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听了我的话,还是没有想明白。
我又肯定的说道:“就像洪承畴爱惜衣服就能看出来他不想死这一点上,我从碧罗刹在乎我对她的称呼这一点断定,她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人一旦走出思想的死胡同,发现世间有太多美好,哪里还有什么万念俱灰!只要姜裁缝稍微用点心,他跟碧罗刹的事,一定能成!”
我话音刚落,姜裁缝下楼了,手里端着一个空碗,很显然,姜裁缝已经成功把水给碧罗刹喂了下去。
碧罗刹能喝下姜裁缝喂的水,这就证明她也回心转意了。
现在姜裁缝从多年的恋爱阴影里走了出来,碧罗刹也留恋人家了,那他们之间的事,真的被我说中了,基本能成。
老史看着空碗,对我一竖大拇指,说道:“大愤,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心服口服,擦,你这个引经据典的逼装的太好了!最近几天我跟苏清聊天,以前学到的听来的一点玩意都快吹完了,实在没有牛逼能吹了,以后我也要看看史书,跟苏清摆一摆子曰诗云,不然在苏清那里我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姜裁缝看老史手舞足蹈的说个不停,过来把空碗放下,坐到椅子上,说道:“你俩个小崽子,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老史叼上一根烟,头一拧脖子一梗,看架势还想跟姜裁缝斗嘴。
我连忙制止了老史,然后老老实实把程月做梦的事跟姜裁缝说了。
姜裁缝愣了一下,掐了掐手指头,然后看看老史:“谁让你小子在我店里抽烟的?要抽滚出去抽。”
老史切了一声,不过还是识趣的夹着烟走了出去。
不知道姜裁缝有什么话不想让老史听到,看他不说话,我就问道:“姜叔,你说能够斩断阴灵和程月之间的联系,怎么斩断?”
“程月假如不来月事的话,阴灵永远找不到她,但是为了你小子,我没办法只好给她治病了,这样一来,阴灵就会通过血腥味找到她,唉,我也没想到,阴灵能来的这么快!不过你放心,就算他要来,也要等一个月,他能托梦不但说明他醒了,还说明他没有能力出来,假如他出来了,就不会托梦了。”
怪不得姜裁缝要把老史赶走,牵扯的女人的月事,这个老史还是不听的好。
不过我也给了姜裁缝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么简单的事你当初说的多神秘,还什么能够斩断阴灵和程月之间的联系,要真是那样斩断,我倒宁可跟阴灵决一死战!
看来老史说姜裁缝当初故弄玄虚是为了逼我就范,这个也有道理!
现在我对姜裁缝的信任度直线下降,又问道:“姜叔,你跟我说实话,阴灵到底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姜裁缝认真的说道:“这个我可没有撒谎,不过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阴灵虽然厉害,但是他最怕的就是人脚獾,阴灵跟程月一样,全靠一块玉撑着才能活动,只要人脚獾在阴灵的玉上面舔一口,阴灵就要烟消云散了。”
人脚獾,倾城夫人倒是收服了一个,只是那只人脚獾中了剧毒,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不过就算倾城夫人救活了那只人脚獾,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次又不知道去哪里隐居了,我也找不到她。
看我唉声叹气的,姜裁缝说道:“我真的看不惯你小子这副德行,没有人脚獾不是有大虎的嘛!我可是看出来了,你那只猫以前吃了不少的玉件,再说了,它可是空镜大师的弟子,在承天寺上转了一遭之后,虽然它受了一点罪,不过承天寺的香火味激发了它体内的阳刚气,用它来对付阴灵那是再好不过了!”
姜裁缝说道这里拍拍我肩膀,算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让我安心了一点。
姜裁缝又提醒我道:“还有啊,你要注意保护程月的玉佩,她的玉佩跟你的子刚牌不一样,你丢了子刚牌,最多损失了功力,但是程月的玉佩要是有闪失,她就死定了”
“我不管,只要阴灵有出现的迹象,我就带着程月搬到你家来住,冰山李天天出任务,秦叔那个老不死的家里还有人要照顾,反正到时我就赖上你了。”
听我这么说,姜裁缝不乐意了:“你小子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赖上我?”
我知道姜裁缝这是怕我打扰他跟碧罗刹的生活,我撇撇嘴说道:“哼哼,老牛吃嫩草。”
姜裁缝看看楼上,说道:“少废话,真要论起年龄,碧罗刹比我大多了!”
看姜裁缝这个遮遮掩掩的样子我就想笑,你心里早就开始意淫人家给你生孩子了,现在倒是拿年龄说事了。
我说道:“切,人家明明是个小姑娘,姜叔,你这次艳福不浅啊,倾城夫人说过了,碧罗刹以后不能容颜不老了,这样就等于去了她的魔性,她就等于是获得了新生,以后你好好照顾她啊。”
姜裁缝又要怪我说多了,结果我手机响了,我对他摆摆手,然后掏出手机接听了电话,是胖冯打来的。
“大愤,我查清楚了,警察能放你和利友走,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怀疑你们杀了人,因为死的那个小子,两个月前就死过了。”
听着胖冯说话喘着粗气,我就让他歇口气慢慢说。
胖冯深呼吸几口,接着说道:“两个月前,悬水岭的护林员中午巡山的时候,在悬水岭上面发现了一具流干了血液的尸体,他们就报警了,警察赶到之后勘察现场,初步判断是胸口有致命伤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死亡的,警察就把尸体拖走,准备解剖之后再进一步确定死因,结果没过几天尸体不见了,是从法医的解剖室不翼而飞的——这具尸体就是那个衡远,警察后来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由于衡远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苦主来找,这个事情就被压了下去,消息封锁的很严,当初连我都不知道。昨天你们报警之后,警察很快确定死者就是两个月前不翼而飞的尸体,他们终于可以把曾经丢失尸体的漏洞堵上了,当然不会再为难你跟利友,而且,他们怎么立案?说你跟利友两个杀了一具已经死去两个月的尸体吗?大愤,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说啊,告诉我这些的朋友,也是顶着压力的,我不想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我对胖冯的工作效率很满意,连忙表示我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大范围的扩散。
不过想想衡远是死在了悬水岭,我的心又沉了下来,我现在是真的不想把衡远还有小影的事,和阴灵联系起来。
我对着手机认真的说道:“冯叔,辛苦你了。”
“大愤,我已经跑了半天了,你让我打听衡远的事我已经给你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影的事你有没有摸清一点头绪?老叔我拼杀了半辈子,不想最后给自己留下一定无妄的帽子,带着坏名声苟且偷生。”
听胖冯这么说,我连忙安慰他,告诉他最迟明天我就联系他,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还没等我思考,柳校长的电话又来了。
“小岳啊,要是以前我还真能安排你来这里看看那个女孩的尸体,但是今天情况有变,那个女孩放在太平间之后没多久,她的母亲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下体流血了,怀疑她死后遭受了别人的亵渎,所以当场就报警了,现在警察已经把那个女孩拉走了,你要是想看的话,只能去找法医了,对不住了小岳,女孩出了医院,我也说不上话了,尤其是牵扯到了刑事案件。”
我连忙对柳校长说没事的,你能告诉我这个消息,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有空我带着程月请你跟郑哥吃饭。
挂了电话,我汇总了一下两方这让人胆战心惊的信息,然后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