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一个月后,孩子被送回来了,像是大病了一场。
自那之后,孩子的性格就完全变了。
以前总被欺负,不敢吭声,可后面谁敢打他,他能把人揍到头骨开裂。
娘的!
一定是那女人教的!
“老爷,老爷,老爷!”家仆加大了音量。
司空家主被吓了一跳,踹他一脚道:“嚷什么嚷?没见老爷我在想事情吗?”
家仆暗觉委屈,跟您说了半天,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怪我嚷了?
司空家主叹了口气,不孝子,不孝子!
“老爷,这个亭子就按照之前的颜色刷吧,您看怎么样?”家仆道。
“行!”
“还有这个。”家仆又拿出另一张图纸,“咱们别的院子都翻新了,就是中常侍大人的院子没弄,您看……是不是给弄一下?”
那个女人住过的地方,他敢动,那不孝子非削了他不可!
“不用了,那里就闲着吧!”
司空家主面色沉沉地走掉了。
……
一处安静的院落中,轩窗微微敞开一条细缝,夙火坐在窗边,从缝隙中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府里要办婚事了,乱糟糟的,才叫他们成功混了进来,而由于这个院子不敢有外人进来,他们倒是乐得清静,只是仍不能大意了。
容卿坐在床头,淡漠地看着夙火。
夙火被看得不自在了,皱了皱眉,冷冷地望过来:“干什么?”
容卿淡淡地问:“皇后知道你跟西凉人勾结的事吗?”
“她不会知道。”说完,顿了顿,“你活不到向她告密的一天!”
容卿哦了一声。
夙火讨厌容卿这副永远云淡风轻的样子,也讨厌他那么年轻的肌肤和那么完美的头脑:“你当初,就不该跟马援离宫,这里到处是你的敌人,谁都想要你的命!只有在皇后身边,你才是安全的。可惜,你永远都回不去了!”
“没人想要我的命,除了你,夙火。”容卿一针见血地说道。
夙火的嘴角抽了抽:“是,是我想要你的命,但偏偏你的命还有一点价值,所以我暂时不能杀你!等玄家全都人头落地了,我会送你下去陪葬的!”
容卿冷笑。
夙火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绪烦闷,但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只阴恻恻地说道:“三天!皇上只给了玄家三天!如果三天之后,玄家找不到你,也找不到证明清白的证据……哼,真是期待那一天!我一定会带着你站在人群中,让你亲眼看着你妹妹的脑袋被铡刀砍下来!”
“是吗?”容卿淡然地牵了牵唇角。
“说起来,你落到如今的下场,其实怪不得我。”夙火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对着容卿,他总有讲不完的话,“要怪就怪你自己,冲撞谁不好?非得冲撞王妃?还有你那个病秧子妹妹,她知道的秘密太多,注定活不久。”
“夙火,你很紧张。”容卿突然说。
夙火的眸光微微一凉。
容卿道:“你一紧张就会话多,而且语无伦次,没有重点。”
夙火的眼皮子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