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说道:“臣还有一事启奏。臣今日发现麒麟城内突然多出数万来历不明之人,臣担心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或者是前来破坏麒麟城稳定的敌人,于是命人清查。但就在臣的人到达之前,这数万人突然间全部消失,臣的人居然完全查不到他们出现过的痕迹。臣以为这必定是有人作为他们的内应,暗中接应了他们。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瞬间消失无踪。”wap.bΙQμGètν
齐飞鸿说道:“沈大人掌管户部,放手去查,定能够查到实情。为防万一,请兵部和刑部这几日加派人手在城内巡查,以防敌人破坏麒麟城的设施,或者伤及城内百姓。对待不知来历的敌人,定要严查到底,绝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沈月和一名兵部官员一起说道:“臣等遵旨。”
齐飞鸿看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出声的礼部尚书朱玉也在等候奏事,便问道:“朱大人,你也有急事要奏?”
朱玉上前一步,行礼说道:“臣的确有急事要奏。臣七日前收到飞仙国礼部尚书三清仙子书信一封,说国主在飞仙国的夫人,也就是国主的第四夫人明日将抵达麒麟城,要在近日和国主完婚。前几日国主不在麒麟殿内,臣每日前来启奏此事都无果,只能等到今日再启奏国主。此乃关乎到麒麟国和飞仙国结盟的大事,臣不敢做主,还请国主早做决定,以免因此误了两国结盟的大事。”
齐飞鸿一呆,随即尴尬一笑,忍不住看了麒麟殿内所有人一眼:“朕怎么不记得朕和飞仙国的哪一位姑娘有婚约?这事不会是三清仙子弄错了吧?朱大人有没有联络三清仙子,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玉说道:“臣已经问过三清仙子。三清仙子说,要和国主大婚的是飞仙国国主金兴的长女,飞仙国公主金贤儿。三清仙子还说金贤儿多年前就和国主有婚约,现在只是遵照婚约前来完婚。三清仙子还说,请国主做好准备,不可失了礼数,让修仙界所有人看笑话。”
齐飞鸿听到金贤儿这个名字,顿时苦笑起来:“这事一定有误会,且等朕亲自和金兴国主谈过之后再做决定。”
朱玉说道:“金贤儿公主明日便会到达我麒麟国,还请国主务必要早一些和金兴国主商议清楚,我礼部也好做些准备。”
齐飞鸿苦笑道:“稍后朕便和金兴国主联络,朱大人……你暂且退下,等候朕的旨意。”
朱玉行礼告退,齐飞鸿平静一下,而后说道:“诸位继续。”
众臣纷纷上前,一个接一个说着自己手中无法决断的各种事情,请齐飞鸿做决断。
齐飞鸿逐一决断,果断下旨,绝不拖泥带水。他一直忙到深夜,才处理完所有紧急的事情,松了口气。
齐飞鸿原本打算休息一下,却又想起还有一些事情必须接着处理,便接着处理那些紧急事务,真正忙的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齐飞鸿准备联络金兴,要问清楚金贤儿之事。谁知金兴居然并不和齐飞鸿说话,他的传讯玉符似乎不在身边,一直都没有和齐飞鸿通话。
或许金兴是故意躲着齐飞鸿的,这么大的事情,金兴事先都没有和齐飞鸿提起,本身就有些奇怪。金兴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齐飞鸿和金贤儿在一起,但在以前,他可是并不看好齐飞鸿的。按常理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齐飞鸿无奈,只能让阿缘告诉朱玉,请礼部略作准备,以免明日金贤儿真的来了,麒麟国什么都没有准备,失了礼数。
即便齐飞鸿不会真的娶金贤儿,金贤儿远来是客,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真如此的话,金兴面子上可不好看。
齐飞鸿这时候才有时间去审问独孤雪抓住的仙界之人,他让阿缘传令下去,独孤雪便带着十多个戴着刑具,身穿囚服的人进入麒麟殿。
齐飞鸿看着这十多个囚犯,看一眼独孤雪,独孤雪便说道:“启奏国主,他们自称是商贩,前来修仙界只是为了用仙界的一些东西换取修仙界的一些东西,然后带回去买个好价钱。”
齐飞鸿看着那十多个囚犯,没有问什么,而是和独孤雪说道:“他们有说是何人助他们来到修仙界的吗?”
“臣没能问出他们是在何人的帮助下来到修仙界的。臣用过很多种方法,但他们始终不肯说出帮助他们来到修仙界的那位高人是谁。”ωωw.Bǐqυgétν
齐飞鸿看着那些仙界之人,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年轻人与众不同。别人都满脸沮丧,他却是十分平静,似乎满不在乎。齐飞鸿心中一动,指着这年轻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年轻人看着齐飞鸿,很镇定地说道:“三更半夜,身为麒麟国国主,却还要亲自审问我们这些没有犯法的人,你真是吃多了没事干。嘿嘿……我劝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去吧,想知道是谁帮我们来到修仙界的,那是做梦。”
齐飞鸿笑了:“你说得对,朕的确是有些吃多了没事干,所以才会深夜审问你们。不过你也说错了,你们并非是没有犯法,你们是仙界之人,本身就不该来修仙界。特别是当下,特殊时期,一切来自仙界的人,都有可能是敌人的奸细,我们有权将你们抓起来审问清楚……”
年轻人说道:“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们是奸细,这难道就是修仙界的待客之道?仙界生灵亿万,难道说都是你们口中的奸细?嘿嘿……这话本身就有问题。”
齐飞鸿被这年轻人挤兑,却是丝毫不怒,反而耐心说道:“相信你们都知道,仙界的仙王一心要毁了修仙界,多年前还入侵过修仙界,所以说我们两界本是世仇,老死不相往来才对。现如今修仙界战乱不止,和仙王不无关系,你们此时来到修仙界,要让我等不怀疑,那又怎么可能呢?”
这年轻人说道:“仙王虽是仙界之主,但并非所有仙界之人都愿意臣服于他。难道你这个麒麟国的国主,便能够令麒麟国的所有人都听你一人的?实话告诉你,我等便是不愿服从仙王,被仙王迫害,在仙界无处容身,这才想尽办法离开仙界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会被传送到修仙界来……我们真的不该来修仙界,更不该来你这麒麟国。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为脱离仙王的控制欢喜一下,就又一次身陷囹圄,这和在仙界有什么区别?”wap.bΙQμGètν
齐飞鸿说道:“你说的对,按常理来说,你们的确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只是在你们之前,也有一些仙界之人来到了修仙界,他们给修仙界带来了灾难,带来了死亡。他们帮助修仙界的公敌永生金仙和我们开战,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修仙界的百姓和将士……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你们仙界之人,是否值得怀疑,又是否可以被称之为‘犯人’?”
这年轻人皱眉说道:“那些人都是奉仙王之命前来修仙界的,他们的确是修仙界的敌人。但我们只是来修仙界避难的,说不定以后还会帮助修仙界抵御仙王的入侵,为何你们也要将我们当做敌人对待?就算我们都是来自仙界,也不能说我们都是你们的敌人。”
年轻人身边一个明显经历更多的仙界之人此时说道:“少说几句,反正是一死,又何必做无用的口舌之争?这也是上天注定的,多说无益。”
年轻人说道:“你们愿意就此死去,我可不愿意。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大冶,”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突然说道:“有点出息行不行?别忘了,我们来自高贵的卫家,绝对不能贪生怕死,让外人瞧不起我们卫家。”
年轻人原来姓卫,名叫卫大冶。这些人看来都是这个卫家的人,他们也应该是以这个卫大冶,以及卫大冶的姑姑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