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声怒吼,直接吓得那活死人一个哆嗦。
江山道:“你这样害别人,当真是罪恶滔天,今日贫道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人。”
张老爷立刻叫道:“仙长若是杀了我,有人会替我报仇的。”
江山停下手道:“何人会为你报仇?”
那张老爷见他停下以为他被吓住了,又得意道:“就是替我续命的仙长,他法力无边,你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江山见他如此嚣张,便伸手往虚空一抓,张老爷的魂魄便被生生抓出,那他那具形容枯槁的尸体便栽倒在地。
张老爷见到自己的尸体,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便想挣扎回去附体,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语言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快放我回去!”只是被江山禁锢,无法挣脱。
江山不知为何他会阳寿尽了,地府的阴差也不来拘他,便带着他便来到了阴曹地府想要质问一下地府不作为。
守卫阴曹地府的鬼兵立刻上前把他拦住,道:“哪里来的道人,阴曹重地,生人勿进,还不快快退去!”
江山从空间袋中掏摸出了那块阎王爷送的令牌,递给那守城的鬼兵。
那鬼兵见到令牌立刻态度恭敬道:“原来是贵客。请跟我来。”
也不通报直接把江山带到了阎罗殿,找到了那阎罗王。
那阎罗王见是江山便立刻前来相迎,一边走一边笑道:“贤弟怎么今日突然就来了?那日一别让为兄好生想念。如今贤弟竟然成了天庭的道玄正义真君,当真是可喜可贺。”
江山见着阎王爷如此热络,也也道:“阎君客气了,贫道常常感念当年阎君相助之恩,只是事务缠身不能前来相见,还请阎君见谅。”
阎王爷见他客气便假装不悦道:“贤弟怎地如此见外?你若是当我是兄弟,便称呼我一声兄长便罢。”
江山便作揖道:“兄长在上,受小弟一拜。”
阎王爷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好,快快进殿说话。”
江山道:“兄长且慢,我此番前来是为他而来。”说完便指了指身后的张老爷。
阎王爷笑道:“这是小事,过会儿就让他还阳便是。”
江山知道他误会了,便道:“兄长误会了,这人本该早就阳寿尽了,却是滞留人间。小弟特地把他抓了下来。顺便问问怎么地府也没有去管他?”
阎王爷听他这么说,脸色严肃道:“竟然有这种事?待我查查看。”
等到阎王爷翻开案薄,脸色越看越严肃,到了后来竟然“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道:“竟然有如此之事,他的寿命显然被人动了手脚,本王一定会严查此事!”
阎王爷见到这人的寿命竟然模糊不清,显然是被人改了寿元。
江山见他生气道:“兄长切莫动怒,只要找出那人,然后给这些受害人一个公道便是。”
“贤弟说的是,此事多亏贤弟,不然我难辞其咎,来人把这张北万锁了,由受害人指认以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以罚其罪。”
立刻有两个鬼兵拿了锁链将张老爷锁了,又有鬼兵去寻来了受害之人,不一会儿便有几十个阴魂哭泣而来。
那些阴魂见到这张老爷,立刻怨气大涨,那些押送他们的阴兵竟然有些压制不住他们,被他们冲破防线,冲到张老爷的跟前,把他围在中间,上去就是连撕带咬,把张老爷抓咬的血肉模糊。
张老爷在群鬼的围攻撕咬下,浑身血肉被撕掉了却又重新长出来,被咬掉了也重新生出来,那群冤魂就这样不停的撕咬他,他的肉也不停的长,直疼的张老爷惨嚎不已。
江山见到这种情形也是有些心里发毛,这得有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出生啖其肉的举动,可见这些怨鬼有多恨张老爷。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阴兵才把那群冤魂从张老爷身上拉扯下来。
那群冤魂虽然被强迫离开张老爷,但是个个鲜血淋漓,口中仍旧喝骂不止,啾啾鬼叫之声不绝于耳。被阴兵强行驱赶而走。
再看那张老爷此时已经躺倒在地,虚弱不堪,身上衣袍全然不见,被撕裂的血肉反卷,兀自冒出鲜血,白森森的骨茬露在外边。这一次却是不知为什么那些血肉没有快速重新生出。
阎王爷见江山皱眉便解释道:“这是我地府的规矩,如果两人生前有怨隙,死后便先在这堂前过一遭。这张北万作恶太多所以才会导致百鬼啖身。生前无恶之人便不会如此。”
江山点点头,道:“有怨报怨,正该如此。”
阎王爷道:“过了这一遭,再按阴间律法审判,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张北万这十八层地狱是逃脱不了了。这十八层地狱比这要厉害百倍千倍,以他的罪孽恐怕永世都难出来了。”
