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虎放到店里,小家伙还装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使劲憋住笑,走过去搂着潘军的肩膀,对他说:我有两句话要跟你说。
潘军挥挥手,扶着他的几个人闪到了一边,我接力扶住他,小声问他:“潘老板,按道理你现在应该还在医院,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潘军看我一脸的真诚,不像有诈的样子,跟我说了实话:“我被那只玉环冻伤之后,衡远的叔昨天回来,把我给治好了,我身体一恢复,想到在你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就找上门来想跟你斗斗……”
我突然发现潘军脖子上,那个玉观音的光泽很柔和,我知道这块玉被潘军戴了不少年,为什么这个玉观音当时没有挡住孙钢的阴魂,不应该啊。
我抽出手,捏了一下潘军的玉观音,切了一下玉门,我就心里有数了,对潘军说:“你这个玉观音是活玉,本来你戴着是有益处的,不过你当初拿到的时候,犯了一个大错,玉器本身是有灵性的,绝对不能开光,结果你跑去给玉观音开了光,那么这块玉无论你在身上挂多少年,跟你也不会有什么联系,永远不会给你挡灾,不过可以放在家里当做观音像供着,自己身上,以后换一块吧,记得,不要放在衣服外面……”
我不是骗潘军,有些人买了玉器,找来和尚道士,花大价钱给玉器开光,这样做纯粹多此一举,开光压住了玉的灵性不说,万一主持开光的是个没有真本事的冒牌货,还会把活玉变成死玉。
我又跟潘军强调:“潘老板,我跟你说这个,是看在你连着两次受伤的份上,咱俩现在算是扯平了,以后你要是再想跟我比划比划,我可就不客气了,还有,我家猫的事,你不要乱说,你想着法子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脚伤,这个不用我教你吧……这只猫有时候不听我的话,会跑到别人家里做坏事,万一它的铁嘴钢牙,咬的不是地方,它可不会免费奉送一本《葵花宝典》哦……”
潘军听我这么一说,登时夹紧了双腿,老老实实的对我说:“岳老板,我知道你是高人,没想到你还养了这么一只会功夫的猫,我是真的服了!你就是借我胆子,以后我也不会来招惹你了。”
我拍拍潘军的肩膀,说道:“那好,咱们就这么说了,以后有空再领教你的潘家拳。”
潘军苦笑一声,对手下招招手,十几个手下乱哄哄的走过来,扶着潘军走到街口上了车。
倒是那个瘦猴衡远,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回头看看我又看看大虎,一脸恨恨的表情,这小子不像潘军大大咧咧,一脸的阴险,今晚接连挨了几个大耳光子,现在脸上还有红手印,他不敢对冰山李怎么样,不过现在心里肯定恨我恨得咬牙。
潘军都服气了,我会怕你一个跑腿的家伙?我理都没理衡远,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转身走回店里。
冰山李捏着手机迎面走出来,我忙问她:“阿姨,程月洗好了?”
冰山李一脸焦急的样子,对我说:“程月我已经给洗好了,内衣我也给穿好了,所里有急事我现在就要回去,其他的衣服你给穿一下,你小子老老实实的,最好闭着眼睛给她穿,今晚你给我睡在其他房间,要是起了坏心,动她一根指头我保证打死你,明天我还要来检查。”
冰山李说完,收起手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我一脸茫然的站在店里。
姜裁缝做的内衣那是现代的内衣,虽然不妖娆,可是能遮挡的地方也不多。
冰山李的意思,现在卫生间里的程月,等于是穿着比基尼,美妙身材毕露?
哎呀,还有这等好事,冰山李,我的亲姨,这些天我经历的太多,已经不是你板脸说几句就吓得腿发抖的小孩子了,你真以为几句话就把我吓倒了!
