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岑岑问oscar在爷爷『奶』『奶』家是不是很开心，陆祁南把昨天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佟岑岑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你妈也会自我反省？别逗了。”</p>
陆祁南教训道，“你这人就是不谦和，哪有这样跟老年人计较的。”</p>
“不是我要跟她计较，明明就是她横看竖看就是看我不顺眼。”</p>
“她现在看你可顺眼了，可想你当她儿媳『妇』儿了。”</p>
陆祁南握着她的手亲，逗得她咯咯直笑。</p>
末了，男人好言好语对她说，“原谅我妈吧，说到底她其实也不坏，就是做事太偏激。”</p>
佟岑岑低着头，把玩男人大手，“考虑考虑啊，看你表现。”</p>
“我表现你还不满意啊？”</p>
“……”</p>
他又来了。</p>
佟岑岑内心在尖叫，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黄！</p>
……</p>
高尔夫球场内，球童奔跑着过去捡球。</p>
言瑞森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将脸都遮了一半。他握着球杆，面无表情看着跟前正准备挥杆的男人，等到他一杆出去，球飞了很远，这才笑着说他，“陆部长最近越发忙了，私底下要见你可真不容易。”</p>
陆祁南回头看他一眼，只觉得这人今天总是话里有话，言之不尽。</p>
“你一个星期上我办公室三次，你见我不容易？”</p>
陆祁南将球杆放在一边，转身往太阳伞下走，陶正则和田孟致在那头喝茶聊天，今天不想打球。</p>
言瑞森呵呵的笑，笑得那么意味深长，缓步跟在他身后。</p>
等到二人坐下，乔湘给他俩倒茶，乔湘嘴甜，笑着问陆祁南，“陆大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的。”</p>
陆祁南但笑不语。</p>
这两口子今天格外关注他，他到底怎么他们了。</p>
陶正则这时候『插』一句嘴，“我看陆哥也是春风满面，看着『骚』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女人了？过『性』生活了？”</p>
他一说完，他老婆就狠狠打他，“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这么多女的在呢。”</p>
在座的哄然大笑。</p>
陆祁南也没理会，自顾自的喝茶。</p>
等到其他的人注意力转开了，言瑞森笑着将椅子拉过来一些，故意挨着他坐。</p>
陆祁南像看瘟疫似的看着他，“你要干嘛？你老婆还在呢。”</p>
乔湘笑笑，表示对他们俩的基情毫不在意。</p>
言瑞森渴了一下，攥拳挡住嘴，在他耳边说道，“那晚上我可看见了。”</p>
“你都看见什么了！”</p>
“你跟她堂姐……”</p>
他指着乔湘，没把话说太明白，就笑着朝陆祁南挤眼，“你俩手挽手的，比跟谁都亲热。”</p>
陆祁南点了根烟，要笑不笑的瞅他，“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p>
言瑞森托腮，“到底是不是吧，你给我句话，利索点。”</p>
陆祁南眯着眼缓缓吐着烟雾，然后说，“就是。”</p>
然后言瑞森就笑得更开心了，“我就说之前总看你俩不对劲，搞半天是这种关系。”</p>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p>
“那孩子也是你的吧。”</p>
“……”</p>
陆祁南没有必要否认，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末了，就对言瑞森说，“我儿子已经十一岁了。”</p>
至此，言瑞森彻底了然。</p>
然后言瑞森故意说他，“你就是我老婆口里那个人渣啊。”</p>
陆祁南：“……”</p>
他抖了抖烟灰，笑问，“湘湘这么说我？”</p>
“那时候也不知道经手人就是你老人家啊。”</p>
言瑞森说完，朝他竖起拇指，“真是厉害了我们的陆部长。”</p>
……</p>
清明过后，马毓芬和龚少杰从澳门回来，回了公司。</p>
佟岑岑一直等着她，想找机会跟她摊牌，但她又觉得等不住了，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p>
马毓芬正在整理资料准备开会，前台内线打来，说佟小姐找。</p>
“让她进来吧。”</p>
马毓芬从椅子上刚站起来，佟岑岑就在外面敲门了，她喊一声进来，佟岑岑推开了门。</p>
佟岑岑看马毓芬，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马毓芬看她倒是淡定如常，抱肘靠着办公桌，问她，“找我什么事啊？”</p>
佟岑岑在她面前坐下，双腿轻轻叠在一起，“我找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p>
佟岑岑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厚厚的一叠，马毓芬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直到佟岑岑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扔在她的办公桌上。</p>
那是她和龚少杰手挽手亲密漫步在澳门葡京酒店的照片，两人举止恩爱，宛若一对热恋中的男女。</p>
佟岑岑看到马毓芬脸『色』变了一变。</p>
但马毓芬始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见她画着深红『色』指甲的手指捻起一张照片，冷笑，“你爸死了，我还不能找男人了？”</p>
