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听到这里直接愣住了,脑中轰然炸裂,随后心里立刻愤怒起来。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怪不得学校会将她开除!
但她生气归生气,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校长在捣鬼,而是郭帅背后人的手笔。
“校长,您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
她还没说完,就被校长不耐的打断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你的事情给学校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是上官副市长已经给你压下去了,该做的赔偿,他也已经替你赔偿了,报纸也不会报道,学校也不需要你赔偿损失,你好自为之吧!”
上官凝听到“上官副市长”几个字,心里又惊又怒。
什么叫压下去了?什么叫替她赔偿?
那些诬陷她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找来的,她相信只要用心去对质,很快就能发现破绽,说她勾引别人,至少要有证据吧!
她自从在X大任教,单独跟男性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哪里来的勾引!
父亲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名声,他只不过是怕事情传扬出去影响他的官声而已。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压下去,不管谁对谁错,只要能息事宁人。
他有能力把事情调查清楚,只不过那样一来,上官家很可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他是副市长,很快就要竞选市长,生怕出一点儿的差错。
为了他的前程,他又一次选择牺牲掉她。
上官凝的心像是被冰水浸过一样发寒。
她缓了一小会儿,才哑声问道:“校长,我的事情先不说了,赵安安老师为什么被开除?她当时是为了救我,不是故意伤学生的,更何况,那个学生确实有问题。”
校长不知道赵安安在电话这头听着,闻言毫不客气的道:“她?没有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整天把自己弄的跟黑社会一样,学校对她早就不满了!行了,我这边儿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瞎扯!”
电话被“砰”地一声挂断,把上官凝还想要的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赵安安已经被气的咬牙切齿,忽的起身道:“我去找我哥,他们太欺负人了!”
上官凝一把拉住她:“别去,安安,别去,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赵安安有些迟疑,她性格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脑子一点儿也不笨,通过刚刚校长的只言片语,她就猜到上官副市长应该是上官凝的父亲。
毕竟上官这个姓氏太少见了。
可是她父亲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啊?难道不知道受害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上官凝也知道赵安安应该是猜出来了,她其实并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她宁愿没有这样的父亲。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父爱,有的只是利用和伤害。
她真傻,竟然还一直抱有幻想,以为他心底总归拿她当女儿的,没想到,他依然是那样的冷血无情。
是不是,当年深爱着他的母亲也是被他伤害至深,才会用最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从她出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家过。对她来说,那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家,自从母亲去世,她就没有家了。
上官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悲伤难过的情绪。
她看着赵安安气愤的样子,心里颇为感动,她上官凝的人生也不算彻底失败,至少还有这样一个陪在她身边的好朋友。
她放下手机,紧紧的握住赵安安的手,歉意的道:“都是我连累你了,不然就是你炒学校鱿鱼了。”
“阿凝,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的。你也听到了,学校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也不爱呆在那种拘束的地方,现在这样正好,我可以全心的经营我的西餐厅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赵安安西餐厅刚开始经营不久,事情还很多,接连接了几个电话,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上官凝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的疲惫,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景逸辰进来看了看她,很快又出去了。
“阿虎,姓郭的死了没有?”
阿虎憨憨的道:“没有,还有一口气。”
景逸辰神色冰冷,语气里透出狠辣果决:“别让他死了,这时候还不能让他出事。把他送回去,看好了,他要生不如死才行。”
“是,少爷。”阿虎应声离去。
景逸辰吩咐完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便开始处理手里的公务,还有一个周他就要正式接手景盛集团,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的多。
今天原本还要去见景盛集团的几位大股东,但是上官凝在这里,他莫名的不想出去,所以都推后了。
上官凝一觉睡到傍晚,起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没有那么疲惫了。
木青的药效果真的很好。
她下了床,去了楼下的客厅。
景逸辰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极广,一共三层,装修低调奢华,视野开阔,风景秀丽。
因为临近傍晚,嫣红的晚霞透过落地窗照进别墅,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美。
别墅里此刻只有帮佣王姨和一名厨师,厨师正在厨房为晚餐忙碌着,王姨正在细心的擦拭着客厅的白色大理石餐桌,摆放上一束清雅洁白的白兰。
王姨见上官凝从二楼下来,殷勤的笑着问她:“上官小姐,您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晚饭做好了我给您送上去就是。”
上官凝也微笑着跟王姨说话:“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好多了,没有那么娇气。”
“少爷说了,您要是觉得闷,就四处走走,参观一下别墅,平常呀,少爷很少带人来的,别墅里的好东西多着呢。”
上官凝此刻却没有一丝参观别墅的心思,她现在很想离开这里,去那个冰冷的家里,要一个解释。
“王姨,你家少爷呢?我有事要走了,恐怕不能在这儿吃晚饭,就别准备我的份儿了。麻烦你替我告诉他,谢谢他的招待。”
王姨一愣,赶紧上前拦住要走的上官凝:“上官小姐,我家少爷就在楼上的书房里呢,您何不亲自跟他道谢道别?”
开玩笑,少爷很明显对眼前的女子非常上心,她可不敢自作主张把人给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