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欲望森林中,吞酒一点点的找回了身为人的情感,怪老头进去后,他开始有了笑容,但唯独一个习惯,就是嗜酒如命,好在那欲望森林里,那条河,吞酒成功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后,把嗜酒的欲望,透过欲望森林,可以自由的把河水,转化成酒,他的酒量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这家伙那么喝酒,我吓得差点跌在地上呢。”
坐在副驾驶的黑面说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确实,任谁,只要看到吞酒喝酒的那副状况,恐怕都会吓到,我当时差点就醉倒在飘过来的酒香里。
眼前已经出现了,林兰县城,那座白色的桥上,我看到了牛全发以及娄晓曼,我有些诧异的看着,牛全发朝着我们挥手,胡天硕把车子,缓缓的靠了过去。
“你来了啊,清源,看你的样子,情况好像很不好啊。”
我伸出拳头和牛全发碰在了一起,他看起来气色不错,还是和之前一样,嘻嘻哈哈的。
“别他妈的废话了,牛全发,交代你的事,办好没?”
胡天硕吼了一句,牛全发冲着黑面和吞酒看了看,而后笑了起来。
“放心吧,天硕哥,我已经亲自去看过了,那老太婆,还活着呢,走吧,我……”
“你开车带清源他们去吧,我稍微有点累了,而且,还得和这位小姐,好好谈谈黄俊的事呢。”
胡天硕笑了笑,我看着娄晓曼一脸通红,而后笑了起来,牛全发上车,接过方向盘,开着车,直接带着我们过去,这会刚5点,天色还早,去到县城外面的那个村,只要半小时。
车子缓缓的启动了,奔着林兰县的城西而去,我稍微问了下,牛全发他朋友的事,有没有头绪。
“别提了,清源,没头绪呢,对了,这两位朋友,看起来很厉害啊,清源,你也是,一段日子没见,看你的眼神,更加厉害了啊。”
我笑了笑,稍微给牛全发介绍了下吞酒和黑面。
随后在车子上,我虽然疲倦,但却已经浑身轻松了不少,意识也清醒了,困意全无,已经快要抵达子年奶奶所住的那个小村子,我心中的希望燃起。
我把牛全发朋友失踪的事,以及那个请鬼游戏的事,告诉了黑面和吞酒。
“在这世上,有不少的鬼类,都会制定自己的规矩,所谓的游戏,而参与者,必定是人,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先抛开不论,这鬼,是想要吃人血肉,还是想要取人阳寿,你那朋友,如今是否尚在人士,看你身上的气息,应该是茅山的术者吧。”
牛全发嗯了一声。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我的朋友,我曾经试过很多宗门的引魂术,但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甚至,我曾经请过一个茅山宗的高人,算过,但我朋友的八字,却显示,半死半生。”
“哦,有这等的怪事。”
吞酒狐疑的看着牛全发,我问了一句。
“大师,究竟这是什么意思?”
“寻常,如若使用了引魂之法,但必须有那人生前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凭依,才可以成功,你当时用了什么?”