佟岑岑平静的望着她，“你可以找，你甚至还可以嫁人，但是，如果在我爸活着的时候你们就搞在一起了呢？”</p>
马毓芬看着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p>
佟岑岑低着头，好一阵才说，“昊杉，昊杉就是证据。”</p>
马毓芬脸『色』彻底变了，背过身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马毓芬你还要继续演戏吗？”</p>
佟岑岑缓缓站起来，绕过去走到她正对面，“你在跟我爸之前，就已经是龚少杰的情人了，你有了昊杉，你骗我爸说昊杉是他的儿子。那时候我爸特别想要一个儿子，自然信以为真，所以你就这样带着昊杉嫁进了佟家，我又说错！”</p>
马毓芬哈哈哈地笑，“佟岑岑，你是怕了吗，你怕昊杉跟你争家产，所以自己编了这么个故事出来，你打算出去讲给公司的股东听吗？”</p>
佟岑岑摇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伤害昊杉，我只想告诉你，这间公司有一半是我妈妈的，我怎么都不会允许它落在外人手里。马毓芬，你不要试图从我这里拿走锐城一分一毫。”</p>
“开玩笑，这公司我也有份的，当年我嫁给你爸的时候，我就拥有这公司的股份！”</p>
“就算你有股份又如何，我可以给你属于你的那一份。”</p>
佟岑岑沉了沉气，打算心平气和跟她谈，“但是不属于你的，你就不要妄想。至于昊杉的身份，我永远不会说出去，你也还是我爷爷『奶』『奶』的好儿媳『妇』儿，这种事情你也不会亏，你考虑一下。”</p>
佟岑岑说完就走出她的办公室，一路上都在瑟瑟发抖。</p>
平时她在陆祁南面前恃宠而骄，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不擅长谈判，跟马毓芬谈这些事情之前她整整酝酿了两天。</p>
回到自己办公室，佟岑岑双手抱着脑袋，只觉得头很疼。</p>
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善良，说什么不去伤害昊杉，其实今天她多次提起昊杉的身世，言下之意，不也拿这件事威胁了马毓芬吗？</p>
佟岑岑有点讨厌自己，但是又没办法继续容忍马毓芬鸠占鹊巢，只在心里对昊杉说，对不起。</p>
……</p>
下班时间，陆祁南的车停在锐城国际楼下。</p>
他等佟岑岑，人在车里面抽烟。</p>
有人路过外面，眼尖的认出了他，但又不太确定是他。</p>
他却摁下车窗，大方面对。</p>
佟岑岑从大厦里出来，上了他的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他说，“麻烦你送我去医院。”</p>
“不舒服吗？”</p>
“不是，我得去调一下医院的监控，我始终觉得我爸的死有蹊跷。”</p>
“……”</p>
陆祁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p>
但是她要这样做，也就依了她。</p>
到了医院，佟岑岑去监控室，要求调取佟子良死当天的监控，但是监控室的人说，不能随便调取医院监控，得去赵院长签字才可以。</p>
佟岑岑立刻拉着陆祁南去院长室。</p>
院长已经下班回家了，面对着紧闭的院长办公室大门，佟岑岑一点办法都没有。</p>
陆祁南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来打个电话。”</p>
医院院长是他认识的，打电话拜托一件事不是难事，很快，陆祁南就处理好了，院长让他们直接去监控室就可以了。</p>
佟岑岑跟他一起原路返回，说他，“我终于知道位高权重的好处了。”</p>
陆祁南有点好笑，“不是你说的那回事。”</p>
“不管哪回事，反正跟你一起就是好使。”</p>
“……”</p>
到了监控室，工作人员已经在等他们了。</p>
因为院长来过电话，工作人员对佟岑岑的态度比先前更好，认认真真地帮他们调之前的影像。</p>
“奇怪了，每一天的都有，唯有那天的监控数据全无。”</p>
工作人员皱眉，抓了抓脑袋，对佟岑岑说，“佟小姐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当天值班人员。”</p>
工作人员打电话很快就回来了，他对佟岑岑说，“抱歉佟小姐，当天值班的同事说，那天晚上a病区的监控电源全部断了，所以那天的监控就没有留下记录。”</p>
“什么？”</p>
“真的很抱歉。”</p>
……</p>
从医院出来，佟岑岑陷入绝望。</p>
陆祁南搂着她的肩去拿车，安慰她，“算了，这是天意。很多一开始搞不清楚的事情，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搞清楚了。”</p>
“怎么会那么巧？单单就那一天线路出问题？就那个病区出问题？陆祁南你不觉得很诡异吗！”</p>
“是很诡异，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如果照你所说真有人那天晚上害死你爸，他手脚那么干净，甚至还买通了医院的人，这个时候你怎么去解那一个个的疑问？”</p>
男人把她塞进车里，弯腰按着她的肩膀，“但是，如果你非要继续调查这件事，我是支持你的。”</p>
“你怎么支持我？”</p>
“意志上支持你。”</p>
“……”</p>
佟岑岑也明白，他平时忙得很，哪有这个闲工夫管她的家事，所以也不怪他。再说，他又不是神，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为她做得面面俱到。</p>
第二天上午，佟岑岑一到公司就听见风言风语，全都是关于佟昊杉不是董事长亲生儿子的传言。</p>
佟岑岑很惊讶，这件事怎么会被人传了出去？</p>
马毓芬怒气冲天闯进她的办公室，指着她的鼻子骂，“佟岑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把昊杉当成你亲弟弟吗，现在打脸了，为了自己利益，让全公司上下都怀疑他不是你爸爸的儿子！”</p>