那张老爷听到阎王爷这么说直吓得浑身哆嗦,哀求道:“阎王饶我。”
他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鬼兵一棍子打在嘴上,立刻把嘴都打个稀烂,鲜血直流,再也没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呜呜声。
阎王爷道:“带他去审判定罪。不要在此搅扰了我们兄弟。”
江山道:“兄长,可让人问问是哪个妖道替他续命,等小弟回去以后也好为民除害。”
“这个好说,三木之下,没人能够不说。”阎王爷道,然后又吩咐手下道:“摆下宴席,我与贤弟畅饮一番。”
江山不好拂他面子,只能陪他吃了一会酒水。
过了不久,便有阴兵逞上那张老爷的供词,阎王爷连看都不看,顺手就递给了江山道:“兄弟,你看看有什么有用的。”
江山道:“多谢兄长。”接过供词开始读了起来。
这份供词果然详细,从这张老爷八岁偷看婢女洗澡都记录了下来,江山对这些没有兴趣,连连翻动供词,才找到了那个妖道的记录。
原来这妖道乃是一个游方道士,偶然来到了张老爷家,张老爷用他一半的家产换了这续命之法,顺便在附近的山上盖了一座宏大的青松道观。从此这道人便在道观之中住了下来。
江山看完了供词,又和阎王爷叙了一会儿的话便告辞离开。
阎王爷当然不会挽留,让其走了。
江山离了地府,便来到了青松观,他仍旧是化作书生打扮,去敲这道观的大门。
不一会儿,便从里边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道士,那人伸出头没好气的道:“你有何事?”
“小生从这里路过,想要在贵道观借宿一晚,不知可以吗?”江山道。
“道观已经没地方了,你去别的地方借宿吧。”那人说完便晃荡一声关了大门。
江山听到里边似乎传来了几声女人的说话声。
江山隐了身边进了这道观之中,
只见刚才那家伙竟然搂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女子正在饮酒。
江山把两人定住,又来到了正殿,只见里边有一个肥道人,年纪看样子有六十多岁,满面红光。
旁边有几个妙龄女子正伺候他,他一脸享受的坐于一女子怀中,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江山也不多言,把屋内几人也定住。
那道人修为实在是不堪,见到江山突然出来,惊的面无人色,道:“道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江山听他这么说,知道这人似乎有些问题,便顺着他的话道:“老实说出你的事情,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道人连连道谢,便竹筒倒豆子般讲述他的事情。
原来他本有一师傅,他这师傅不在山中修行,却是在一处地方经营一个玉石作坊。
他们主要用一种白色石头来雕刻神像,或者饰品,贩卖给别人。这种白色石头既无灵气也无其他神异之处,只能用来做装饰之用。
后来他师傅不知在何处得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石头,经他师傅研究,原来这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可以吸收周围白色石头的灵气。
他们便给这中石头起名叫做子母石。紫色石头叫做母石,白色石头叫做子石。
他们就开始琢磨这种石头的用法。他给张老爷续命的方法就是利用这种特性。他把那块母石放在张老爷的心脏之中,然后用子石雕刻了一个三足小盆。这样那子石就可以把吸收来的生气传给母石,张老爷就可以靠母石维持生命。
江山道:“竟然有这种事?”
那道人生怕江山不相信连忙赌咒发誓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江山道:“你师父呢!”
“我师父得罪了仇家,被人给杀了,我便流落到这里。因为张老爷有钱,我便留在了这里。”那道人道。
“你师父身为道人为何会去那作坊做事?”江山道。
道人本来是想说他师傅想要挣钱,但是他知道师傅仿佛并不喜欢钱财,他想了一下道:“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师傅喝醉了,曾经说过,他是被别人派到那里做这些事情的。”
江山隐约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便问道:“是什么人?”
“我想想。”道人拍着脑袋道:“想起来了。是一个叫做卢子俊世家子弟。他经常来找师傅。每次都会待一段时间。后来我师傅死了,那个作坊换了别人主持,他又经常去找那个新主持。所以我怀疑这人与此事有关。”sxbiquge/read/39/391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