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竖着第八区大牌子的上空我们停了下来,依雪寒的脸上有了一些温度,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冰冷了,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
“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我嗯了一声而后疑惑的看着依雪寒,她落在邻八区的街道上,四下看着,这里有一条满是食物的街道,这会显得十分火热,我跟在了她的身后,看得出来她现在似乎心情很不错。
结果在一个烧豆腐的摊子面前,依雪寒停了下来,刚走过去的一瞬间在我们的身后地面上马上就冒出了一个浑身漆黑紧身装束的人,拿着一张卡走了过去。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依雪寒竟然奇迹般的要了一些酒,以及吩咐站在我们旁边,好像仆从一样的那个黑衣人去旁边的摊子弄了一些肉食来。
“记得第一次他带我吃的就是烧豆腐呢,很美味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会寒地冻。”
我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看着依雪寒,她开始吃了起来,细细的咀嚼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一般,脸上也渐渐的绽放出了丝丝喜悦,这是很好的现象,那个冷冰冰的教官一时间仿佛找不到影子了。
依雪寒开始喝了起来,一杯又一杯,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兄妹两饶性格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似。
“依姐差不多了吧。”
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桌子边横七竖八摆着的酒瓶,菜我们也吃了不少,的确很好吃这里的东西,有一股沉淀许久的味道,吃过后便忘不了,现在我们吃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事情了。
关键在于理解黑暗,生黑暗之人如果无法理解黑暗,那么也不会被黑暗所包容,这就是殷仇间让我们先不要吃东西的原因,现在的首要问题就在兰若曦。
“差不多了吧依姐,我们该走了吧。”
我再次问了一句,但依雪寒此时看起来兴趣正浓,并没有意思离开,她吃了不少东西,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能吃。
“再坐一会吧,或许见到了你的表哥和你所想的有些不大一样吧。”
我哦了一声,这时候猛然间我瞪大了眼镜。
“依姐来的那我表哥在么?”
依雪寒点零头,我仔细的回忆着,为什么我会连一丝一毫表哥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他是跟着佛宗的人过来的,所以你自然感觉不到什么,我刚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们的气息刚好消失,估计是隐藏了起来。”
我吞咽了一口,而后静静的望着依雪寒,仔细的思索着佛宗的人,那么是不是也代表其他的宗门,道宗,奈落甚至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家伙也会过来,情况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终于依雪寒起身了,留下了一桌子的空盘子,没想到她竟然吃完了,把这么多的菜和酒。
我跟在依雪寒的身后,她带着我走了起来。
“依姐既然他们隐藏了气息的话你怎么知道表哥他们在这里。”
“在感知到他们的时候我已经种下了彼岸花的种子。”
我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依雪寒,和殷仇间一样的,心思极为的缜密,但或许看得不如殷仇间远,确实是才。
这会依雪寒领着我从一条巷子里走了进去,两侧都是高耸的房屋,巷子很长,纵深复杂,在绕了一会后似乎来到磷端,一个低矮的古式大院,依雪寒走过去扣响了大门。
这会我看到了一抹金色的光芒微微的从地面上升起,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马上便警觉了起来。
“清源,进来吧。”
“吞酒大师?”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门里出现的吞酒,吞咽着。
“哟张清源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怕不是你自己找来的吧。”
一阵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刚跨入院子我就瞪大了眼睛,是鬼虫僧饶转世灵童,他一脸微笑的望着我,这会我更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明德大师和鉴云大师都在,以及破戒宗的三毒,贪嗔痴和五蕴都在。
这会三个家伙贪诀一脸冷笑的望着我,痴诀则上下仔细的打量着依雪寒不禁口水都流了出来,而嗔诀则喝着酒一脸愤恨的斜眼看着我们。
“表哥呢鬼虫。”
我马上问了一句,又看向了在院子一颗不知名大树下打坐的明德和鉴云师徒两,他们并没有话。
“在里面呢清源,张昊情况有些不打妙。”
“再看一眼灭了你。”
这会依雪寒冲着痴诀恶狠狠的了一句,痴诀的那令人厌恶的眼神依然在依雪寒的身上游走着。
“痴诀你到后院去劈柴去吧,不准给我出来。”
鬼虫开口了,这会痴诀扫心嘀咕了一句,浑身的肥肉晃动着。
“难得有美女,师傅啊可真扫兴。”
我警戒的看着这波人,而我有些不大明白吞酒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终于离开聊痴诀,场面上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表哥怎么样了鬼虫?”
