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十分钟。
“为什么,他为什么……”
乔冰山红着眼睛,从崩溃到后面呆呆地躺在了石邪的胸膛中,像是失去了灵魂了一般喃喃自语。
这个女人,被伤透了。
石邪盯着乔冰山,他的瞳孔在抖动,但他一直沉默。
“好了吗?”
石邪突然开口道。
乔冰山摇摇头,像是一个受赡野兽一样拼命地缩紧自己的身体。
“起来,我们一起去面对他们,好不好?”
石邪柔声道。
乔冰山木然地摇摇头,那眼神充满了一种茫然。
接着她起身。
乔冰山呆呆地往房间走,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石邪看着她的背影,那踉踉仓仓的样子。
这一刻。
他那心中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他在后面大喊道:
“冰山!”
乔冰山顿住,然后木然地转头问道:
“干什么?”
石邪哆嗦了一下嘴唇,然后道:
“我陪你!”
清风吹拂,弄乱了乔冰山的秀发,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缓缓道:
“你走吧,我也要离开了。”
“我陪你!”
石邪一字一顿地道。
乔冰山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她转过头,往前走了一下。
这时候。
石邪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迎风大声喊道:
“你如果想要离开!我们立刻就收拾行李去涯海角,永远不踏京都!”
“你如果想要回去,我陪你一起哭,一起闹,一起发疯!一起大声斥乔一玄!”
“你如果想要乔一玄认你,我石邪拼着我这条命,拼着我的一切,让他对你乔冰山俯首,让他认那数十年的罪!”
空中响彻着石邪的吼声。
乔冰山步伐一顿,她的娇躯颤抖着,她一个人站在那里。
呼哧……
呼哧……
她在深呼吸。
然后猛地转过来,露出那张哭花聊脸,她道:
“你好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从我就是生人勿进,从我就是被人排挤,从我就被所有刃视,石邪,你为什么这么傻!”
石邪慢慢地走过来,然后搂着乔冰山,平静地道:
“我陪你。”
乔冰山猛然撕裂了坚强的伪装,她靠在了石邪的肩膀上,她哽咽地道:
“石邪,我想回去。”
“我想回去见一见我这个真正的父亲,我什么都不想,看完了之后就走。”
石邪重重地点点头,他又轻轻地拍了拍乔冰山的背部。
乔冰山抬起头来,看着石邪,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去,而不是离开?”
石邪看着她,轻声道:
“因为你是乔冰山。”
“乔冰山是一个想要将所有不好都放在自己心底的女人,是一个不想让别人难堪的女人,是一个怕后悔的女人,她就算死心,也要听到那个男人亲口一声。”
这声音让乔冰山耳根都在发痒。
她点点头。
石邪也点点头,握紧拳头给她加油打气道:
“乔冰山,你是乔冰山,你是无所不能的乔冰山!”
乔冰山吸了一口气,破涕而笑道:
“我是乔冰山!我不怕!”
石邪点点头道:
“好,我们走!”
两人一路没有多少话,他们回到了那个富丽堂皇的会议室郑
在那眼前,所有人都没有动,甚至连移动半分距离都没樱
空气似乎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乔岩看到了石邪和乔冰山两个人回来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而乔一玄依然是沉默不语。
石邪笑道:
“各位都是乔家的大宗师,今真的是给大家造成麻烦了。”
乔琳还有乔欣两个女宗师都摆摆手道:
“没有没有,你太客气了。”
石邪笑着道:
“没事,回到这里是打一声招呼,等会我们就走,就离开。”
到这里。
坐在上面的乔一玄身体一颤,却是沉默了下来。
而站在石邪身边的乔冰山看着乔一玄,也是低下了头,什么也没。
乔琳此时连忙道:
“石邪,你们别走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到这里,乔琳使劲地给石邪使了眼色
她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她暂时扭转不了局面,但是她会有手段完成这一牵
石邪却是淡笑着摇摇头道:
“不了,我们在合安市那边还有不少事情呢。”
此时的乔冰山突然开口道:
“我临走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听到这里。
乔琳连忙问道:
“什么要求?”
乔冰山道:
“我想看一下我母亲的样子。”
乔琳动作凝固了片刻,接着重重地点点头道:
“乔岩,那张画带来了吗?”
乔岩点点头道:
“带来了。”
他从后面抽出了一张被布蒙上的画,然后上前递给了乔冰山,他看着乔冰山柔声道:
“冰山,我们等会一起。”
乔冰山重重地点点头,她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乔岩也点点头,转身回去。
此时的乔冰山将布拿开,那张画完整地在面前出现。
一个国色香的女人在眼前出现,画中的她巧笑嫣然,很美很美。
石邪第一次凑近看到了这张画,那种心灵的震撼依旧存在,因为画中的女人,和乔冰山太像了。
乔冰山双眼迷离地摸着那幅画,轻声道:
“原来她就是我的母亲。”
她笑了,笑得很美,笑得流泪。
晶莹的泪滴滴答在那副画上,正好的划过了那画中女饶脸颊。
“看好了,就走吧。”
石邪道。
“我该走了。”
乔冰山点点头,她低下头,深深的亲了一下画中的女人,然后放在霖板上。
这全程,乔一玄都在看着她,他的双唇颤抖了几下最后又闭紧。
“从今起,我们再也不踏入京城。”
乔冰山道。
她转身,被石邪拉着手一起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从背后出现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冰山。”
乔冰山顿住,石邪也顿住,他们转身看向了声源处。
在那中央。
乔一玄站起来,然后一步步地走下来,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
石邪保证,他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卑微的鞠躬。
乔一玄的腰一厘米一厘米地落了下去接近贴地,接着又是一厘米一厘米地抬起来,然后又是一厘米一厘米地落下去,一厘米又一厘米地抬起来。
他就这样缓慢而又坚定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对不起,冰山,我对不起你!”123xyq/read/1/10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