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黾翼言语中露出屈服之意,张还生笑着说道:“我从乞迤公子的储物戒指中得的那些珍宝,也不知价值几何,有些特异珍贵之处。
郑学士既为乞迤公子高足,追随其许多年岁,又是旧齐世家弟子,想来对他收藏的宝物,多少有些了解,便请替我辨识一二。
此外那储物戒指中还有许多丹药,其中有的硕大一个羊脂玉瓶中仅存一粒而已,瞧着委实不凡,我怕糟蹋了,不敢乱用,也请学士帮着认上一认。”
“你求的这两事原也不难,”郑黾翼沉吟许久,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家师藏宝甚多,我等弟子自不可能一一见过,但最顶尖的一些却也在读书、修行之余,跟随先生观云赏雪,看朝阳、听风吟时,一起雅玩过,既然落入你的手中,也是你的缘法,便给你指出来就是了。
另外丹药,更是简单,我本身因为年幼时体弱多病,曾经精研药理,天下灵丹妙药就算从没见过的,望、闻之下也能将其药性、效力说出个三、四分来。
更何况家师的丹药大都是春秋书院的丹房所出,方子我大都见过,自然一断便明,只是现在我眼睛都瞎了,又怎么能给你做好这些事呢。”
张还生闻言皱皱眉头,沉吟片刻道:“郑学士修法已达地阶,神魂鼓荡之下不说‘天目’全开,但用来代替肉眼却是等闲事尔,又何必推辞呢。”
“想要让我鼓荡神魂可要解开禁制,君爵敢吗?”听到这话,郑黾翼嘴角轻轻一抽,随后面无表情的冷冷问道。
张还生悄然打量了几眼郑黾翼折断成几截,根本不可能掐诀、结印、走禹步的双手、双脚;
连脑袋都无力撑起,只能靠木架支持的脊柱,展颜一笑道:“想当日你师徒七个都被我孤身制住,更何况今天只你一人,又有什么敢不敢的。”
说话间,他站起身来,漫步走到郑黾翼身旁,伸手摩挲着郑黾翼的头顶,缓缓从卤门处拔出了一根九寸长的粗大铜针。
那铜针周身浸满了红的血水,白的脑髓,十分可怖。
若是常人被它灌头插入,只怕不到三分之一便已痛苦死去,也就是地阶修士那庞大的生命力,能支持着受此禁制,还勉强保住条性命。
禁制之物离体,郑黾翼刚刚由深紫缓缓变回煞白的脸上,闪过一道异样的丹红,样子由苟延残喘瞬间变成了修士养精蓄锐多日,神魂最饱满之态。
脑袋顺着手指伸来的方向转向张还生,淡淡的说道:“我已燃烧神魂,天目马上就可张开,君爵可以将想要让吾鉴别之物,拿出来了。”
“既如此…”张还生闻言点头一笑,突然就见郑黾翼听音辨位,张开口的嘴巴中毫无征兆的喷出一口速度劲猛之急,由其周身精血化成的短箭,直朝自己的胸**来。
眼看那血箭瞬息之间便将灌体没入张还生的胸膛,他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猛的开口吐出,“哼哈。”两字,带出的气劲硬生生的将那血箭顶住,之后运足罡气,挥掌朝那血箭猛的一拍,将其凌空反拍进了郑黾翼的心房之中。
受此重伤,郑黾翼已是必死无疑,但其表情却异常平静,只遗憾喘息着轻声说道:“我原以为,原以为君爵乘着家师真元耗尽之时,出,出手将其击毙,是使了什么阴损的宝器;
擒拿我师兄弟六人时,靠的,靠的是天生的血脉之力支撑的奇门功法,所以,所以适才,适才才会拼着魂飞魄散之厄,施展出两败俱伤的秘术,要与君,与君同归于尽。
却没想到,君爵内、外修行的功夫,竟,竟真真实实全都达到了地阶之境,这等堪称,堪称绝世奇才的资质,真是让人绝望,输的,输的,心服口服。
只不过汝毕竟年轻气躁,志得意满间便失了谨慎,也还是,还是…”
“学士入我瓮中而不自知,还在这里教训我,真真是笑煞人也,”张还生听到这话,路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突然开口暴喝道:“还不死来,化为吾的外道护法!”
此言一出,引得郑黾翼心中猛然一惊,胸口钉着的血箭爆裂开来,化为一股赤火,将其身躯瞬间焚为灰烬,只留下面容痛苦、扭曲的三魂七魄在那里火中狰狞、扭曲,渐渐消散。
望着那道魂魄,张还生声音转轻的说道:“当初你师徒无端某我之国,我呢先出手杀伐了结此事,从因果上讲,等于是一报还一报,彼此再无亏欠。
今日我依照彼此的信诺,解开你的禁制,你却偷袭暗算于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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