯定就在这周围。
“别找了,不光你有门道,我也有!打电话是想通知你,后天我的皇朝夜总会就要开业了。到时候还请莅临指导哈!”烟鬼“桀桀”怪笑了两声挂断了手机。
我没有继续回拨过去,站在警局的门口沉默了几秒钟后,打车返回了“五星饭店”,不过门上已经贴了封条。蔡九儿也不知所踪,我想她可能去投奔什么亲戚了吧,长叹一口气,拨通了林胖子的电话...
晚上九点多钟,我和毛毛提着一只黑皮箱来到“西郊庄园”,本来毛算是闵行区比较高档的一个住宅小区。根据林胖子给的消息,找到八字胡住的单元,我直接按响了门铃。
是个佣人似得老妈子给我开的门。有些警惕的开了条小缝问我们找谁,我舔了舔嘴唇微笑回答“说我来找张队长,同时还晃了晃手里的皮箱!”
老妈子警惕的让我们稍微等一下,趁着她放松的功夫。我猛地撞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老妈子吓得瞬间喊叫起来,脑袋包裹着纱布的八字胡和一个看起来很贵气的妇女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当看到是我后,八字胡吓得刚忙把妇女推进屋里,他已经也藏在门后面威胁道“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你们赶紧走!”
我无所谓的点燃一根烟,从怀里掏出哥哥送给我的那把手枪,轻声道:“你猜警察来之前,我能不能干掉你一家三口?”那老妈子吓得“嗷..”一声尖叫晕倒在了地上。
“我只想跟你做笔交易!”我将手里的皮箱放在茶几上。然后又把手枪“啪..”一下也拍在茶几上,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冷笑道“抽完这根烟以后,你要是没出来!我就当你是在把我往犯罪的道路上逼!”
香烟抽到一半,八字胡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声音哆嗦道:“你想交易什么?”
“放了我兄弟,告诉我烟鬼现在人在哪!”我把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沓钞票拍在桌子上。
“我没有权利放人,而且人已经送到了闵行区看守所了!”八字胡脸色苍白的摇了摇脑袋。
“放了我兄弟!”我又从皮箱里抓出来一叠钞票甩在茶几上。
“我真的没权利了,今天下午太着急!已经立案移交到法院!他最多被判三年!”八字胡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放了我兄弟!”我重复着刚才的话,机械似得连续抓了几摞钞票砸在他脸上。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已经经过正当的司法程序了,不过我可以走走关系,帮他减刑!”八字胡几乎快要被吓哭了。
“放了我兄弟,这些都他妈是你的!”我站起来直接抱起皮箱将里面的钞票“呼啦”一下全都倒在了地上,然后抓起手枪顶住他的太阳穴,低吼道“要么我扣扳机、你赌运气!自己选择!”sxbiquge/read/27/27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