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枭冧可能对我有大帮助后,我便对枭靖说:“这样,你先安排我和小公子见一面,我们和他先聊一聊,看看他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出案子,我也要先确认下他这个人。”
单是听枭靖所说,枭冧人品似乎不错,可他真实的为人还要认识之后才知道。
枭靖点头说:“好,这样,你们伤好了我让张瑞安排,就在你们熟悉的唐福茶楼见面如何?”
我说,可以。
接下来枭靖没有再说其他的事儿,和我闲聊了几句没用的便离开了。
枭靖走后,我想了一下也没有再去南宫娊枂的房间,而是到其他几个同伴的房间去看了一下,胡嘉树伤的也较轻,现在已经开始闭目调息了,我和他说了几句话,心里也就放心了。
柴敏伤的最重,不过她的恢复能力也是惊人的很,伤势虽重,可气息却稳固的很,调息完全和正常情况下没有两样,只要内息不乱,内伤也好,外伤也罢都可以很快痊愈。
所以我也就不是很担心了。
张瑞和唐箐两个人,我也不用担心,张瑞没有什么大碍,唐箐则是刚到这里没多久就被唐家的人接走去疗伤了,唐家再怎么说也是华北分局的大道门,肯定会保唐箐无恙的。
本来以为这次唐箐受伤,唐家会责备张瑞,可没想到唐家非但没有责备之意,还好好地感谢了张瑞一通,我问过之后才知道,因为这次受伤唐箐也算是因祸得福,灵台打开,有了升段地仙的契机,按照唐家的规划,唐箐三个月恢复身体,再三个月后渡劫地仙,也就是说半年后唐箐将会成为地仙,也会是唐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仙。
听张瑞这么说,我也是为唐箐感觉到高兴。
我问张瑞的情况,他就笑了笑对我说:“我没事儿,伤的也不重。”
我道:“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升地仙,你在渡劫期也有段时间了吧。”
张瑞笑道:“我啊,还早,还早,我并不是很急。”
张瑞说他不着急升段,我能看不出来他不是说的什么虚话,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他真的不想自己太早升段,这可能和他修炼某种隐秘功法有关的吧。
那功法可能和他的巫灵族秘术有关。
张瑞不多说,我便不多问。
接下来因为大家伤势的原因,我们没有再接什么案子,而是安心在这边养伤,等大家伤势好一点的时候,我、南宫娊枂、白狼柴敏和胡嘉树就搬回到翠堤春晓修养,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三月份。
此时,春回大地。
搬回这边没多久,张瑞就来了消息,让我到唐福茶楼去和枭冧见面,枭冧那边有我的大机缘,我自然积极的很,接了张瑞的电话,我立刻就要出门。
南宫娊枂问了我去哪里也就跟来了,白狼柴敏和胡嘉树则是没有跟过来。
其实柴敏本来是想着跟着南宫娊枂一起去的,可是却被胡嘉树给拦下了,胡嘉树这是为我和南宫娊枂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开车去唐福茶楼的路上,我就问南宫娊枂伤势怎样了。
南宫娊枂反问我:“你是不是找不到话说了,这个问题你一天能问我几百回!”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习惯了!”
南宫娊枂没吭声,而是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其实这路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熙攘的行人,林立的小店,只是人生百态的一部分而已。
看着那些小店我就道了一句:“要不等我一会儿和枭冧见过面了,谈完事情了,我们再沿着这街转一会儿吧。”
南宫娊枂看了看我,然后道了一个字:“好!”