佟岑岑淡定的去关门，然后回头告诉她，“我觉得你要理清楚两件事，第一，我绝对不可能把这种肮脏事说出去，丢的也是我佟家的脸。第二，你不应该用怀疑这样的措辞，因为昊杉本来就是你跟龚少杰生的孩子。”</p>
佟岑岑为什么要关门，还不是因为办公室已经围了好多人过来看，昊杉丢不起人，佟家更丢不起。</p>
马毓芬跟她理论，“马上就要选举了，你这个时候放出这样的消息，无非就是想让那些股东全都倒戈于你，佟岑岑你在昊杉面前装得单纯无害，实际上心机比谁都重！”</p>
“你要怎么说随你，股东会不会倒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又没有心机，我自己知道就好了。”</p>
佟岑岑面不改『色』拉开办公室门，指着外面，“马董，请吧。”</p>
马毓芬被请出办公室，咬牙切齿地离开。</p>
当天下午，马毓芬就去了香港，去找佟昊杉。</p>
港大的草坪上，佟昊杉正在经历着他二十三年来最深刻的打击。</p>
女孩站在他面前不足两米的距离，他却觉得彼此离得很遥远，他试图拉她的手，温和的男生，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p>
他说，“是你要我来香港，我才尽力争取，现在我来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方怡，不要跟我开玩笑，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p>
方怡看着他冷笑，淡淡地甩开了他的手，“佟昊杉，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以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何宇恒能给我想要的，跟了他我往后的人生不需要再奋斗，可是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p>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赚钱买给你，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p>
“呵呵，你能给我什么？施华洛世奇吗？”</p>
方怡伸出手，让他看仔细了，“这是何宇恒才买给我的，cartier的手环，你买得起吗？他能带我坐豪车，而你呢，你只能骑着单车带我去兜风，下雨天还得打一把伞呢！佟昊杉你听清楚了，我们以后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来找我！”</p>
“方怡！”</p>
“你放开我！”</p>
两人在草坪上纠缠，引来了好多的学生。</p>
佟昊杉品学兼优，很受女孩子欢迎，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他心里只有一个方怡，就连到香港求学，也是为了她。</p>
可是方怡在香港两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有不同的富二代追求她，她在物质里『迷』失了自己。</p>
佟昊杉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一双眼睛通红，得隐忍成什么样子，他才没让自己哭出来。</p>
他问方怡，“你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了？”</p>
方怡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清清楚楚告诉他，“我，不爱你，佟昊杉你认清现实吧。”</p>
那天晚上，佟昊杉在兰桂坊喝得烂醉，是马毓芬把他捡了回去。</p>
『迷』『迷』糊糊间，他看清楚了他妈的样子，他笑着问她，“妈啊，你为什么那么在乎财富和地位呢？”</p>
马毓芬告诉他，“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没有钱，就得不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感情。”</p>
“感情，也是钱能买的吗？”</p>
“你可以试试，等到你有钱的时候，方怡自然也就回到了你的身边。”</p>
……</p>
次日清晨，佟昊杉头痛欲裂的醒来。</p>
酒店房间里，有早餐的香味。</p>
他自里间走出来，看见坐在外面看报纸的马毓芬，他喊了一声妈，然后坐在她的旁边。</p>
“你醒了？”马毓芬一语双关的问他。</p>
他先是沉默地低垂着头，然后点头，“醒了。”</p>
马毓芬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然后她收起报纸，紧紧地看着昊杉，“既然你醒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p>
昊杉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母亲。</p>
马毓芬面带微笑，却说出了对他来说，这世上最残忍的一件事。</p>
“你的姐姐，佟岑岑，为了拉拢公司的股东，到处造谣说你不是你爸爸亲生儿子，现在全公司无人不知，你是我在外面跟野男人的私生子。”</p>
佟昊杉情绪一下变得激动，咬唇道，“你胡说！不可能！”</p>
“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你那个姐姐，她真的对你好吗？”</p>
马毓芬站起来，缓缓地走到落地窗口，双手背在身后，“昊杉啊，你还是太年轻，你还不懂地位和财富对一个人有多大的影响。事实摆在你面前了，你也看清楚了，你以普通人身份结识的女朋友，到底还是嫌你穷，抛弃了你。”</p>
