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松哥咋知道盗墓不轻松啊?莫非……”我的手还未等从冯萍萍的肩膀上拿下来,就看见她狐疑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手也僵直的不知道该放哪了。
我心想不妙,言多必失说的是一点不错,这一不小心就险些把自己的老底抖落出去,幸好我还有些头脑,盯着冯萍萍狐疑的眼睛,我笑呵呵答道:“你们这些国家支持的考古队员都得是风里来雨里去,累的半死,像他们那些各干各的盗墓贼,没有国家支持,也就没了坚实的后盾,那肯定得比你们还辛苦啊!”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冯萍萍点了点头:“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对了,松哥你是干啥的?”
见把冯萍萍给蒙混过去了,我这心态也平和了多,眼看着自己的手还在人家姑娘肩膀上放着呢,赶紧缩了回来:“我啊,我是开店铺收古董的,这么算下来,咱们也算是小半个同行啊!”
“就是倒卖古玩的呗?”冯萍萍瞪大眼睛,显得有些激动:“我们老师说过,在学校学习的东西大多是纸上谈兵,没有什么实际效果,要是说那些高手,可都是在民间的,就比如你们这些收购古玩的,按我们老师说,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了,真品还是赝品,一打眼儿就能看出来!看样子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去沙漠还真的是对的了,肯定能从你这里学到很多从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高手?我是实在不敢给自己戴这样一顶帽子,要是说高手,我认识的人中也就要输老孙头儿了,那些自称从国家中央下来的专家都没发现的玄机,这老家伙居然能从报纸上看出来那武士墓只是一座疑冢,真的不佩服不行,若是他真的按他所说能够再年轻二十年,恐怕道上其他的人可就不好混了。
“我哪里算得上什么高手,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我在他们眼里连个学徒都不配啊!”我这不是谦虚,而说的是事实,就我这水平,如果不是有我外公那本书用来学习,还有那面已经在祭司墓里摔坏的照妖镜,可能老孙头儿压根儿都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就更别说还一口一个“许大爷”叫着,还他娘的那么大方的就送我三件摸金符?想得美吧!
摸金符?想到摸金符我这脑袋一阵发懵,上次就因为没带摸金符,险些丧命在那蒙古地宫里,这次他娘的若是再忘了带,指不定再遇到什么危险呢!
我赶紧把手伸向了冯萍萍,想看看摸金符是不是在外套兜里了,我这突然的行为倒是吓了她一跳,惊得她往右边猛退一步,所幸巨石很大,没有摔下去,要不非摔伤不可。
而就在她向右退的时候,我就已经从兜里掏出来了两件摸金符,之前一件在麻子手里,现在还有两件,没有错了,幸亏这次记得带,看样子这次有着老祖宗的庇佑,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差错了。
光顾着看手里的两件狼牙摸金符,竟忘了刚刚被我吓得不轻的冯萍萍,一想刚刚确实做的有些不妥,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就突然把手伸向了女同志,人家不被你吓坏了才不正常呢!
看见她原本恬静娇小的面庞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样子,现在已经被惊恐取代,瞪大好像看错了我,刚刚朝她伸下“毒手”的我才是本来的我!
我也很后悔刚才的举动,若是提前告诉她一声,可能也就没有现在这样的误会了,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我,或是觉得刚刚我肯定是想耍流氓而未得逞,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把原本就不太会说话的我憋的哑口无言,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握紧拳头,不知所措。
手心一阵发痛才发觉手里还攥着摸金符,锋利的狼牙被我用力一握,已经刺破了我的皮肤,留下了一丝血迹,我灵机一动,从手中拿起一件摸金符在冯萍萍眼前晃了晃:“刚才太过着急,没和你打招呼就想把这东西取出来,没吓坏你吧?”
我这样一番显得自己也很无辜的样子,明知故问的问了她一句,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点过激,面色也由惊恐之色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了:“没……没事儿……”
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摸金符,冯萍萍伸手接住,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我感到一道寒光突然向我袭来,一双狐疑的眼睛再次盯向了我,而这次的目光,比刚刚还要冷峻,丝毫不敢相信这冷峻的目光是从那样清澈无邪的眼睛中所散发出来的。
“你怎么会有摸金符?”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听的我起了鸡皮疙瘩,明明很凉快的夜晚,突然间好像进入了冬季,再加上她那冷峻的目光,感觉我浑身都被冰封了一样,寒冷且刺骨。
好在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也猜到她一个考古学的学生肯定会认得摸金符,自然对我起了疑心也很正常:“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是收古董的,这玩意儿当然也是收来的了,我之前送给麻子一件,现在还有两件,咱们俩也认识好些天了,你一口一个松哥叫着,我也不能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啊,你手里那件就送你了,做个纪念吧!”
我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大方的就把这么珍贵的摸金符送给了刚刚认识一个星期的小姑娘,这要是被老孙头儿知道我把他家传了很多年的宝贝送给了一个他素未谋面而且还他娘的是学考古的人的手中,非得气的一命呜呼不可,反过来让妹子麻子知道了,也得说我见色起意,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颗钉,怎么可能反悔,反正还给自己留下一件,送她一件就送她一件吧,而且这次进沙漠恐怕也会遇到危险,就当送她一件护身符了吧!
冯萍萍也深知这摸金符的意义和贵重程度,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咱们俩非亲非故的,第一次就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实在消受不起!”
我心想不要也好,免得日后老孙头儿打听摸金符的下落我也不好解释,看她把摸金符递了回来,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准备把摸金符收回来了,可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摸金符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缠进了冯萍萍的手链上,分不开了,莫非这是天意?
冯萍萍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时候缠上的,也十分意外,既然是天意,我又怎么能逆天而行,想想还是送给她算了,解开绳扣,替她戴到了脖子上:“既然它都不想和你分开,你还是就收下吧!”
冯萍萍咬了咬下唇,低头看了一眼在她胸前晃动的摸金符,点了点头,极小声的应了一句:“谢谢松哥!”sxbiquge/read/36/367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