不一会儿,我们的车子就开到了唐福茶楼,张瑞和上官竑亲自在茶楼下面接我们,而在张瑞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少男,他留着小平头,个子很高,瘦瘦的带着一副近视眼镜,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修士,更像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好学生。
打了招呼后张瑞就向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枭冧,枭家的二公子。”
不等我们说话,枭冧直接对着我们行礼道:“我早就听过你们的名号,很是崇拜你们,你们一个是灵异十杰的第二,一个是第八,将来能和你们一起出案子简直太好了。”
枭冧说话也是温和,完全没有枭阭那般的傲气。
他温和到一点也没有枭家二公子的架子。
打了招呼后我们就上楼去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到了这边,上官竑端了一些茶水过来,然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南宫娊枂、张瑞和枭冧四人。
枭冧直接说,他研究了我出的三十六奇案,还说每一个案子都堪称经典,而且他很佩服我对那些鬼怪的处理方式,不像他认识那些枭家修士一样暴戾。
他觉得道就应该是我那样的“善了”,而不应该是单纯的以暴制暴。
枭冧可能是被枭靖关的时间太长了,给憋坏了,这话匣子一打开,不管我们接不接话,自己在那里嘚啵嘚地就能说上半天,说累了,他喝口茶,然后继续说。
而在这期间,我用心境之力把枭冧探查了一下,就发现,他不过才二十岁,也已经是渡劫期修士了,也是天纵英才啊。
不过我隐约还发现,枭冧修行过快,灵台中似乎暗藏这一股危险,可那危险是什么,要如何去化解,我就看不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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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见枭冧说了太多没有用的话,就拦下他说:“枭冧,说点正事儿。”
枭冧这才扶了一下自己的近视眼镜说:“抱歉,抱歉,我从小就是一个话痨,我爸特烦我这个,才把我一个人关到一个小屋里面去的,在那小屋里,我每天只能和自己说话,都快把自己烦死了。”
自己和自己说话,把自己给烦了,这枭冧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枭冧也是幽默,枭靖关他明明是因为他放生了一只凰魂,可到他这里却说成了自己话痨,看来他还是一个挺乐观的人,而且从话语中也是听出,他完全没有责怪枭靖关了他的意思。
我则是直接去问枭冧:“你不知道你父亲让你和我们一起出案子的原因!”
枭冧说:“知道,我脑子因为修行太急,长了个东西,会影响我的寿命,我父亲去找灵异之主看过,灵异之主说只有让我到了上界找一个身怀祸种之力的人帮我才能渡过那次劫难,所以我父亲就找到你。”
我问:“有祸种的力量?那为什么不是我的李师兄,李归道?”
枭冧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灵异之主指名道姓说让我父亲找你的。”
枭冧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机,我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只是他的实力跟着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拖累,我正在这么想的时候,我就忽然发现枭冧的灵台中那个东西莫名奇妙的动了一下,那个东西一动,枭冧就捂着脑袋发出“嘶嘶”的痛叫声音。
等那东西停止后,枭冧的痛苦也就停止了。
我隐约感觉到,那个东西在动的时候,我额头上的青铜魇面也跟着动了一下,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枭冧脑袋里的东西和心境之力有关,甚至和梦境有关。
如果和梦境有关的话,那李师父指我名字也就说得通了,毕竟我有青铜魇面,在梦境的造诣上可是要比李归道强很多的。
我刚准备问枭冧问题的时候,我的直觉又告诉我,枭冧灵台中藏着的那个深深的梦境正是让我升地仙的关键点。
发现了这些后我就直接问枭冧:“你这些年修炼的什么功法,按照你父亲所说,你不接受凰族的印记,也就是说,你所修行的并不是枭家的功法,对吧?”
枭冧点头说:“我这功法来自我的一个梦,而我这个梦是在我七岁那年去净古派玩耍的时候做的,那一天我因为贪玩,在净古派的后院,后来我玩累了,就在后院的书房前面睡了一觉,然后就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学到了这个功法,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讨厌我们枭家的那一套修炼方法的。”
听到枭冧这么说,我一下愣住了,净古派,书房,那不是藏着创世天书的地方吗?
难道枭冧的那个梦和创世天书有关吗!?
他只是在书房外面,通过做梦的方式就参悟出一些创世天书的秘密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的李师父是不是应该选枭冧去参悟天书中的秘密,而不是我?
这么一想,我忽然有些羡慕枭冧了。
枭冧见我半天不说话,就问我:“陈道兄,你怎么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笑了笑说:“我没事儿,在听你说话,对了,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可否给我讲一下。”
枭冧想了一会儿就说:“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我只记得一套功法,还有就是枭家功法的可恶之处,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怎么了,难道我的灵台上的东西和梦有关系吗?”
我说:“不只是有关系那么简单,你脑地里的东西就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