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叫孙同修,他所在的派别虽不是很强大,但是却在这万圣山立足许久,对于修士来说,活的够久,那么就比别人多一份资历,至少见得多,也似乎离大道更进一些。
调教座下弟子之时,也可以拿一些曾显耀一时却又如流星划落的人来做实例。
涂元这个名字孙同修当然是听过,而且他的师父还将涂元当做特殊讲过了,说如涂元这般的人,虽然金丹之下看似无敌手,实则是想要再进一步几乎不可能,可能一辈子都老死在这金丹之下无敌手的名望之中,难有寸进了。
他的师父还说过,金丹以下的修为不算什么,不得金丹,终穷只算是得法的皮毛,唯有结了金丹,方能够真正的得道法真髓。所以金丹之下,若是有一件极好的法宝,修为高的人也是束手,破不得。
他还举过例子,说某年某月,谁的修为比那个谁高,可是那个谁就是凭一件特别的法宝,让对方束手无策。
所以,孙同修才会有这么一番话,他师父前段时间刚刚赐给他一件法宝名叫乾坤阴阳毒火罩,不但可以罩住敌人,凭毒火将之炼化,还可以罩住自己护身。
孙同修在一边站定,舌头一翻,一个小小的暗红如钟形的罩子出现了,张口一喷,那罩子飞出,落在他的手上。
范宣子知道孙同修所在的门派有一门舌下藏宝法,看到他的法宝出现。眼睛顿时亮了。
“你看好了。我这乾坤阴阳毒火罩,若是受到人的攻击的话,还会反震伤人,你要小心,万一被毒火溅到身上,就不好了,这毒火烧伤。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只有我师父他老人家的独门的灵药可以治好毒火烧伤的疤痕,你的师父是万万治不好的。”
若是少说最后一句还好,但是有了最后一句,范宣子的脸色就更冷几分。
“你准备好了吗?”范宣子问道。
孙同修念动咒语,手中的乾坤阴阳毒火罩飞起,顿时,那乾坤阴阳毒火罩飞起,其上有毒火流淌。落下,将孙同修罩在其中,这是要任由范宣子攻击了。
看着被乾坤阴阳毒火罩护着的孙同修,范宣子的心中涌上强烈的兴奋,自从上一次的道法大会输了之后,涂元传了她又一门剑术。那剑术名叫斩岳。
太阴斩灵剑虽强。但是涂元得到的部分就要是斩心湖之中的魔念,他能够引于身外,用于对敌已经是非常不易,不过涂元看了那么的的道书,又从顾树林那里得来一些练剑的法门,最后总结出一门斩岳剑术。
剑术最主要的就在于自己身的意念,心志若坚,一根枯草在手也可斩开山岳。
这几乎一年的时间内,范宣子都在对着上清木屋后面的这一座山峰持剑而斩,他斩的是这一座山。却又不是这一座山。
在这山下抬头看山时,涂元曾问她有什么感觉,她说如此巨山,乾坤造化,人类在它的面前太渺小了。
于是涂元便问她,信不信自己有一天能够一剑将之斩开。
她当时没有回答,而涂元代替她回答:“我相信你能,今天,我传你上清斩岳剑术,希望有一天无论是面对什么困难,都能够一剑斩碎。”
她不知道自己练的怎么样,所以当看到方同修的这个乾坤阴阳毒火罩之时兴奋了起来,她心中终于有一试自己修为的东西了。
将永不离身的那柄冰魄寒光剑拿出,微微的闭上眼睛,抬头,将手中的剑举起,一片寒光绽放,以她为中心,一片冰寒雪花飞扬,同时又有一股凝重之间在剑上出现。
她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没有了方同修与那乾坤毒火罩。
“快点啊,宣子。”乾坤毒火罩之中传来方同修的声音。
范宣子的眼中只那巍峨的山,山也不再真实,而像一道沉重的影子,压在她心头。
“上清,斩岳……”
范宣子大吼一声,手中冰魄寒光剑斩出,并没有什么闪耀的灵光,有的只有凝重与朴素,这一剑沉重如山。
“好了没有宣子。”
剑落下,剑上的寒意所过之处,乾坤阴阳毒火罩上的毒火竟是瞬间被冰封,随之那罩子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然后便是一片蛛网般的裂痕在乾坤阴阳毒火罩上蔓延开来。
毒火熄灭,乾坤阴阳罩悲鸣一声,灵光迅速的暗去,从一人多高迅速的缩小为巴掌大小的掉在地上。
孙同修张着嘴站在那里,看着那满是裂痕的乾坤阴阳毒火罩,然后使劲的擦了擦眼睛,说道:“宣子,你用了什么法术,还能形成这真的幻像,吓我一跳,我的亲娘,差点以为阴阳罩真的被你给弄破了,这可是连你师父都只能抓瞎的法宝啊。”
孙同修抓起那地上的破裂的乾坤阴阳毒火罩,在手上抛了抛,说道:“连重量都这么像,别说,你这幻像法术确实有点强,你的师父确实有点本事,就是太穷。”说着他将那已经破了的法宝扔进了水潭之中。
然后闭上眼睛,说道:“宣子,看我怎么破你的幻术。”
随之便听他念中法咒,在他的嘴角,一片虚空颤动,灵光化为波纹荡漾。等他再睁开眼睛之时,只看到范宣子已经在旁边洗上了衣服,并将最后一件洗好了。
然后,他开始有些慌了。
“宣子,这,还是幻像之中吗?”
“不是。”
“那,怎么我的法宝呢?”
“被你自己扔了。”
“啊,不可能啊。”
“就是刚才咚的一声,扔到这水潭里了。”
方同修脸一下子煞白了:“不可能,不可能,这可是我这法宝一亮,你师父都要抓瞎的法宝,怎么可能被你给破了。”
范宣子给了他一个白眼,话也不想说,直接端起木盆就走,走不多远,她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嚎,然后又是扑通一声,有人跳进了水里。
方同修跳到水里捞那个被自己扔了的残破乾坤阴阳毒火罩了。
范宣子回到上清木屋,看到自己的师父背着手站在那神像的前面,一身的威严,她晒完衣服之后,便听师父说道:“宣子,最近你修行颇为认真,不错不错,随为师去坊市走走。”
范宣子嘴角泛起了笑。
“遵命,师父。”(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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