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 一百六十八·豁出

张庆觉得自己捡到了个宝贝,保住潘泉这事儿对于他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愿意,哪怕徐家都把刀架在潘泉脖子上,他也保证能够把人给保下来。

关键是值不值得罢了。

而现在看来,这笔买卖可是稳赚不亏。

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徐家欺人太甚了!

他不过就是赌气坏了徐家的事,徐家就非得不依不饶的逼着他,甚至还出这种阴损歹毒的招儿要他去督战。

谁不知道军中都是徐家的地盘?

徐家只要是动动手指,做些手脚,那他能不能回来那都是个问题。

真以为兔子给逼急了不会咬人?

张庆兴奋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时根本顾不上跪在地上磕头的潘泉,心中一直在想着主意。

不行,这事儿不能放过。

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对付徐家了,这就是他最后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只要这一次的事情能够做好,那一个徐家不算什么,他也不用再去督战。

这事儿一定得办!

可是怎么去办呢?

他和徐家算是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按照他的想法,其实已经不必顾忌徐家什么,那不然......

张庆眯着眼端详着跪在地上只能看得见后脑勺的潘泉,不一会儿就彻底下定了决心,招呼他:“你起来!老子问你,若是让你把这些话再去上头重新一遍,你敢不敢?”

上头?

潘泉愕然。

张庆不是已经就够上头的了吗?难道张庆的意思是,上头还有比张庆更大的头儿?

那得是谁啊?

他心里是真的有些害怕,但是却又根本不敢拒绝-----现在身家性命都已经压上去了,再没有反悔的路可走了。

如朱元所,他现在是两面不是人,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也因此,他重重的点零头:“回公公的话,人敢,人敢的!”

好!

张庆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打发人把潘泉带下去,仔细的看管起来,自己叫了自己的侄子进门来,拍了拍他侄子的肩膀:“六儿,这些年叔叔对你怎么样?”

六儿挠了挠头:“这话怎么的?侄子能有今,当然全都是靠着叔叔了,若是没有叔叔,我还在乡下老家种田呢,哪里有今的富贵?”

这话的老实,张庆哈了一声重重的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的好,你子知道这个就好!实话跟你,咱们爷儿俩的前程是死是活,就看今了,你敢不敢跟着叔叔做一票大的?!”

六儿心里有些慌张。

叔叔这话的,好像要上山落草了似地。

可是他是真的什么都只能靠着自己这个叔叔,叔叔什么就是什么,他眼睛发亮的点零头:“叔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六儿要是一个不字,就不是个东西!”

好!

张庆又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好,吩咐六儿:“圣上出宫去皇觉寺迎接太后回宫了,这就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不管怎么,咱们绝不能任人宰割,走!我们去皇觉寺!”

什么?!

六儿吓了一跳。

他有些怀疑刚才那个潘泉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怎么张庆自从见了他,就有些亢奋得不正常?

不过六儿也没多想,反正他这一辈子就是靠着自家叔叔的,当然是叔叔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听张庆要去皇觉寺,就立即道:“那侄子下去安排车马?”

“动静些。”张庆嗯了一声,叮嘱他:“咱们悄悄儿去,谁都不许惊动,带着这个潘泉!”

他要带着潘泉,六儿更加确定张庆是在潘泉身上得到了什么和徐家有关的秘密,便马上答应了,急忙将马匹给备好了,他们也就只带着几个护卫和锦衣卫,飞快的出了城。

皇觉寺因为御驾降临而戒备森严,负责守卫的是金吾卫总指挥,这人张庆熟悉,两人私交不错,加上张庆本身就是嘉平帝的近侍,张庆深夜来求见,又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要见到皇帝,金吾卫总指挥思来想去,便进去通报了。

嘉平帝到底对张庆还是很有些感情。

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张庆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张庆一直都很是听话,也不像常应给他惹出过大麻烦。

张庆原本就很快便要去边疆督战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君臣这么多年,嘉平帝略微思索片刻,便吩咐人把张庆给领进来。

张庆一进门就跪下了,对着嘉平帝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涕泪横流的喊了一声圣上。

他如此郑重其事,一时闹的嘉平帝还以为是为了要来求情不去督战,以至于皱了皱眉头呵斥他:“这像是什么话?!怎么竟然如此不懂事?”

张庆愁眉苦脸的继续给他磕了个头,跌足道:“圣上,的不敢欺瞒您,的是有要紧事要告诉您,是事关五殿下在浙江遇刺的事的.......”

嘉平帝的目光陡然变了,他面色阴沉的看着张庆,陡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你什么?”

张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徐家在嘉平帝心里举足轻重,还即将要娶静安公主,眼看着就是烈火烹油,泼的富贵,他来告徐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胜算有多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气氛简直风雨欲来,张庆将姿态放的越发的低,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圣上,的不敢瞒您,的这里,有金琼的干女婿作证,他他是从金陵逃出来的,金琼临死之前,特意让他来京城找您告御状,可是他没那个胆子,想到的曾跟金琼有些交情在,所以就专门来找聊.......事关重大,的不敢擅专,因此星夜前来请您圣裁!”

窗外风声阵阵,叫人心里不得安宁,嘉平帝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冷冷道:“那人呢?”

这就是愿意听一听了,张庆心中大喜。123xyq/read/2/26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