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呢,剑魂竟然还好酒……”江流墨啧啧赞道。</p>
“……只是,我曾经的主人很喜欢罢了。”这是江流墨这几天以来,听到湛卢说过的最长的话。</p>
“曾经的主人?”江流墨见澜铿脸色未变,于是试探地问道。</p>
“……没错,我曾经的主人,也十分爱喝酒。”湛卢沉默许久,淡淡说道。</p>
“他是谁啊?有幸成为湛卢兄的主人。”江流墨问道。</p>
“……他叫万孤蓬。”湛卢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p>
“万孤蓬?”江流墨皱了皱眉头——似乎,并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p>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土蓬。”</p>
“土蓬?”江流墨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想了想,他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一个不爱说话的老头儿,衣着就像是位农民,每天都扛着把锄头,十几年前曾经参与过镇压黄河脉……”</p>
“……正是他,”湛卢说道:“他有着几十个名字——或许只有几十个,也可能更多,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认识到的他应该是这一个名字所对应的他。”</p>
“他还有几十个名字?”江流墨有点儿懵:“干嘛为自己取那么多名字?不晕吗?”</p>
“……因为需要,”湛卢轻声说道:“万孤蓬拥有数十项绝技,每一项都能够排到其领域之中的一流位置。而身为剑客的他,名为万孤蓬;身为风水师的他,名为土蓬。”</p>
“可是,当初镇黄河的时候,我似乎也没怎么看到他出手啊?”江流墨有些疑惑。</p>
湛卢轻叹:“……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那时,他已经不再是我的主人了。”</p>
“为什么?”江流墨问道。</p>
“……因为,我犯下了一件,让自己后悔至今的事情,”湛卢淡淡地说道:“本来,我已经无颜再与他相见,于是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他宽恕了我,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封印,并让我认其他人为主,在其他人手中反省三十年,如若三十年后,我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可以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p>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微妙的事情呢……”江流墨点头:“所以,你就成为了澜铿前辈的剑魂?”</p>
“……没错,万孤蓬将我交给了他的朋友,一个姓姜的无名人,让他把我交给值得托付的人,于是这个姓姜的把我托付给了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主人。”湛卢看了澜铿一眼。</p>
澜铿灌下一碗酒,呲着牙说道:“时至今日,距离当初三十年之期,已经差不了几日了呢……”</p>
“这样吗……”江流墨一叹。</p>
“……是啊,我,也该祭一祭他了。”湛卢道。</p>
“是啊……等等,祭一祭?什么意思?”江流墨一挑眉。</p>
“前些日子,我见到了姜老头,他给我的不仅是我给你的那张纸条,还有一张单独给我和湛卢的纸条,上面写着,他通过占卜,预知到万兄已经过世了。”澜铿叹道。</p>
“怎么……”江流墨一时有些懵:“怎么会啊……他不是在很多领域都很厉害吗?怎么会轻易过世?算算年龄和他的体质,少说也能再活个二十年吧?”</p>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姜老头的占卜之术几乎无人可敌,因此,恐怕万兄的确已遭不测,”澜铿咬牙:“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凶手!”</p>
“……附议,我还有遗憾的话没有说出口,不甘心。”湛卢也说道。</p>
“好!兄弟的事情就是我江流墨的事情!何况我当初也和土兄有些交情,我会帮你们找到凶手的!”江流墨拍着胸膛说道。</p>
澜铿眼睛一亮:“如此甚好!那我们喝完这儿的酒就去找吧!”</p>
“好!”江流墨举碗,与澜铿手中的酒碗一磕,尔后痛快地干了下去。</p>
地窖外,基地密室。</p>
“这两个人究竟去哪里了啊……”云劫叫苦不迭。</p>
“云大人……你饿不饿?”祖晨十分不合时宜地问道。</p>
“废你X的话!能不饿吗!”云劫骂道。</p>
“云大人稍安勿躁,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要不……我们选一个人,让他稍微动一下,看看澜铿是不是还在操控着剑气,可好?”祖晨谄媚地说道。</p>
“很好,那就决定是你了!”云劫当即说道。</p>
祖晨慌了:“别、别啊,云大人……”</p>
“你赶紧!不然小心我……”云劫下意识地一挥手,一把寒光掠过,欲要以武器抵在祖晨胸口前威胁,不料……</p>
“有情况!”澜铿眉头忽然一凛,下意识地一拍桌子……</p>
一把由剑气凝成的剑,就这样穿透了云劫的咽喉,干脆利落地将云劫的脑袋割了下来……</p>
而云劫本欲抵在祖晨胸前的利刃,也因此一歪,直接刺穿了祖晨的心脏……</p>
一旁的铄坤和艾娜丝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p>
“这是……什么情况?”艾娜丝抽了抽嘴角,用她那沙哑的嗓音问道。</p>
“我……怎么知道?”铄坤一脸懵地说道。</p>
“谁来了啊?”只见澜铿一手提着酒坛子,一脚踹开了门,忽然一惊:“哎?这两个人怎么死了!”</p>
“……”二人沉默。</p>
还不是被你杀的啊喂!</p>
“哦!我知道了!啊不……不,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了?这两个家伙是谁?”</p>
大哥……你演戏也要演得像一点儿好吧?二人抓狂地想着。</p>
“唉,算了,看在我和这云劫还算认识的面子上,你们就把他抬去埋了吧——当然,要是想喂狗我也不拦着。”澜铿随意地挥了挥手,只见二人咽喉前的利刃瞬即消失不见,铄坤与艾娜丝立马瘫倒在地,不住地大喘着气,汗水直流下来。</p>
“走吧你们,我还有事情呢!”</p>
见澜铿一脸不欢迎继续呆下去的表情,二人连忙知趣地爬了起来,狼狈而逃。</p>
“对了,湛卢,你说过的之前拦截住你的那批人中,为首的那个女子就是穿着和这个人衣服颜色差不多的战服吗?”江流墨忽然指着艾娜丝问道。</p>
“没错,好像自称秦什么焱,可惜技不如人,被我打跑了。”</p>sxbiquge/read/63/632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