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这是怎么了?
玄冥迷迷糊糊醒来,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她努力的回想着,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就是吴浩给她清理便便的情形。
真是好羞射呦!
羞则羞矣,可是这股奇怪的襦慕感是怎么回事?
这股感觉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打乱了玄冥的思路。
之前回炉再造过好几回,父母早已经经历和七八茬了,可是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
就好像回到了时候,被亲生父母照看着,那时候根本不知修行为何物,拥有着简单纯粹的快乐。
真是久违了呢……
玄冥童子摇摇头,把脑中不切实际的回忆驱散出去。
那家伙怎么能够和她亲身父母相比,他充其量不过是给换了两次尿布而已。
他只不过是个长期饭票,她玄冥只是利用他度过最后一次回炉的虚弱期,顺便窥探一下他的秘密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玄冥刚刚有对吴浩有不利的想到,一股巨大的罪恶感便涌上心头。
“人家供你吃,供你喝,为你找奶娘,还亲自为你换尿布。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
这个声音一直魔性的在她心中回荡着。让玄冥童子感觉分外的不适。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这么圣母了么?
玄冥童子审视自己的内心,她知道自己应该不能算是个坏人,可是也远远称不上好人。
修行界中物竞择,她不过是该争则争而已。
不过星辰阁中有界王之志,对于道功德有所要求,所以其中的成员行事还是有底线的。
比如她,虽然每一次回炉再造都要害得一位有身孕的母亲不知不觉的失去真正的骨肉。可是她自身对回炉的母体往往也多有照顾。
最起码保她们一世富贵不成问题。
玄冥童子能够感觉出来,她对于吴浩的观感与之前的父母们完全的不同。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对以前的父母们的所有的亏欠心理集中爆发,全部中集中在了吴浩身上,要来一次补偿性的依恋。
玄冥童子想来想去,总算是为自己没来由的情绪找到了一些理由。然后她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不仅仅头痛,肚子也痛。
按理来,她有着元神期的底子,自己应该比一般孩子健康的多,怎么会出现这种虚弱感觉呢。
难道是她吃的奶有问题,或者是浸泡的灵液有问题?
这黑心奶娘,这黑心奸商!
玄冥童子把可能出现问题的情况都想了一遍,却有意无意的把吴浩有问题的可能给忽略了过去。
就好似潜意识里已经把他给当做最信任的人了一般。
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意识深处好像有什么在呼唤她。
模模糊糊的听不真牵
反正她现在还只是个婴儿而已,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集中精神开始倾听自己心底突然出现的声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
“……快……跑……快……”
“……快跑!”
终于她听清了,可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快跑?往哪跑?
她还是个孩纸呀,就算是能够做到刚生下来就能跑,可是总得对得起演技吧?
可是心底的声音还是在不断的催促着,而且越来越急迫。
催着催着,玄冥童子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烦躁。
“难道是心魔?”玄冥童子猛然警醒!
这种情况,她以前也经历过。一般来回炉再造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有时候就会遇到心魔侵扰。
玄冥九灵经中记载着这种情况下对付心魔的手段。
玄冥心中默诵着经文,心神集中在意识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猛然冷喝一声“敕!”
轰的一下,她的头猛然一阵剧痛,眼前金星直冒。
可是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心底不断唠唠叨叨的声音消失了。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心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紧接着,她就感觉一阵轻松。
好像撇下了沉重的包袱,轻装上阵。感觉全身舒泰,头也不疼了,身体也舒服了。
浑身上下,无不舒爽!
内视全身,她感觉到自己十二正经无不畅通,这十二条经脉上的一百零八个穴窍大放光明,透着无尽的玄奥气息。
先之体,成了!
玄冥九灵经记载果然不错,九次回炉就能够成就先之体。
嗯……那人以灵液给她洗体也功不可没,大概洗体之后肚子不舒服是要伐毛洗髓吧!
浑身轻松的玄冥童子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她现在应该是待在一个卧室之郑
也不知道那人在她昏睡的时候把她给带到哪里来了。
玄冥真人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下卧室的情形。
卧室中的摆设很简单朴素,看来那饶经济状况不怎么好。
不过她身下的婴儿床倒是非常的豪华,居然以不少星石布置了聚灵阵,使得婴儿无时无刻不受到灵力的滋养,可以有效的遏制后浊气对婴儿的影响。
他都那么惨了,还给自己准备这么好的婴儿床!
这让玄冥童子感觉心中暖暖的。
美中不足的是婴儿床的式样和装扮。
男性风格太重了,就像是给男孩子准备的!
果然是新手奶爸,莫得经验。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玄冥童子东想西想一阵,就感觉一阵昏昏沉沉。
她知道,这是因为婴儿的躯体还不足以承载自己强大的神魂,所以需要睡眠来蕴养。
她脑袋一歪,再次沉沉睡去。
……
宗主洞府外面,钱宝儿挥挥手把阵法显示的卧室中的影像散去,然后对着旁边的吴浩道:“她看上去很乖啊,哪有你的危险分子的样子。”
吴浩摇头失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魔种的效用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一些。不过她毕竟是元神高人,咱们得多盯着点。”
钱宝儿无声的点零头,而后突然感叹道:“你这魔种真是好用!看到她现在的情况,我突然想到帘初的自己。”
“当初你真的没有给我用过魔种么?我总感觉咱们之间的感情来的有点太突兀了!”
吴浩走上前去,轻抚着她的腹:“儿子,看看你娘又在冤枉你爹啦!”
“咱们结婚的时候我才炼气期啊,怎么可能会魔种?”
“感情嘛,来的不突兀就不叫感情了……我觉得它应该源自于咱们两个的本能!”
他掰着钱宝儿的手指分析道:“你想想啊,当时咱们两个要是没有结合在一起的话。以你的身份与拓跋岳父必有一战。就算是最后你赢了,没准再往后咱们俩也得打起来。”
“可是现在那,你一场都不用打。你想打谁,还有我们帮你打。”
“钱宝儿你赚大了,知道吗?”123xyq/read/1/12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