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轰然的一下砸落下去,正正砸到郭龙的脚上。
当即郭龙惨叫一声,瘫坐在地,捧着自己的右脚脚尖变成了一个翻壳的乌龟,不住的惨叫出声。
声音气惨,令人心底发寒。
现场的人全都变了颜『色』,几个人围上来,定眼一看,勃然变『色』。
只见着郭龙右脚的两根脚趾头被重重的金蝉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坐柜的晋叔这时候从窗台外收回脑袋来,急促慌『乱』的大叫:“风董。上面的琉璃砖掉了,你的车……你的车……”
几个人又跑到窗台前面一看,顿时就吓得面如土『色』。
只见着风子筠的宝马760座驾顶棚已经深深的塌陷下去。
车棚上,赫然掉落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琉璃大砖。
这要是车里面有人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现在古玩城大部分已经收摊,人流稀少,不然的话……
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全都被吓得半死,心有余悸。
这一切都跟那只金蟾绝对脱不了关系。
地上惨嚎连连的郭龙痛得钻心,一脸死灰,心中更是追悔莫及。
自己堂堂关中第一地师,竟然在这里折戟沉沙,一世英名尽化流水。
猛然间,郭龙抬起头来,望向金锋,嘶声大叫:“你是谁?”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金锋的身上。
风子筠玉脸上带着一抹震骇,而旁边的晋坐柜早就吓得目瞪口呆了。
金锋神『色』冷漠,轻轻摇头:“你连最基本的祸源根子都没找到,就想摆金蟾。”
“也亏得你天星高,今天日子不错,金蟾只要了你的两根脚趾。”“关中第一地师!?”
“徒有其表,虚有其名。”
“好好回去养老,你也赚够了。”
“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这话,金锋转身走人,一步迈下楼梯。
金锋这话让郭龙气结当场,剧痛钻心,身心重创的郭龙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金锋狞声大叫。
“你有能耐。你给我摆下去。”
“你摆得下去,我郭龙拜你为师,做牛做马服侍你。”
金锋头也不回的叫道,冷蔑的说道:“资质太差,悟『性』太低,年纪也不小,收你做徒弟?”
“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话出来,众人心头一震。
郭龙却是气得肺都炸了,嘶声叫道:“站住,别走!”
“你摆得下去。我把我所有家产全部送给你。”
“我今天……”
金锋冷漠说道:“看不上。”
“再见。”
抬脚正要下楼梯,忽然间身后传来了风子筠的娇声叫喊。
“先生请等一下。”
风子筠快步走了上来,轻声说道:“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堪舆大师,刚才有怠慢的地方请先生不要介意。”
“先生您能不能……”
金锋并没有回头,举起手指来轻声说道:“不能!”
冷漠的话语顿时让风子筠呼吸一滞,静静的看着金锋削瘦的背影,径自无话可说。
眼看着金锋走下楼梯,风子筠疾步赶到金锋前面,回头一下子拦住了金锋。
风子筠的心情很急切,动作也很急迫,没有考虑得那么多,伸出手来拦住了金锋。
一瞬间,软软的身子猛然紧贴着金锋,顿时就让风子筠羞红了脸。
嘴里叫着对不起,身子不住的往后退。
这一下,又出事了。
脚下就是楼梯,一踩滑,整个顿时往后跌倒。
“啊——”
风子筠花容失『色』,嘴里发出惊声尖叫,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
但,人却是狠狠重重的往后跌落。
天旋地转间,风子筠只感觉到一只手拦住了自己纤腰,跟着一股子大力气传来,带着自己飞了起来。
娇喘吁吁,心都跳出了胸膛。
等到风子筠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古铜『色』胡子拉渣、棱角分明脏乎乎的脸。
那双如黑曜石闪亮深邃的双眼包涵万物。
自己竟然被金锋搂在怀里。
腰间传来陌生男子手心厚重火热的温度,烫得自己一阵颤栗。
鼻息之间,只闻嗅到这个陌生男子浓重的体味,让自己几乎都要晕厥了过去。
而自己的身子竟然跟金锋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风子筠在这一刻羞愤无比,忍不住嘤咛一声,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自己虽然已是嫁做人『妇』,可……从来就没有跟老董事长发生过任何关系。
