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我害怕……”</p>
“没事的,藻孤,相信我,只要一分钟,好吗?”</p>
特别监测室中,被几道箍环禁锢住的藻孤有些惶恐,但眼中又流露出几许希望。</p>
“放心吧,藻孤,为了这项研究,我可是努力了许多年,”叶无春怜爱地抚了抚藻孤的小脑瓜,温柔地说道:“我相信,藻孤不会是一个嗜杀的人,那些情景在真正的你心中,必定也是一番噩梦,而我,一定要帮助你毁灭那个梦魇!”</p>
“小春,谢谢……”藻孤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但随即又自信地仰起头来:“你也要相信我,我会全力配合的!”</p>
“当然啦,你可是我的小藻孤啊。”叶无春微笑道。</p>
藻孤红了脸,轻轻一扭头:“谁是你的了……”</p>
“下面,我可要开始了。”叶无春轻声说道,尔后缓缓退出了屋子,走到隔壁的观察室。</p>
推开观察室的门,便听得凌若惜的笑声:“小春啊,快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p>
叶无春脸一红,这才发现不止是凌若惜,陆炎、宁亦琳、甚至于三个老家伙(陈夜、宁澜、端木尘)居然都在屋中,且是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p>
“咳咳,我调动春生部特别监测权要求你们,出去出去,别来干扰工作~”叶无春先是一脸严肃,尔后却自己先笑出了声。</p>
“咳咳,我调动独立组特别监督权要求旁观。”能做到坚持不笑场却让大家二次笑场的,也就只有陆炎了。</p>
“咳咳,我调动眠罪的最高监察权要求听审。”老不正经之首陈夜笑道。</p>
“哎,我算是服了你们了……”叶无春耸耸肩,一脸无奈:“那就看着吧,不过不要干扰我执行公务。”</p>
“没问题!”端木尘拍着胸脯:“谁来干扰我干孙子,我第一个站出来……”</p>
“臭不要脸,居然敢占我干曾孙的便宜!”宁澜笑着对端木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侧脸,以表嘲讽。</p>
“你这老不死的,居然敢占老子便宜!”端木尘双手掐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信不信我把你绞成烟丝抽死你?”</p>
“好了好了,你们别打架了,人家小两口还等着呢,”陈夜拉架道:“你们占我玄孙的便宜我都宽宏大量地饶恕你们俩了,你们就不能互相宽容一些吗?”</p>
“我打!”宁、端木二人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地挥拳便打,把陈夜一拳打飞门外,尔后冲出去追杀……</p>
“emmm我们是正经人,小春,你开始吧。”凌若惜捂脸。</p>
“嘶~那我就开始了……”叶无春搓着手:“感觉好紧张啊……”</p>
他先是坐到控制台前,伸手拿起一个话筒一样的东西:“喂,藻孤听得见吗?”</p>
“听得见,”藻孤答道:“小春哥哥,要开始了吗?”</p>
“是的,别紧张,”叶无春说道:“这次成功之后,我天天送给你小兔子,好不好?”</p>
“好!”</p>
叶无春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泛起了微笑,尔后却转为一脸的严肃。他把话筒固定在面前,尔后郑重地按下了一个白色按钮。</p>
“嗞——”只听得一阵电流传导的杂音,身在监测室的藻孤一阵痉挛,尔后眼眸竟然越来越红,最后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p>
“呵呵,你居然还没死,”藻孤的声音变得邪闷如妖:“看来当年,我本应该杀死你的。”</p>
“你究竟是什么人?”叶无春自顾自地问道:“或者说,你是什么东西?”</p>
“虽然知道你问的是字面意思,但这句毫不礼貌的问候真的让我很不爽呢。”暗·藻孤说道。</p>
“回答我。”叶无春皱眉。</p>
“说出来倒也无妨,我是藻孤的另一个人格,是她父亲在离开前植入到她的身体内的,”暗·藻孤笑了笑:“当年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蛊,但是在藻孤受到了几次刺激之后,她体内的我终于觉醒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独立的人格,”</p>
“我仇视这个世界,但我知道,我的诞生是为了保护好藻孤的,毕竟,即使仅仅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也不能失去这个寄宿的躯壳,因此,我在不断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藻孤。可能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当年的藻孤会在孤儿院受尽欺凌,你一个人根本无法保护她;如果没有我,后来被领养的藻孤就会被一个有两个臭钱的猥琐大叔‘领养’回去作一个**而不是反过头来把他的财产转为自己的立足之地;如果没有我,前几天那个塔以梁就会把我的底细翻出来,而不是被我设计灭口。”</p>
“或许你说的没错,你的确帮藻孤度过了一些难关,”叶无春修长的手指慢慢按上另一个按钮:“不过,她以后不再需要你了,因为,她现在有我了!”</p>
一道彩色的电流脉冲袭向被禁锢住的暗·藻孤,只听她惨叫一声,竟然化作一个虚影离开了藻孤的身躯。</p>
她变成了一个由单纯的黑白灰三色构筑的藻孤,站在被禁锢住的、昏过去的藻孤前方:“狡兔死,走狗烹?”</p>
“我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人格,藻孤再也不需要了,”叶无春手中捏了一把汗:“不过,既然你已经能够独立出来,说明你可以离开藻孤的身体……”</p>
“情形处于劣势,于是妄想着谈条件?”暗·藻孤挑了挑眉:“你不觉得有点儿晚了吗?”</p>
“喂,你就是那个叫我大妈的人格对吧?”凌若惜的脑袋凑了上去:“敢不敢出来和我决一死战?”</p>
“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暗·藻孤悠哉游哉地说道,随手扼住座位上藻孤的脖子:“你们一直在拿我当作一个工具,却丝毫不顾,我这个人格,也是有独立的感情的,难道你们认为人格就可以随意抹杀了吗?”</p>
“可惜,你不是人格,只是一个异化的蛊而已。”</p>
暗·藻孤惊愕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被一只萦绕着黑色气息的手臂穿透的胸膛。</p>
“有些人格,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所以,再见吧。”</p>sxbiquge/read/63/632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