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铁柱上挂着的尸体一个个忽然开始全身抖动了起来,接着他们的身躯里仿佛有无数根锥子一样从里面顶起而让表面的肌肤开始凸现。
这种场景异常的恶心渗人,我看一眼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旁边的金大发猛地拉住我随后向后跑去,嘴里还吼道:“这尸体里特么的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随后也全力向后跑去,但是在跑的过程中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身后人肉树的尸体里,猛地钻出了无数条犹如放大了数十倍的铁线虫一样的蛊虫!
金大发看了一眼后脸都被吓青了,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墨兰,说道:“墨兰姐,等下到了墓道口那里你有什么酒精硫磺什么的全撒出来!不然我宁愿自杀也不想被这些鬼东西钻进去。”
墨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当跑到墓道口后,金大发把手伸进背包里一阵翻找,随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精和一包粉末。
接着二人把这些东西围着墓道口撒了一圈,趁着这功夫我冲那群蛊虫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它们扭动着细长的身躯犹如蛇一样向我爬来,而且速度还不算慢!
就在它们即将爬到我们身旁的时候,金大发拿出打火机随后把面前的酒精线给点燃了,只见一条火龙窜起,把墓道口给堵死,而那些蛊虫也一头扎进了火线里,只听犹如铁板闷鱿鱼的滋滋声传来,那些蛊虫居然满身是火的穿过了火线,随后向我们拼命的扑来!
“卧槽!”金大发痛骂一声,刚刚本来我们三个人还都已经松了一口气的,没想到这蛊虫生命力居然这么顽强!
这时身后就是桥墩出口,出口下面就是池水了,我们退无可退只能抽出武器背水一战了,金大发拿起他的断刀猛地砍向地上的两只蛊虫,但是他一刀下去我本以为那些蛊虫会被斩成两段,但是刀锋劈在地上那两只蛊虫居然扭转着身子,看样子毫发无损!
金大发看到这幕吓得脸都紫了,他抽开断刀向后退了几步,嘴里还骂道:“这特么什么鬼玩意!蚂蟥都没它们小强呀!”
此刻我心里也直犯苦水,因为我的三菱军刺本就不善劈砍只能捅刺,遇到这种玩意最是无力,有几次那几个蛊虫都钻到了我的脚旁,要不是被我用军刺给拨开了,那么此刻我就已经中招了。
“大发初三,你们俩退后!”就在情况万分紧急的时候,墨兰神色凝重的冲我们吼道。
金大发愣了一下,随后猛一咬牙拉着我退到了桥墩口。
墨兰见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她用刀拨开面前的几根蛊虫,接着刀一反转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瞬间,墨兰的手腕血如泉涌,那脸色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着,墨兰一边把手腕上的血撒到虫群里,一边把沾着血的刀锋挥向虫群。
只见原本强韧到接近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蛊虫被墨兰的鲜血沾染到后,犹如被盐撒到的蚂蟥一样,剧烈翻滚后居然开始融化了!而那些被刀锋劈砍到的蛊虫,这次也被一刀斩断,而且扭曲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很快,原本密密麻麻的虫群在墨兰的肆虐下,一会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不知名液体了。
当最后一只蛊虫被墨兰斩断后,墨兰手一松,手里的刀突然掉在地上,随后她瘫坐在墙上,低着头喘着粗气看似情况不妙。
金大发连忙走了上去,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用了一卷绷带后才把墨兰的血止住。
但是我看着金大发手上的血迹不由愣了一下,因为墨兰的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原本猩红的血液颜色已经变得略带点透明了,而且看上去犹如水一样,没有了普通血液的浓稠感。
金大发看到双手上的血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饷,他把血往自己的身上抹了抹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扔给我一根后,自己就点上抽了一根,沉默着抽了一根烟后,他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脸色苍白,而且一直在沉默的墨兰,说道:“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嘛?”
我听到金大发的话心里也不由空落落的,因为墨兰所属的搬山道人的病情我也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情况严重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异变。
墨兰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脸色黯然道:“家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今年,族里很多大叔和大妈都已经死了,可是如果按照惯例来说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的,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连那些三十出头的族人都已经死了几个,看样子它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金大发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拍了拍屁股站了起身,说道:“这两年,我非要把那个艹蛋的珠子给找出来不了,就算找不到,你们那个山洞我也闯定了!”
看着金大发坚毅的面容我内心一动,随后我举起了手,笑道:“那行,也算我一个。”
金大发回头看了看我,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回头看向墨兰,发现此刻她正静静的看着我们,那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眼角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些许悲伤,看到这样的墨兰我愣了一下,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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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俩的面色墨兰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笑道:“行了,我还没死呢!别忘了在巫显的未来中,我还死的没这么早呢,我们休息下,然后再进去吧。”
提到巫显的未来我和金大发面色都是一变,不过恢复最快的是金大发,他强笑一声,说道:“对对对,不说这个了,墨兰姐,这个跟蚂蟥似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墨兰一听将目光对准那一地的虫尸,然后才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蚂蟥,不过这种蚂蟥体内被种上了铁线虫,随后把九十九只这样的蚂蟥放在一个坛子里,最后还要在坛子里塞进两条赤练蛇,把坛子密封好后埋进土里五年,而坛子里的蚂蟥在铁线虫的驱使下会情不自禁的寻找水源,但是坛子里没有水,于是濒临疯狂的蚂蟥就会群攻赤练蛇,等赤练蛇变成两具干尸后,那些蚂蟥又会自相残杀,等九十九只蚂蟥只剩下一只后,它和它体内的铁线虫就会变异,一方面有蚂蟥的柔韧性,一方面也有了铁线虫的操控力,在苗疆,这样的蛊虫叫做噬髓蛊,被它种蛊的人大多生不如死,种蛊人一念之下,那人就会成为最忠诚的奴隶,而不高兴的时候,那人又会承受噬髓之痛,最后噬髓蛊还会在他体内繁殖,最后宿主就会被万虫吞噬,这样的蛊虫对又爱又恨的人使用效果最佳,可是,噬髓蛊因为太过阴损,所以在明朝时就被明令禁止了,如今时隔百年已经失传,具体的制作方法也没人熟知。”
金大发点了点头,随后他可能是想到了如果被噬髓蛊钻进体内的后果,于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半饷他干笑一声,说道:“苗疆的那群人是不是变态呀,怎么老是做些这么阴损的玩意,真不怕死了进地狱吗?”
墨兰白了他一眼,随后呵斥道:“这种话你在这里说可以,但是出去后尤其是到了云南千万不能说,不然会被人阴到死的,再者说如今苗疆已经分为熟苗和生苗,大部分蛊术都已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