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看了她一眼,点头。
宁玥似嘲似讥地看向王妃,含了一丝冷笑地说道:“母妃,我已经说了他是我大哥,你不信我,只管继续问我,或者去问玄胤,却偏偏兜头兜脸一顿臭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不是怪我跟男人纠缠不清,你就是觉得我跟玄胤拖了王府后腿,让你眼疼!但是你别忘了,我这个欠缺教养的儿媳是你大儿子亲自找回来的!你最看不惯的庶子也是你大儿子拼死护着的!他的各种德行,都是被你大儿子惯出来的!你现在才看不惯,现在才觉得他拖了王府后退?早些年干什么去了?他第一次打架的时候、他第一次逃学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管他?别说不是亲生的,就不好管。那现在,也别管!他怎么样,我怎么样,都与你没有关系!不要总是借题发挥!”
王妃气了个倒仰:“你……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
也许是从前太孤立无援、太缺乏疼爱,别人对她好一丁点,她都异常满足,她总拿王妃与刘婉玉相比,觉得王妃至少没像前世的刘婉玉那样迫害过她,是以,尽管王妃几次三番地冤枉她、冤枉玄胤,她都默默忍下了。可事到如今她恍然发觉,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不仅毫无价值,反倒助长了王妃嚣张的气焰,认为她伏低做小是应该的,被乱扣帽子是理所当然的。
她握了握哥哥的手,她不会再委曲求全,不会再拿这辈子的人与上辈子的人比较,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丁点施惠就处处容忍。
“长辈若是爱护我,我自然会百般敬重。但是像您这般,动不动拿一些小事借题发挥的长辈,对不起,我修养真的不够!”
她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透出了浓浓的坚定。
王妃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不可置信地瞪眼了眼睛:“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你就开始目中无人了是不是?”
“目中无人的是王妃你自己!你摸着良心说,如果你今天看到的是孙瑶跟一个陌生男子,你会不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会不会相信她说的一切?你会!但对象换成了我,哪怕我把嘴皮子说破,哪怕我跪下来求你,你还是觉得我在外边偷了人!说白了,你就是对四房有偏见!认为四房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玄胤是混账,我也不遑多让!可是你不敢动玄胤,就几次三番地冤枉我!”宁玥一针见血地说道。
王妃的面色微微地变了。
是这样的吗?
她之所以觉得四房的人总行事踏错都是出于一种偏见吗?
她……
宁玥接着说道:“在兰贞为你们母子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之后,你究竟是凭什么这么对他儿子、这么对他儿媳?你真是好心安理得!”
王妃一噎:“你……你胡说什么?什么牺牲?当年的事,你不要听玄胤乱讲,就认为是我辜负了他娘!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娘的事!”
宁玥失望地摇了摇头:“你看,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认为是玄胤在我面前乱讲的,这不是偏见又是什么?”
王妃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