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并没多怀疑苏安安,因为苏安安确实非常喜爱她的生母,冯氏离世几年,那一方手帕,他记得安安都揣在怀里留着呢。
所以,若说只是想拿到母亲遗物,无甚怀疑。
月落的视线收了回去,落在了少夫人的背影之上。
苏念折了珠钗,又被冷在一旁晾着,心里不忿极了。
忽的又想起苏萍萍的丑事,当时苏萍萍嚎着说都是苏安安害她,她还以为那时苏萍萍的开脱,毕竟苏安安就一直傻傻的听苏萍萍的啊。
现在想来,怕是这苏安安,不简单。
罢了,忍,她一定要忍。
苏安安落座,瞥了一眼苏念的身影,内心微叹。
以为父亲忽然对你这么好,是要为你挑选青年才俊吗?
错了,不过也是被送去当个妾。
有点脑子现在也不是想法针对已经出嫁的她,而是如何证明自身的价值,让父亲重新考量。
若是苏念没有上场就奚落暗讽,苏安安或许会提点两句,现在,算了吧。
别人未必领情。
用了午膳后,苏安安支开翠烟和月落,去芝兰院亭里的葡萄藤剪下一枝带回去,种在院子里。
说那葡萄滕是母亲为她栽种的,看不到那葡萄滕,她怀念。
两丫鬟奉命离去,苏安安看着她们的背影,转身进了屋,道:“父亲,女儿有话跟您说。”
苏盛正准备去铺里看看生意呢,闻言一顿,看着女儿认真的神色,道:“走吧,去书房。”
两人到了书房,苏盛径自坐下,问道:“是不是你表姑母让你做眼线的事儿?”
苏安安也顺势坐了下来,给父亲到了一杯茶,道:“嗯,是的。”
苏盛接过,淡淡道:“我们家的生意,毕竟要仰望着你表姑母,你既乖乖嫁过去,就按她说的做就是。”
“也不过就是看看他是否真病,真瞎,又没别的事儿,你不必忧心,若是你真能递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表姑母不会亏待你的。”
苏安却安一脸正色,“父亲,那您当真以为那个沈君承,就这么好窥探的吗?”
苏盛蹙眉,“何意?”
苏安安将新婚夜中毒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
苏盛诧异,“什么,竟是那沈君承一手陷害的?”
第二日传出消息,他还想着是刘氏按捺不住,新婚夜就动手了,毕竟刘氏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也并没有怀疑。
却不曾想,那刘氏竟是被冤枉的。
既如此,看来,沈君承却不是一傻乎乎的病秧子,至少,有点城府。
苏安安又道:“父亲,表姑母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狭隘善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个性,那沈君承一病躯能活到明年快及冠,您觉得他只有这一点城府吗?”
苏盛放下了杯子,瞬间一脸凝重,“你探听到了什么?”
苏安安故作神秘,“并未探听到什么,只是女儿夜间偶见黑影出没,总觉得这沈君承不简单,且女儿嫁过去的第二夜,还中了毒。”
苏安安把梁明玉的陷害说成沈君承的试探,又把当时的情况说的凶险万分,什么不是女儿当时表现的乖巧,就看不到您了等。
她根本没看见黑影,就胡诌,想让父亲倒戈,得把沈君承的逼格往上提提,好让父亲重视起来。sxbiquge/read/57/577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