嫁给老董事长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又不好,根本就……
跟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暧昧的姿态,自己还是第一次经历过。
这让风子筠如何受得了。
偏过头去,不敢再看金锋,羞不可扼:“放开我。”
金锋神『色』平淡,右手一抬,扶起风子筠。
一股大力传来,风子筠啊的一声娇呼,站在金锋跟前,忍不住又羞红了脸。
那一在金锋怀里的瞬间,风子筠竟然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下楼注意把扶手。”
金锋冷漠的说出的这句话来,抬脚下楼。
这话又让风子筠更加的羞愤,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眼看着金锋又要走了,赶紧一把抓住了金锋的手。
“你别走。别走啊。”
金锋嗯了一声,风子筠立刻松开了金锋的手,嘴里却是急切的给金锋说着对不起。
手一下子又拉住金锋,一下子又松开。
“你别走,先生……”
“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真的……扛不住了……”
说到此处,风子筠声音哽咽,一个堂堂全国百强古玩店的老板竟然在一个陌生人跟前吐『露』出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声。
开了闸的情绪一下子有了突破口,风子筠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捂着自己的嘴放声痛哭。
做了寡『妇』,被人抢了家产,没了客户,死了伙计,赔了巨款,生意惨淡……
一个女子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故,这一切的苦楚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而自己却只能在心里流血,脸上却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直到此时此刻,才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风子筠蹲在这个陌生男子的脚下,一只手死死的拽住金锋手腕,低垂着头低低的抽噎痛哭。
男子身上那股子浓浓刺鼻的体味充斥自己的鼻息,却是让自己整个人都松缓了下来。
耳边传来陌上男子的一声轻叹。
“起来。”
“别哭。”
沉闷冷肃的话语让风子筠身子一抖,抬起头来仰望金锋,又看到了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
“对不起……”
风子筠心中凄苦,泪眼婆娑,缓缓起身,牙齿轻轻咬着上唇,冲着金锋惨然一笑。
“对不起!”
轻轻松开金锋的胳膊,侧身退到一边。
金锋静静的说道:“生命很痛苦,要学会承受。”
“没有过不去的坎。”
风子筠默默的点头,这个男子给自己太多的意外。
就凭着他说的这些话,风子筠就敢肯定,这个男子绝非是拉板车收破烂的。
虽然他的语气很冷漠,但他的话,却是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坚强信念。
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时候,金锋轻声说道:“我可以帮你。”
风子筠猛地的下抬起头来,吃惊的望向金锋,惊喜无限。
“但,我要你们店里的一样东西。”
“这是我该得的报酬。”
冷冰冰的话语让风子筠莫名其妙的一痛,随即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承下来。
“中。你要什么?”
金锋轻声说了一句话,转身回来,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风子筠愣了几秒,也没想明白金锋为什么要这件东西?
金锋要的的是二楼的一个青铜酒爵。
这个酒爵可是商代时期的酒爵。
在那个时代,这种酒爵非王公贵族所不能享用。
青铜酒爵是古代天子分封诸侯时,赐给受封者的一种赏赐物。再后来爵就成了爵位的简称。
加官进爵也就由此而来。
这只青铜酒爵的造型也是相当特殊。
圆体卵形,长流,尖尾,流后部有二立柱,伞形柱头,圜底,三锥状足。
从爵体的纹饰及造型来看,与通常所见的铜爵无大差异。
但是在爵口上多了一个兽形盖。盖的下缘与爵口吻合,其前端铸成兽首状,俨然是一头小鹿的模样,形象可爱。123xyq/read/0/6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