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天启城中时局如何变换,谢宣离开天启城回了趟山前学院后,当天晚上就悄然出发,前往雪妃家族的族地。
雪妃的家族曾经也辉煌过,甚至据说出现过一位剑仙,但也只是传说,是真是假早已无法考证。
只不过这却是一则很好地借口,谢宣来到雪妃家族祖坟地带后,便着手挖掘,将内中的棺材板全部开了一遍。
虽说这样做不地道,但必须如此。
雪妃与沈静舟好上,并怀上孩子,一旦事情暴露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整个家族都得被满门抄斩。
为了后人性命,只能去打扰下这些先辈们英灵。
而雪妃家族也在祖坟区域留有守墓人,第二天就发现了自家祖坟被统统挖掘过一遍,棺材板都被打开,似乎有人在寻找着什么,甚至还在一些棺材板上发现了剑痕。
本来这种事情私下里处理就好,可偏偏被挖的坟头中有属于雪妃父亲的,这就是大事情了。
当代族长不敢怠慢,赶忙写信用鹰雕传到在天启城的家族驻点,进而通过特殊渠道呈给雪妃。
当天雪妃就闹到萧氏宗正和代为监国的兰月侯那里,要求出动一位大监前去调查。
“皇嫂,此时五大监都抽不开身,要不本侯派别人过去调查?”
面对少有生气的雪妃,兰月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不仅是天启城中,天启城外的各大势力都对那把天问剑感兴趣,未来的境况会越发糟糕。
他们应付那些人都身心俱疲了,哪能分得出人手去调查雪妃父亲被刨坟的事情?
只是按照规矩,皇妃父亲的坟墓被人挖开,的确得出动一位大监前去调查,并追查到底,不然皇家的颜面何存?
可现在真不是时候,先是明德帝外出带走了一大批高手护卫,现在又出了那档子事情,人手吃紧得很,真的没有闲人可用。
“给我准备一位逍遥天境和两位自在地境的人手,我自己回去查!”
冷哼一声,裹着厚厚皮裘的雪妃转身离开大殿。
她不傻,自然知晓这应该就是沈静舟为她想出的脱身之法,虽然那个了点,但的确很有效,尤其在这个关键的时期。
即便兰月侯和萧氏宗正都没理由阻止自己回去,毕竟老父亲的坟都被挖了,不回去看看将坟修好,再上一炷香真说不过去。
“难不成皇嫂家族那个剑仙的传说是真的?”
目送着雪妃离去,兰月侯呢喃自语,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雪妃家族的那个传说。
他刚刚看过雪妃带来的情报,家族祖坟全被挖开,并且留有几道剑痕,显然挖坟的是一位剑客。
其目的就很好猜了,很可能是在寻找传说中的剑仙传承,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挖一位皇妃父亲的坟,那可也算是当朝国丈啊!
“那只是小事情,随便安排三个人过去跟着看看,这边的事情才是重点。”
边上的萧氏宗正叮嘱道,现今守住那把天问剑才是重点。
只可惜天问剑剑身上的雷电力量太强,根本触碰不得。
而且他们也怕再次惊扰出内中疑似秦始皇帝的存在,一剑将天启城给砍了,所以只能派兵在那里严加看守,并就地重修了一座天下第一阁,人手吃紧得很。
“咳咳……等陛下归来后,你就接替我的位置吧!”
忽然咳嗽一阵,缓过气来后萧氏宗正开口道。
皇室宗正这个位子的继承人可不好选,不过好在这一代有一个兰月侯,各方面都很完美,足以接替自己了。
“皇叔的身体还硬朗着呢,哪轮到侄儿接替!”
上前拍了拍宗正背心为其顺气,兰月侯笑了笑,对这位皇叔很敬重。
“怎么?你还对那个位置有想法?”
斜了眼过去,萧氏宗正似笑非笑的道,可将兰月侯吓得不轻。
“皇叔就别说笑了,那是要杀头的!”
赶忙左右看了看,兰月侯可不想被一句话给坑死。
别看自己现在很得皇兄的宠信,可真要被那位皇兄怀疑上,离死也就不远了。
当初皇兄与琅琊王兄弟情深,琅琊王更全力助皇兄登上帝位,可到最后还不是给杀了。
“本王这个位子是你唯一的出路和生路,不然真要等下一辈的那些小崽子坐上那个位子,可容不下你一个兰月侯。”
意有所指的提醒一句,萧氏宗正很清楚什么叫做帝王心,兰月侯未来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放弃手中所有权力,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享乐王侯,要么成为皇室宗正。
没有别的选择!
“原本还想多撑几年,可这次事情闹腾的,本王怕是撑不过今年了,你做好准备!”
留下一句话语,萧氏宗正起身离开大殿。
他现在可忙得很,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宗正也不好做啊!”
目送着皇叔离去,兰月侯幽幽的叹息。
皇室宗正虽然是一条生路,但同样不好做,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白王生病了,那赤王是怎么回事?”
想起近段時間的疑惑,蘭月侯更感头大。
此次皇兄离开天启城其实也有引蛇出洞的意思,让隐藏在天启城这潭水中的有心人趁机浮出水面,然后再找机会一网打尽。
除此之外,也想给那些个皇子创造搞事情的机会。
在皇兄离开天启城没多久,白王蕭崇和赤王萧羽便先后称病养病,实则本人应该是离开了天启城。
只是按照他了解到的情报,那位赤王似乎并未离开天启城,或者说暗中离开的时间不长。
难不成已经完成了布局?
相比起来仍旧称病在府的白王萧崇就要差上一些,本人仍然在外。
两人差距如此大的吗?
“白王,可别让本侯和陛下失望,你可是现今唯一的选择!”
轻声自语了句,兰月侯早就猜到那位皇兄中意的是白王萧崇。
虽然看似很宠爱赤王萧羽,甚至吩咐伴读大监瑾宣教导萧羽,但他隐约猜到那位皇兄并非在培养赤王,而是有着一份谋划。
相比起来白王萧崇就要完美的多了,与皇兄年轻时近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如同琅琊王那般的强大助力。
当然,那位皇兄更加中意的其实是永安王萧楚河,就如同当年父皇真正中意的是琅琊王萧若风一样。
只可惜那位皇侄儿似乎与琅琊王当年一样,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哪怕被皇兄下令召回都没回应,甚至改名换姓在江湖上闯荡。
估摸着是心灰意冷,也可能是看破一切了。
“那个位子也不好做!”
扭头看了眼那把黄金浇铸而成的龙椅,兰月侯摇了摇头,继续坐到自己的案桌前处理那些奏章。
这是他第一次监国,滋味很不好受,尽管已经很努力了,可桌上的奏章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渐渐增多。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走出这座大殿了,也不知道皇兄这些年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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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升高的发迹线,兰月侯唏嘘的道:琅琊王是对的,这个位置真没什么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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