良久，在佟昊杉沉默中，马毓芬转过身来，“昊杉，你姐姐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对她的信任，让你对她卸下防备，然后等她得到她想要的，再在你背后狠狠捅一刀！”</p>
“不，不，这不是真的！”</p>
佟昊杉几乎发狂，激动下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双手抱着脑袋痛哭出声，嘴里一直在重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p>
马毓芬目的达到了，看着儿子彻底被击溃的样子，她终于『露』出胜利者的笑。</p>
当天下午，马毓芬陪同佟昊杉去港大办理了退学手续。</p>
崭新的劳斯莱斯停在港大的草坪上，佟昊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引起所有人的震惊。</p>
车上下来一位优雅贵『妇』，身着香奈儿套装，手上挽着爱马仕，她以亲昵的姿势走在佟昊杉身边。</p>
有班上的同学过来关心，“昊杉同学，你昨晚去哪儿了？”</p>
佟昊杉凉薄的眼神看着对方，却没有开口。</p>
倒是马毓芬，微笑地帮他回答，“杉杉昨天不舒服，我带他看医生了。”</p>
“您是……”</p>
“哦，我是杉杉的妈妈。这位同学，谢谢关心。”</p>
再然后，佟昊杉出身显贵的消息就传遍了港大，不过那时候，佟昊杉已经和他妈妈回了内地。</p>
其实很多同学早就觉得佟昊杉身上有着普通人没有的那种气质，没想到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就是一个富二代，众人感慨，这也太低调了。</p>
甚至有人在背地议论方怡，说她有眼无珠不识掌中宝，那个何宇恒家里再怎么有钱，看着也比不上佟昊杉，这下好了，得不偿失。</p>
后来的后来，方怡也退学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p>
……</p>
佟昊杉回到佟家那天，他站在家门口，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p>
那时候佟岑岑的妈妈刚过世，马毓芬嫁给佟子良，他理所当然被带回佟家，成了佟家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p>
他骨子里有一种执拗，一直觉得那些东西不该属于自己，所以在渐渐懂事之后，就选择远离。</p>
佟昊杉一直觉得佟家的财富，爷爷『奶』『奶』的疼爱，众人宠溺的目光，都该是佟岑岑的，是他的出现让她成了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孩子。</p>
他纠结了那么多年，跟自己较劲那么多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最大的那个傻瓜。</p>
回来的飞机上，有八卦杂志，杂志上写得沸沸扬扬，传闻锐城国际原董事长佟子良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而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和别人生的。</p>
佟昊杉心情平静，脸上挂着淡笑，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佟岑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公司，我从来不和你争，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p>
佟昊杉上楼，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马毓芬已经跟进来了，慈爱地问他，“杉杉，你想要房间布置成什么样子，告诉我，我叫工人过来装修。”</p>
佟昊杉笑着转过身来，“我要佟岑岑那间房。”</p>
那间房是除了主卧之外最大的房间，是当年顾琳娜还在的时候布置成了小女生喜欢的样子，一直都是佟岑岑在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改造过。</p>
佟昊杉沉着冷静却又带着几分冷漠的眼神，让马毓芬感到陌生，佟昊杉要占用佟岑岑的房间，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p>
她点头答应，“行，我尽快找人过来布置。”</p>
佟昊杉说，“佟岑岑要是回来，就让她住客房吧。”</p>
说完便出去了，下楼去了花园。</p>
佟昊杉变成这样子，理智又无情，是马毓芬想要的，但她背脊发凉，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p>
马毓芬去了花园，看佟昊杉在那逗狗。那条藏獒叫阿加，是佟子良养的，很忠于主人，佟子良自从车祸进医院之后，阿加就整日郁郁寡欢。</p>
“你爸自从出车祸一直住在医院没回来，阿加见不到他，像是得了抑郁症了。”</p>
马毓芬走过来，本是打算跟佟昊杉拉拉家常，没想到，佟昊杉缓缓站起来，对她说，“留恋前主人的狗，我也留不住，你拿去处理掉。”</p>
马毓芬：“送、送人吗？”</p>
佟昊杉冷淡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我说，处理掉。”</p>
马毓芬闭了闭眼，“好吧。”</p>
佟昊杉双手『插』在裤兜里，默不作声看着花圃前忙碌的园丁，然后对马毓芬说，“给我配辆车。”</p>
“你想要什么车，跟妈妈说，妈妈尽量满足你。”</p>
马毓芬还在说话，佟昊杉已经走开了。</p>
看着他高瘦冷漠的背影，马毓芬心跳有些凌『乱』，一夜之间，她发现她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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