牛全发告诉吞酒,当时他用的是他朋友,用过的一些纸笔,还有玩具,贴身衣物,毛发之类的。
“按道理来说,如果你的朋友,没有回应,就表示,还活着,本来这引魂的法门,就是为了把逝者,强行的通过法门,从阴间,引上来,询问一些事情之类的,但如果那人没有反应,多半,是还活着,只是,命理中的半死半生,很奇特,有些类似僵尸。”
一说到僵尸,我又想到了表哥的事。
“是非人非鬼么?”我问了起来,想到我现在的状况,吞酒却摇摇头。
“并不是呢,清源,和你的状况,虽然相似,但完全不是。”
眼前四周,已经可以看得见大片的农田,这会刚刚开春,已经有不少农民在田中,忙碌着,即使到了这个点,快6点了,还是看得到很多人。
牛全发开得很快,车子,已经可以看得到了,那个小村子的上空,炊烟袅袅,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少了。
在接近进入村子的路口时,牛全发放慢了速度,沿着水泥路,一点点的缓慢开了进去。
“倒是和你说啊,清源,那老奶奶,前几天,天哥就让我过去看了,我看过了,她的气息好像很弱啊,命不久矣了。”
我哦了一声,车子在约摸六七分钟后,驶入了村子,沿着唯一的街道继续朝前开着,问我再次感觉到胡天硕这人,真的心思很缜密,虽然那天只是瞎眼婆和小老头提起过,他便马上通知牛全发过去看了。
车子停在了上山的小石台阶前,我们四人下车后,朝着上面,那个有着小菜园的瓦房,爬了上去。
还是一如既往,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来到了菜园前,牛全发大声的喊了起来。
“子年奶奶,有人给你带了一封信。”
好半天,小瓦房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我看到佝偻着背的子年奶奶,白发苍苍,一步步走了出来,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进去。
一进去,果然,还是那种好像穿透了水的感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但我确实感觉到了。
“给我吧,信。”
子年奶奶拄着拐杖,伸着苍老枯瘦如柴般的手,我走过去,把怀中的信,递给了她,而后她接了过来,就在此时,阵阵咕噜声传来,是吞酒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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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就喝酒,还真是没个定性,这位大师,你……”
子年奶奶抬起头来,猛然间,我看到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透出了一股深深的震惊,手里的信件,都掉落在了地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哦,呵呵,无需定性,和尚我,天生就爱喝酒,只不过,吓到你了,没事吧。”
吞酒说着,走了过来,子年奶奶却浑身颤抖了起来,而后她想要捡起地上的信,我急忙蹲在地上,把掉落的信,重新放回了她的手里。
而后子年奶奶拄着拐杖,颤抖着身子,眼中透着一股死寂,我有些纳闷,不过看吞酒的样子,确实,他喝酒很吓人,一口气,咕噜咕噜的,跟喝水似的,正常人要是见了,肯定得吓坏了。
那么大一葫芦,喝了那么久,稍微一想就晓得,起码都得一公斤了。
进入到了屋内,牛全发找到了电源开光,打开了灯,让屋内亮堂了起来。
我坐在了桌子旁,子年奶奶则坐在了桌子对面,一张宽大的软椅上,颤抖着,拿着手里的信件,我却发现,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朝着屋外的吞酒和黑面,不时的瞅两眼,好像全无看信的心思。
“子年奶奶,那位大师就这样,外号吞酒,呵呵,不要介意。”我说了一句,子年奶奶愣起眼来,看了我一眼,无奈的叹息着,摇摇头。
好一阵,子年奶奶的目光,都集中在屋外,直到约摸六七分钟后,她才拆开了信封,拿出了信件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微笑着站起身,走出了院子,这里环境真的很不错,我头脑很清醒,完全没有睡意,我努力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我说大师,拜托你以后,在别人的面前,不要这么喝酒啊,会吓死人的。”
“我倒不觉得,那老太婆,好像认识你哦,吞酒。”
黑面说了一句,我啊了一声,看着吞酒,他拧开酒葫芦的盖子,继续喝了一口。
“好像是吧,她认识我,只不过,她的眼神,很慌乱呢,不过,确实,命不久矣了。”
“怎么回事?”
“唉,说实在的,我闻到了呢,那老太婆身上的一股味,那是命不久矣,将死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死气,虽然没有黄泉之人,完全能够知晓人命的准确终结时间,但也不差了,可能在一个月内,这老太婆就不行了。”
我有些感伤的看着屋内,还在读者信,但却已经泪如雨下的子年奶奶,她不断的用袖子,抹去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
好一阵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牛全发已经肚子咕咕大叫,我们都进入了小瓦房里。
子年奶奶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悲伤,她看着吞酒,并不是看,而是瞪,此时我才发现,便只能问了一句。
“子年奶奶,这位大师,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节?”
我话音刚落,猛然间,子年奶奶站起来,旁边的拐杖咣当的一声,掉落在地,噗通的一声,子年奶奶竟然跪在了地上,再次哭了起来。
“大师,大师,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大师……”
猛然间,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而后吞酒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伸着双手。
“快点起来吧,你是?”
“我是奈落的人,大师,你忘记了么?当年,你为了救你的家人,哀求过我,让我为你引梦,但我却死活不肯,大师……”
“是…是你……”猛然间,吞酒的尾音抬高,怒吼了起来。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没曾想到,以前那般俊俏模样的你,如今,只不过是年过古稀,半只脚,已经踩入棺材里的老妪呢,报应么?因果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