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六年,魏家庄,纵横第一次与玄翦交手。
秦王政八年,韩王安继位。罗网天字一号杀手黑白玄翦奉命杀死成蟜。
秦王政九年,韩国公子韩非回国。
值得一提,韩国最大的组织夜幕,跟罗网有些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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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与韩国的边界。
一对黑马疾驰而过,马背上,褚歌与惊鲵各乘一骑。
那天褚歌杀光了来袭的罗网杀手,随即接踵而至的是罗网无休无止的追杀。
不仅是叛逃的惊鲵,还有他这个足够威胁“平衡”的绝顶战力。
没有办法,不管他们躲在哪里,那些罗网的人总是像闻见腥的苍蝇一样,杀了一批还有下一批。
着实让褚歌头疼的不行,已经考虑要不要杀进咸阳打爆吕不韦的脑袋了。
但想想还是算了,阴阳家那群老硬币的六魂恐咒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前想后,褚歌还是决定放吕不韦一马。
很久之后,褚歌听闻荀子的两个弟子出山,就知道大势将至,该起身前方韩国了。
紫女,弄玉,潮女妖,焰灵姬,红莲公主,胡夫人…
一个个命途多舛的女子啊。
细心的惊鲵发现褚歌嘴角溢出的一丝笑意,问道:“怎么突然决定去韩国了?那里有你认识的朋友?”
被惊鲵一问,褚歌心里顿时一突。
“没…没有,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惊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暗暗留意。
三晋之地多高山。
眼前就有一座山拦住了去路。
山路崎岖,马匹不能行走,遂二人解下马鞍,将马放生。
山野之间,一片青翠,喳喳的麻雀在树林中穿梭。
忽而两道劲风从丛中吹过,摇曳着盛开的黄花飞落了几片花瓣。
太阳高起,地面唯有这青山绿水之间才有难得的一丝清凉。
远处传来流水声,多日奔波劳心累体。
惊鲵要洗澡,赶褚歌去生火做饭。
褚歌脸立马拉的老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耍起了无赖。
“过分了啊,我们都是同生共死过的了,你居然对我有防备,我不去。”
惊鲵又羞又怒,伸手就要拔剑砍了臭不要脸的家伙。
“你来真的。”
褚歌见惊鲵拔剑,立刻脚底抹油地躲到一边,顺便一掌将堆放的木柴点燃。
“火给你生好了,我打点野味,你慢点洗。”
待褚歌走远,惊鲵脸上泛起的红晕才渐渐消退,羞恼地将剑收回去,搭起一个简单的木架。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惊鲵似乎真的喜欢上这个有时正经,有时无赖的家伙。
也被褚歌口中所描述的“一山一水,一人家,鸡鸭鹅狗闹喧嚣”的田园生活所向往。
可是罗网会放过他们?那安宁的日子…
惊鲵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清澈的湖水将那纤美的娇躯淹没,湖底的阳光不再那么刺眼。
清凉的湖水把她包裹,凉凉的,大脑放空,心绪为之宁静。
一切的烦恼随着水波洗涤。
半晌,惊鲵向上游去,修长圆润的双腿踢踏水波,黑色云纹的裙摆在水中飘荡,宛如绝美的人鱼公主。
一朵出水芙蓉露出水面,淅沥的湖水打湿了岸上的青苔。
精致的高跟鞋中,一双细嫩匀称的纤纤玉足脱出,紧接着镂空的袜子脱在打上。
足尖一勾,挑起的衣物被晾晒在火堆上。
随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露了出来,不添一丝赘肉的腰肢在无人的山水间展露它的风情。
一件件衣物脱下,惊鲵美妙的胴体一览无余。
长发舒卷而下,一直垂到腰间,饱满婀娜的身姿缓步走向湖水中央。
墨色青丝在水中绽放,宛如一张妖异的网。
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水中自由的拨弄水波。
高山仰止,飞鸟掠过,树影摇曳着日光,世间此刻安逸的让人流连忘返。
“咕噜…”
一处比较隐蔽的草丛中,褚歌望着水中央弄水的惊鲵,颗颗水珠淌过光洁细腻的肌肤落到那饱满玉润的雪峰融入水中。
褚歌喉结滚动,竟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将惊鲵与赵婉筠做了比较。
二女不论身材还是气质,都如出一辙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赵婉筠的美是那种冷艳高贵的玫瑰,而惊鲵则是在黑夜里绽放的牡丹。
褚歌气血翻涌,心底涌出一股冲动,想要将惊鲵柔软的娇躯抱在怀里狠狠疼惜。
褚歌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坐地默念少林清心咒,驱散邪念。
难道我生出心魔了?阿鼻道三刀我也没练啊,怎么会呢…
褚歌哪里知道,这是他体内天罡不灭金身劲至阳至刚的功力导致的阴阳失衡。
男主阳而少阴,女主阴而少阳。
而褚歌却将“阳”发挥到了极致,尽管九阴真经属阴,但完全不可于霸道无敌的天罡不灭金身劲相比较。
褚歌低头看着手里两只不停挣扎的野鸡,沉默片刻。
咔擦一声,二鸡一命呜呼。
“你俩正好一公一母,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所以辛苦一身血肉给我压压惊。”
说着就拎着两只鸡拔了毛洗干净,若无其事的哼着歌回去了。
另一边,惊鲵用内力蒸发身体上的水分,取下烘干的衣服穿上,一边烤火一边等待褚歌回来。
褚歌一回来,这段时间武功突飞猛进的惊鲵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气血为什么突然间旺盛起来,跟人交手了?”
惊鲵有些担忧,站起来就要给褚歌疗伤。
刚刚沐浴过的惊鲵肌肤嫩的像水,清清的香气飘来,而在草丛中见过的完美胴体又在脑海中浮现。
褚歌顿感气血再次翻涌,立刻后退半步,转身将拔了毛收拾干净的野鸡串在火上拷了起来。
“我没事,好着呢…快吃饭吧,我饿了。”
火焰炙烤着皮肉发出滋滋声,惊鲵抱着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褚歌细致入微的动作。
时间慢慢过去,鸡皮烤得外焦里嫩,香气随之扑鼻。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身穿锦袍浑身酒气的青年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不…不好意思,实在太香了,闻着香味就过来了。”
半刻钟后。
韩非伸出袖子擦干净嘴边的油渍,拱手礼拜,道:“请二位恕在下失礼,在下实在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所以才…”
韩非看着一旁脸色不善的惊鲵,果断扭头冲褚歌拱手道:“如果二位不嫌弃,可以随在下回家,在下乃韩国公子,待在下到家,定将钱财双倍奉上,以座上宾之礼偿还恩情。”
听到“韩非”这个名字,褚歌眼睛顿时一亮,道:“钱和座上宾就不用了,届时有需要公子帮忙的地方,还请不要拒绝。”
“呃…”
韩非脸皮一僵,好家伙一来二去一顿饭成了一个人情,亏大了。
事已至此,韩非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三人结伴前往韩国都城新郑。
一路上,惊鲵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没给韩非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