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的队友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我们的招式,你怎么能那么快地就把刺客的招式学了过去?”
乐无忧站在重重叠叠的树人之间,无悲无喜地说:“我想要走下去,当然得竭尽所能地学会自己能够学会的东西,无论这是好,还是坏。”很多东西,往往你看了一遍就都能大致地学会,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自信赌上自己,赌自己的学习能力,在战斗中融合自己所学到的,在前进中深思自己学到的东西。
可能,在现实里,我们学会了很多很多,但是我们都没有机会运用,但在这个游戏里,战斗是常态,生存是关键,考验的是任意一个生灵的综合能力。学以致用,这便是最好的游戏。
没有固定的技能,没有绝对的强弱差距,这才是真正公平的游戏,强者恒强,弱者图强,这才是公平。
身后,传来了一阵雌性生物的尖叫声,紧接着,是一阵兽吼声,浑浊,难听的如同金属般重音的兽吼声。
最后,身后的灌木丛以一声雌性生物的极致尖叫声结束,银音森林又归于宁静。之内,从银音森林深处传来雌性生物的阵阵喘息声,还有一些恐怖的尖叫声:他们像是在恐惧些什么,他们像是见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声音。
血腥味从森林深处往外面飘了出来。乐无忧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是一股和粪便一样难闻的血腥味,黑色的雾气从银音森林的中央飘起,形成了一道笔直向上的黑烟。黑烟在天空的尽头归为透明。
喘息声越来越响,兽吼声也越来越响,绝望地咆哮声也越来越响。在这一刻,银音森林好像地狱里的魔化森林,充斥着浓浓的,难闻的血腥味。
乐无忧和火烈彼此对峙着,谁都没有动。这一波短暂的交手让彼此都有点投鼠忌器。火烈他们不想死任何一个队友,乐无忧也不想死。他们两拨队伍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
突然之间,两方人马的侧边出现了一个粉雕细琢的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雪白色的丝袜,波涛汹涌的胸口处系着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她系着两根双马尾,走起来一跳一跳的。粉嘟嘟的脸蛋胀的圆滚滚的,像是在抱怨着周围污浊的环境。
她瞪大了自己好奇的眼睛,看着两边的人马。她仅仅看了一眼双方的配置,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两方人马的中间,在乐无忧莫名的期待之中,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了火烈的队伍里。
她双手捧着自己圆嘟嘟的脸蛋,抬起头,腻腻地说:“强壮的大哥哥,能不能带我一起走下去?我好怕怕啊!森林里面全都是一群怪物,一群丑丑的,臭臭的大怪物,他们还想跟我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好怕怕啊!”
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着眼前霸气的,强壮的,,长着短短的胡子的肌肉型猛男火烈,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哭了起来的感觉。
火烈罕见地低下了头,在乐无忧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低下了头。乐无忧很痛心,他抬头看着天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着那生硬的胡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召回了那个躺在树下的树人,打算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他打算找个水潭,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这是个游戏,这是个游戏,我应该不会变成一个很奇怪的模样吧!”乐无忧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火烈看着眼前萌萌的小女孩,红着脸,答应了下来。他丝毫不顾自己身边的队友们不满的眼神。应该说,他在成长的旅途中,基本上没有在意队友的想法和意见,他够强,什么队友找不到。
再说,进入这个挣扎以来,他的队友基本上没有什么用,两个王国顶尖刺客连个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乐无忧都打不过,反而让他把刺客的技术偷学了过去。
火烈在这一刻,他对自己队友的不满情绪越来越严重,本来乐无忧就如同砧板上的肉,等待着他的获取,结果因为他垃圾的队友,乐无忧成长起来了。在他看来,乐无忧能够“成长”起来就跟他的垃圾队友有关。
“大哥哥,你能够带我走下去吗?直到永远。”小女孩双手叉腰,郑重地问火烈。
火烈做了标准的礼节,俯身到小女孩的身边,用他最柔和的声音说:“我愿意。”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乐无忧的心里泪流满面,他无奈地再叹了口气:自己注定不是那种背负着大气运的人,唉,虐狗,真心虐狗。
乐无忧转过身,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他看出了火烈队伍间的隔阂,但他为什么要提醒呢?是谁先动手的呢?他才没有那么好心呢!
