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是您给我直接发布还是怎么?”我接着问道。
“我会用这部手机再通知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待会哑巴会给你这次的奖励,修车厂不能再呆了,你自己重新再找地方安家吧。”对方阴测测的挂断了手机。
挂断手机以后,哑巴青年朝我憨笑着点了点头,从“红旗车”后备箱取出来一只小皮箱,又指了指红旗车,支支吾吾比划着打方向盘。
“意思是箱子和车都是我的?”我猜测道。
哑巴“呃呃啊啊”的点点头。
“那这家修理厂怎么办?”我看了眼箱子,里面全是崭新的钞票,又回头指了指“乾坤汽修厂”问道。
哑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他会处理,我点点头,返回地下室,将之前刘乾坤经常用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和蛮牛拿来教学用的狙击枪整理好扔进后备箱里就开车出发了。
接下来应该去哪?我根本没有具体想法,夜幕降临,老旧的“红旗车”录音机里放着一首经典的英文摇滚歌曲,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夜晚显得格外的喧嚣,然而我和这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突然之间特别想笑,几年前我还是东北农村里一个袜子都要打补丁的穷酸小子,现在摇身一变竟然可以在这座号称“东方魔都”的一线城市买的起车房,而我付出的代价可能不止是青春和光阴,甚至还有自己的生命和自由。
我漫无目的的驾驶着汽车在公路上驰骋,可能是心中所向,也可能是条件反射,不知不觉中我就把车开进了闽行区。
酒吧路仍旧还是酒吧路,灯火就绿、霓虹闪烁,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其中打发着自认为无限多的时间。
我从车里简单的化了个妆,粘上两撇八字胡,戴上个平框眼镜,穿上件花格衬衫,一条水洗白的休闲裤,打扮成个三十多岁的落魄大叔一般,我晃晃悠悠的随便找了间酒吧走了进去。
现在闽行区天门一家独大,几乎所有的娱乐场子都有天门的影子在里面,倚靠在酒水台前面我轻轻摇晃着妖冶的高脚杯,望着一具具年轻的身体,充满着朝气和活力,我突然特别羡慕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酒吧里,张梦魂一身西装革履的在场子里巡视,几乎面对谁都会温文尔雅的微笑点头。
看到熟悉的脸孔,我情绪一阵激动,很想打声招呼,刚刚站起来朝着他摆摆手,突然想起来那位“大领导”之前刚刚说过,不许我和任何熟悉的人接触,赶忙又坐下了身子。
张梦魂显然已经看到我冲他招手,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走到我跟前,轻声道:“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没有...”我压低嗓门,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一些。
张梦魂微笑着点点头,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有认出来我。
看到没有被认出,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高兴没有被认出来,又觉得分外的失落,自己真的没有被认出来,那种滋味五味俱全,特别的复杂。
“梦魂哥...”我忍不住朝张梦魂喊了一嗓子。
“嗯?”张梦魂回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听说...听说你再过两天结婚了啊?提前恭喜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朝着张梦魂拱拱拳头。
“哈哈,谢谢啊!三天以后在天门大酒楼举行结婚典礼,到时候记得过来喝杯喜酒啊!”张梦魂乐呵呵的抱拳回礼。
“天门大酒楼?”我不解道。
“过去的御膳楼,现在改成天门大酒楼了,你不知道么?”张梦魂点了点脑袋。
“明白了,明白了!到时候我一定准时过去蹭酒。”我连连点头。
张梦魂走远以后,我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也离开了酒吧,刚才隐约间我好像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盯着张梦魂看,张梦魂走出酒吧,他们也跟着离开,看架势应该有诡。
张梦魂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离开酒吧路,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开一辆棕色没有挂车牌的“陆地巡洋舰”紧随其后,我开着那台破旧的“红旗车”不远不近的吊在他们后面。
张梦魂一直把车开到一处新开发的楼盘里,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然后返回后备箱不知道在拿东西,那两个家伙也偷偷摸摸的从车里下来,每人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砍刀慢慢朝张梦魂逼近,我赶忙从车里蹿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头分别顶在他们的后背。
两人吓了一哆嗦,立马停下了脚步,“转弯,继续往前走!”我冷声吓唬,同时用两只胳膊搂住他们的肩膀,实际上是用手指抠住他们的脖颈,强推着往他们的车里走。
直到听到“咚..”的一声响,张梦魂合上后备箱慢慢走远,我才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两人谁也不吭声,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残忍的咧了咧嘴巴,一把捏断了其中一个家伙的脖颈,“啊!我说..我说...”剩下的一个惊恐的赶忙尖叫“我们是清帮的人!是大公子让我们偷袭的!”
“这么巧,我今天刚回来,你们今天正好执行暗杀?”我有些不敢相信会这么机缘巧合。
“不是,前几天就开始了,我们跟踪张梦魂好多天了。”那刀手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
“为什么要暗杀张梦魂?”我接着问道。
“因为他快要结婚了,也是警惕心最松散的时候。”刀手解释道。
“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计划?”我寒着脸问道。
“张梦魂结婚的当天,大公子可能也会有别的计划,具体我不太清楚...”刀手忙不迭的交代。
“谢谢提供消息!”我点了点脑袋,一把又捏断了他的脖颈,然后将两人扶正放在车里,开着他们的“陆地巡洋舰”离开地下停车场,停到一处比较热闹的街头,将油箱盖打开,点燃一根烟放到油箱口,就转身离去了...
几分钟后,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那辆陆地巡洋舰燃成了个巨大的火团,很多人尖叫着打电话报警。
我双手插兜,轻轻哼起了小曲,其实就这样默默的守在兄弟们和亲人身边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刚才从那栋新开发的楼盘离开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大楼的名字叫做“宝康大厦”,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兄弟们并没有忘记我。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怕默默无闻,就怕被彻底遗忘。
在街上兜兜转转的逛了一大圈,我又来到了闽行区的医院,想要看看王倩,和尚说过四哥一直都在帮着王倩治疗,也不知道这傻妮子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透过门前的玻璃看向里面的王倩,今天她没有躺在病床上输氧气,而是倚靠着病床正满脸带着桃花似的笑意,一针一线的好像在缝什么。
“这个傻妞,不好好休息,尽倒腾一些没用的。”我心里一阵温暖,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或许就是看到所在乎的人满脸带笑,不管那笑容是否与你有关。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猛不丁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赶忙戒备的回过去脑袋,当看清楚说话的人时候,这才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黄帝哥、四哥...你俩怎么大晚上跑到医院来了!”
“哟呵,还真是你个臭小子!”四哥顿时乐出声来。
“四哥,您小点声儿!咱们到那头说去...”我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推着四哥和黄帝往楼道口走...sxbiquge/read/27/27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