看着冰山李走远,我锁好店门,根本没有丝毫犹豫,跑到院子里,抄起磨盘上程月的衣服,往卫生间冲去。
想起姜裁缝说程月是新生的精灵,再联想程月那晚对一切好奇的样子,我手按在门把手上,对着夜空一个劲的祈祷。
老天爷啊,千万别让醒来的程月,真的像婴儿一样懵懂,照顾她是小事,关键是我急着跟她谈恋爱啊!
我可不想一把屎一把尿,像拉扯一个婴儿一样,把她养个二十年再结婚,那样对我来说,将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祈祷几遍,远处的高楼上谁扔下来一个烟头,一点火光一闪而过,我安慰自己,权当是流星了,然后按下门把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水汽弥漫,这种氤氲的效果,我就像身在云山雾罩、鹤鸣龙啸的九天仙境,在云雾里寻找我的女神。
水雾中飘散着芳香,是程月的香味,盖住了洗发水和沐浴液的香味,我闭上眼抽着鼻子,顺着香味一步步走到浴缸边。
我喜欢这种闻香定位的感觉,等到面前的香味特别浓郁,我慢慢的、满怀期待的睁开了两只眼睛。
程月被冰山李放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只穿了内衣,身上的皮肤就像迎风抖动的丝缎,洁白而又有光泽。
那两座小山被布料包了起来,我试着隔空用手比划一下,大小适中,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有绝对的底气,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小腰在内衣的束缚下,没有勒出一点赘肉,显得很结实,也不是健身那种块状的肌肉,均匀健康的腰,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我低头再看看,两条大长腿,在朦胧的水汽里就像两条大白藕,我轻轻按了一下,程月腿上陷下去的皮肤,在我手松开的时候,很快又弹了回来。
看着绝世美人,想到这就是将要常伴一生的人,我不禁在内心呐喊:我要跟她生个孩子!
我就感觉胸膛发烫热血上涌,浓浓的爱意喷薄而出。
啪嗒——啪嗒……程月腿上出现了几个红点子,不好,怎么有血!
我光顾欣赏美人出浴,差点忘记了秦叔说的,除夕的黑夜,程月会招来凶魂附身,我怎么忘记这个了!
就算程月穿着姜裁缝缝制的镇魂装,经过冰山李的清洗和檀香水的浸泡,已经算是按照秦叔说的做了,但是现在她刚出水,还没醒来,正是抵抗力最虚弱的时候,万一被凶魂趁虚而入占了身体,那我岂不前功尽弃,悔恨终身!
我摸出怀里的石敢当,牢牢捏在手里,抬头看向卫生间的顶部,有血滴到程月腿上,这证明来的阴魂怨气很大,绝对不简单!
我又警惕的看着四周,只要这个凶魂厉鬼一露面,他敢往程月身上扑,我就敢用石敢当对他一印而下!
按道理,我拿着石敢当,就算没有铁线草,也能发现厉鬼的所在,结果看来看去,什么也没看到,难道这个厉鬼已经能够隐藏鬼气?
想起大虎的阴阳眼,我连忙对着门外喊了两声大虎,大虎在店里听到我的呼唤,跳到院子里,喵呜一声过来了。
我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只能全神贯注警惕四周,现在我只要伸手,就是美人在怀,我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任何的差池!
大虎可能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哗啦一声,把卫生间门下边的毛玻璃撞碎了一个洞,炮弹一样射了进来。
一阵冷风顺着破碎的洞吹进来,让我打个哆嗦,当啷当啷……,运河边海关大楼上面的钟敲响了十二声,阴历的兔年来了。
姜裁缝肯定的说程月今晚会醒来了,现在是兔年,程月是玉生的精灵,玉兔玉兔,兔年重生,难道姜裁缝是这个意思?
要真是个玉兔美人,我捡到大宝了,嫦娥没捞到,玉兔也不错。关键是现在,那个滴血的厉鬼,到底隐藏在哪里?
耳边传来“嘤咛”一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程月的专属。
她,终于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