“我是个大坏人,我是大大的大坏人。嗯!对,在这里,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应该爆发出自己的全部力量,正面碾压那些好人。”乐无忧心里想着,指挥着自己的树人宝宝们环绕在自己旁边,倒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个猛男竟然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的倾心,为什么不是我?唉!啊啊啊!啊啊啊啊!”
乐无忧无力地垂下了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草,不甘地在心里咆哮:“为什么!为什么!我好羡慕啊!唉!”
他在心里咆哮了十秒钟,抬起头,一脸笑容地看着前方的路:“就像霸玄说的,等他强大了,连龙女都不想要了,连有奇特功能的龙女都不想要了。我也可以像他那样。”
他又低下了头,无奈地想:“可是,我还是好嫉妒啊!好嫉妒啊!”
“不行,我的目标是走下去。岂能让女色阻止我的步伐。”
“可是,那个小女孩好漂亮啊!她为什么就选择那个无脑的肌肉男呢?难道胸大无脑是整个宇宙共通的铁律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们一定是臭味相投,才在看见的第一眼产生莫名的联系。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乐无忧一会儿抬头笑,一会儿低头叹气,就像一个神经病。
小女孩坐在火烈的肩头,好奇地说:“火烈哥哥,你看那个大叔好奇怪啊!就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样。你说他小时候,是不是脑子受到一点无法治愈的创伤啊!比如进门的时候,被门夹了什么的。”
火烈认真地听完了她的话,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嗯!我也这么认为的。通过我和他之前的交手来看,他的思路确实不正常。”
乐无忧听见了他们的话,顿了一顿,跑了。他想立刻远离这片伤心之地。
小女孩捂着嘴,吃吃地笑着:“你看,他还害羞了哦!他的脑子是真的不正常。大哥哥,我们以后见到他,好好照顾一下他,好吗?”
火烈痴迷地看着肩膀上的小女孩,说:“一定的。我们要保护残障人士,维护世界和平。”
但是,见鬼的命运让乐无忧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一道明亮的白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凡的小女孩。她穿着灰色的布袍,脖子上围着一条满是灰尘的毛巾。她长得不知名好看,只是那平凡世界中的任意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女孩。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脚,用力地抓着。瘦弱的小手上甚至浮现出了一道道青经。她骨瘦如柴,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惊恐。
乐无忧起初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的,直到他听见了那个坐在火烈肩膀上的女孩说:“你看她,长得那么丑,就跟那个逃跑的神经病一样。大哥哥,把她赶走吧!”
“大哥哥,她竟然蔑视我们,她竟然觉得我不漂亮,她竟然,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小女孩在看见这个灰色衣服的同龄人闭着眼睛,无视美丽漂亮梦翻天的她,继续往前走,她气鼓鼓地大声说道,高耸的胸膛一颤一颤的。
火烈完全被迷住了,他精虫上脑了,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你这无礼的丑小鸭,竟敢无视我家美丽的白天鹅,你可知罪?”
乐无忧愤怒地转过头来,他以为火烈在说他。他太敏感了:“你竟敢说我?你竟敢这么骂我!”
“大哥哥又没说你。你自己转过头来干什么。是不是你有一颗玻璃心啊!好羞羞哦!妃妃知道了脑子有问题的人的小秘密,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哦!”妃妃越说越小声,“听说,脑子不正常的人很可怕的,他们会做很多很多不正常的事情的。”
火烈脸红了,他轻轻地拍了下妃妃的屁股,小声地打趣着说:“妃妃,其实,我也会做很多不正常的事情的。”
乐无忧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看见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灰色的小女孩,看着她撞上了面前的一棵大树。
“哈哈哈!大哥哥,你看她多傻啊!”妃妃笑着,开心地笑着。
乐无忧好奇地走了过去,带着一大帮树人小弟走到了灰衣少女的身前。他看见了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就像那个时候他的队友们一样闭着眼睛的。
小女孩的脸蛋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与害怕。她微微地颤抖着,估计,她在梦中遇到了什么让她痛苦的事情吧!她闭着眼,哭泣着,晶莹的眼泪流到她并不精致的脸庞上。
乐无忧突然感到心好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哭泣,应该是,可能是他看见正处于一个快乐玩耍的童年时期的小女孩如此撕心裂肺地哭泣,他想到了自己吧!
乐无忧轻轻地蹲了下来,为她擦去了脸蛋上的泪痕,抱了起来,无视着那个漂亮的小女孩的嘲讽,朝着森林深处走去。他还需要找快好木头,找些奇特的药草。sxbiquge/read/37/373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