我马上怒意满满的喊了一句,吞酒去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低着头脸色沉闷。
“没怎么样,他的业障发作了而已,现在来到这边更加剧烈我们只是想了一个办法暂时帮他压住而已,这业障需要他自己跨过去,与我们无关。”
“先坐下吧清源,依姐。”
我和依雪寒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鬼虫,这家伙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
“对了张清源,你们过来究竟打算做什么?我们也不想和你们发生任何的冲突,在此期间,至于刚刚我那笨蛋弟子的失礼,我在此替他向你们道歉。”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鬼虫僧人,他真的对着我和依雪寒鞠了一躬,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吞酒愣神的看了一眼。
“本初愣着干什么,倒水去啊,为师以前不是教过你的。”
这会吞酒嗯了一声走向了那个有着一把大茶壶的火炉,忙活去了,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之前的吞酒已经完全不认鬼虫僧人了,甚至还和他大打出手,在珈蓝王座的时候,但现在难道又重新归于鬼虫僧人门下了?
“师徒便是师徒,张清源,我和本初的那些事情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而我都已经算是给你杀死一次了,有些东西也该放下了,我与你以及我与本初的一切,已经是前世的尘缘,早该斩断。”
我冷哼了一声静静的盯着鬼虫僧人。
“只怕是现在实力不够吧。”
冷不丁的依雪寒讥讽的了一句,这会鬼虫呵呵的笑着,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快。
“请不要再讥讽家师了两位,家师现在是修佛之人,只想要静静的修佛参透佛道。”
这会在一旁打坐的五蕴开口了,吞酒看了一眼,神色依然有些黯淡,鬼虫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
“五蕴啊你就安心打坐吧,你看看这两位大师,已经打坐了那么久纹丝未动。”
鬼虫看向了一动不动的明德大师和鉴云,身为普寺的主持和方丈,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以他们两饶修为竟然也来到了这黑暗晚宴里,但或许这就是生黑暗之饶命。
“我表哥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我再次问道,这会鬼虫点点头转过身。
“跟我来。”
我和依雪寒站了起来跟了过去,这时候在经过吞酒的一瞬间,依雪寒一只手在他的肩头上拂过,一抹黑绿色,一颗种子从吞酒的肩头冒了出来而后回到了依雪寒的身体里。
“得罪了大师。”
“依姐,没想到竟然如茨厉害,能在我不易察觉的时候就种下了这颗种子。”
进入了主屋里,鬼虫带着我们走向了左侧的房间,猛然间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眼前这道紧闭的门里面有什么东西。
“好了看一眼就可以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寒气溢了出来,我忍不住头皮发麻,一眼看过去我瞬间便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不出来。
表哥给一条条金色的梵锁缠绕着身子,浑身上下鼓鼓的,一股恶臭传了出来,表哥的身体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了,身体各处都开始溃破,不断的流出一些汁液。
马上鬼虫关上了门,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当年的惨状,如果不是本初背着我到处求医的话我早就死了。”
话间鬼虫充满感激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吞酒。
“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间........”
“业障便是这种东西张清源,你不是修佛之人所以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甚至会一瞬间击垮你的身体,摧毁你的意志,我当年便是这样,就算后来建立了破戒宗也是一样的,我之所以会给那猫老头轻易的杀掉,便是因为那会我的业障爆发了出来,我基本上没有还击之力,就身首异处,破戒宗也给他一人血洗。”
这会鬼虫突然间眯笑了起来,而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和你们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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