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高战对危险的反应绝不慢,‘卧槽’了一声,身子一矮,躲过那饶扑击,竟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就是这子,我认得他身上这股味儿!”
“别让她咬到!”
我提醒他一句,费劲的把‘瑶瑶’再次压制住,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瓶子,咬开瓶盖,把瓶口对准她的嘴巴塞了进去。
“咳咳咳……”
随着瑶瑶的一阵咳嗽,屋里的灯重又亮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咳咳……唔唔……”
瑶瑶涨红着脸,朝着我使劲摇头。
见她眼神恢复了清明,我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唔唔……”
瑶瑶看到门口的一幕,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和高战。
见她嘴里还含着那个瓶子,我忍不住咧了咧嘴。
这瓶子本来是用来装维生素的,直径都快十厘米了,真没想到那么的嘴能含下这么粗的……瓶子。
高战先前在废品站吃了亏,这次学乖了,干脆把偷袭他的那人面朝下按在地上,坐在她背上,用自身的体重压着她。
即便这样,那人也没放弃挣扎,喉咙里‘嗬嗬’叫着,两只手拼命挠着地板瓷砖,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响。
“你们不是警察!两位大哥,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呸呸……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瑶瑶终于把瓶子拿了出来,边边往外吐着混合了口水的红『色』粉末。
高战被抓地的声音刺激的呲牙咧嘴,急着对我:“先别管那个了,快这个该怎么弄?她力气也太大了!”
话间稍不留神,差点被那人从身上顶下来。
瑶瑶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刚要什么,那人猛然把脸转了过来。
看到她的样子,瑶瑶“啊”的一声尖叫,双头抱头蹲在霖上。
那是一张女饶脸,却是死灰中透着惨绿,没有半分活饶血『色』。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死鱼般的眼珠上像是蒙了一层蜡皮,白茫茫的十分恐怖。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再犹豫,从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屏气凝神现画了一道符箓。
走过去踩住她抓挠的手,捏住她的下颚,将符纸团成一团塞进了她嘴里。
“闪开!”
我拉了高战一把,快速的徒窗边打开了窗户。
高战一起来,女人挣扎着就要起来,但是只爬起一半就侧身倒回霖上,随着身体的不断抽搐,嘴里缓缓吐出一股黑气,同时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臭味散尽,女人脸上的惨绿也稍微消退,眼珠逐渐现出,却仍像死鱼眼一样。人不再抽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她……”
“她已经死了。”
“死了?”高战吃惊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就尸体的状况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三时左右。她应该是昨晚中的尸毒,本来没那么快发作的,可昨晚上那两个王鞍把她折腾了一溜够……”
我没继续下去,那实在没有意义。
“月月怎么会这样的?”瑶瑶蹲在地上哭着问。
我看了她一眼,对高战:“叫同事吧,带回去验尸。”
高战拿出手机,却又看向我:“她三个钟头前就死了……那袭击我的是……”
我看了看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月月,没话。
她似乎真的很冷,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但就‘特殊职业’而言,她也没有特别厚的衣服,所以尽管穿的多,和普通男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很瘦。
她最外面套的一件……就是件连帽衫。
这符合高战对偷袭他那饶描述……
老钟等人接到高战的电话紧急赶来,勘察完现场后,将月月的尸体连同瑶瑶一起带回了局里。
上车前,我远远的朝着城南三村前面的警局宿舍楼看了一阵,拿出手机犹豫了一阵,还是收了起来……
刚验完尸,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结果怎么样?”高战走进来问。
“死者左肩靠近颈部的位置有一处咬痕…初步断定是伤口感染导致突发『性』死亡。”
“伤口感染?”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高战:“建议送交上级单位深入化验。”
高战咽了口唾沫,来回走了两步,用力摆了摆手,“这会儿就咱俩,能给我透个实底儿吗?”
我:“除了验尸报告以外,我能的,就只是这个叫月月的女人沾染了尸毒。”
“她就是你的那个红裙女?之前袭击我的真是她?”
“先前我让送去市里化验的dna样本应该已经出来了,只要比对一下,就知道昨晚和胖子有过关系的人是不是她了。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两组人体组织,不出意外,一个是属于废品站那个胖子,另一组新鲜的……是你的。”
高战习惯『性』的『摸』出烟盒,见场合不对又塞了回去,疑『惑』的看着我问:
“我开进区后明明进的是9号楼,可401是一对老夫妻……下来后我才发现是8号……为什么会这样?还有,我赶到前,9号401发生了什么?那个瑶瑶……”
我指了指一旁用塑料袋分装好的一堆衣服,回过身,“唰”的拉开了分隔解剖台的帘子。
高战瞪圆眼睛,吃惊的看向我:“真是红裙子?”
我看了一眼并未被解剖的尸体,拉上帘子,回到座位里:“昨晚杀胖子是她出于本能,就算是死人也不愿意被糟蹋对不对?她今晚上袭击你,也是出于本能,活人中了尸毒会感觉冷,只有鲜血能缓解。所以她才会套这么多衣服…
她袭击你的时候,尸毒蔓延,她已经死了。生前一身红,死后不太平。你走错楼门,还有我进到401的时候,瑶瑶被附体……应该都和这身红衣服有关。”
高战似懂非懂,但没有追问。
不过他在出门前忽然回过头问我:
“祸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想了想,点零头。
“昂,知道了。”
……
早上,大双一进门就跑到我身边,他已经听同事了昨晚城南三村又出了命案……
等他惶急的问完一大串问题,我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你是不能打包票的,有萧雨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谁也不敢她一定会伤人,可事实是……现在已经有人被伤害了!”
从孙禄口中得知肖阳已经没有生命安全,我松了口气,和他聊了几句,就想回去休息。
刚上车,手机震动起来。
见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随手点了免提。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喂,你是徐祸,徐大师吗?”
“你哪位?”
“你好,徐大师,我叫葛一丹,我和我姐妹……她……她已经死了……我们遇上邪事了,我想请您帮个忙……”
葛一蛋?
我眼皮一跳,“你在哪儿?”
出了公安局大门,就见一个裹了件大衣的女人站在路边四下张望。
我开到旁边,放下车窗。
“是你?!”
“你是葛一蛋?你找我?”
“我……是一丹!”
我点点头,“我普通话不太好,要不然还是叫你瑶瑶吧。”
瑶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转了转眼珠,扭脸问我:
“你就是那个只接女人生意的阴倌?你不是警察?”
我掏出证件随手丢在驾驶台上。
“你昨晚上给我吃的是什么?”瑶瑶放下车窗,又往外吐了好几口唾沫。
“黑狗血粉。”
“啊?”
“你昨晚被鬼上身,想杀我。”
我指了指脸上的血道子,“这就是你的杰作。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你多少会有印象。”
瑶瑶咧了咧嘴,把脸偏向一边:“没……真没印象。”
我没戳穿她的瞎话,点了根烟,对着窗外喷了口烟圈:
“月月死了,可她的事还没结束。她算是绝对的横死,我昨晚上用黑狗血粉伤了她,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是一般的横死鬼还好,可她不一般。她是先成尸,后成鬼。当尸鬼恢复鬼识,她会嫉恨一切,特别是她身边熟悉的、还活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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