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赫然就是宇全从疯病转醒后找的东西,那段时间里,他一直找这个,可见他对崔蒙蒙实在是痴心一片。</p>
丹王知道其中有情由,那白鼠悍不畏死,理直气壮,说是,若没有这个危险预警,谁会相信小六子的话。</p>
宇全回过神来,淡淡道:“这小六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跟它有什么交集?”</p>
“你真会信口雌黄!”</p>
每当宇全说这话时,总是被它叫骂,他心知此刻发作不得,一身神通,抵不住世人的悠悠之口,耐不住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它,若是眼神能吃人,宇全吃他不吐骨头!</p>
“那小六子就是当初你在地府遇难时,向天庭烧了文书的老家保家仙的娘家侄子。”</p>
他东拐西转的说了一通,殷宇全听是自己保家仙的人,这许久不曾联系它们,敢是他们在作恶多端,在背后暗箭伤人,但目的何在?</p>
“怎样?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p>
那白鼠得理不饶人,宇全盘膝坐下,丹王知道他要长谈阔论,也想知道这小子的底细,毕竟是自己徒弟,最近一直在自己身边,示意让白鼠坐下听听。</p>
那白鼠浑然不买账。</p>
宇全每每说到自己遇险,它都大声叫好,直把丹王也唬的急了,一个丹『药』顺手拍进了它的肚子,张口作声不得,宇全这才缓缓讲下去。</p>
事情太过繁重,讲自己如何得到的戒指,遇到过哪些困难,一五一十,说的头头是道,白鼠听着听着便不由自主的蹲在了地上。</p>
想必是知道了宇全的处境,穷尽一身也休想知道,他的命里原来有这般苦楚。</p>
山洞外,冰雪改天,北风冷冽,吹的是鬼哭狼嚎,天『色』昏暗,宇全刚刚说完,让丹王用『药』把它治好,白鼠一脸的半信半疑,此时有很多疑点,都被宇全说出。</p>
叽喳道:“以你这般经历,多半是段文举在从中捣鬼,我先安了兄弟们的心,然后咱们一遭想个主意,看看这事该怎么整。”</p>
说着自己爬到鼎上,一枚金针快似闪电一般,『插』在墙壁上,“叮铃!”这鼠大王直直从鼎上掉了下来。</p>
丹王闪身出洞,两个宇全更是惊异非常,接住了坠下的身形,那白鼠道:“死也做了一会明白鬼,只可惜。”</p>
他鼠脑袋上的泥丸宫血流不止,黑气蒸腾,话没说完,从里到外的腐烂而去。</p>
宇全心中憋气,好容易说完了这等事,又付诸东流,而且这人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死的,如何跟这群畜生交代?</p>
人宇全跟丹王瞬然出去,鬼宇全,站在原地,已然知道结果。</p>
不多时,丹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一脸委屈的殷宇全说道:“人生在世上,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总不能遇到一些事情就这样,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p>
这事换谁都得被气炸,看着地上抽嘘的尸体,宇全突然笑了。</p>
朗声道:“我走的端,行的正,俗话道日久见人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p>
对着地上那尸体仔细一打量,居然是黑『色』服饰,那个袖子上有着跟廖道人一般的纹理。</p>
上手又去鼎中脱出来条蛇,吃了哑『药』,里面的物事听到白鼠最后一声,便知道已经受到杀人灭口的行径,奈何眼中看不到外面的任何物事,自然就想到是他师徒二人的行径。</p>
宇全道:“兀那臭虫子,这个是刚刚杀那白鼠的元凶,你拿去发泄吧。”</p>
谁知那柳仙甚是有骨气,对着他的剑锋跑了过来,自刎而死。</p>
宇全连吃数惊,震惊不能自己,郁闷几欲要死。</p>
这一连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丹王也大为棘手。</p>
齐贞贞与韩晓见了这等血腥的场面本来就害怕,此时却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莺语悦耳的道:“哼!作恶,不做也做了,理他们做什么?清者自清,倒是眼前的事情,当尽快处理。”</p>
三人一起看着齐贞贞,希望在这个女人的眼神里找不一丝希望。</p>
齐贞贞道:“宇全你那个老家的保家仙,最好还是回去看看,才知道真相,凡事不能听一面之词,问清了原因才好对症下『药』。”</p>
晓晓道:“我丈夫真是命中犯小人,这等苦楚,春雨姐姐又怎么会知道?今日他要不说,我虽然知道些,也不是很多。依我看,除了段文举,原也没有旁人像他这般丧尽天良之人。”</p>
殷宇全平淡说道:“他是修罗道的,不是人!”</p>
有人维护自己,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心中一暖:“还好咱们几人都相信我的为人,如若不然,岂不是生不如死?”</p>
丹王冷哼一声,叫道:“此刻咱们的所作所为尽数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既然把祸根引到了这里,肯定知道咱们在这里日久,如果不立时做出决断,只能是步步入坑!”</p>
“师父所说的不错,我道段狗贼如何不来寻我,暗中藏着祸根,他既然在左右,自然对我们现在的情形,了如指掌,如今众仙更是在此闹腾,想来他已知晓,不日便来。”</p>
他话音未落,听得外面猥琐之声哈哈大笑,叫道:“真是难为你们了,害的你们久等了。”</p>
灰『色』道袍在夜幕中缓缓堵在洞口,身后还有一人白衣胜雪,手中托起一个太极阴阳鱼,脸型消受,仙风道骨,须发黑眉,器宇不凡。</p>
若非知道他以往无耻,还以为是万物主宰,空气嗦嗦声更是不止,仿佛是有物在地面上擦行而过。</p>
晓晓努力看去,夜『色』昏沉中,地上无数的畜生,赫然不是从鼎中而来的,黄皮子不少,站在黑暗中,兽目里发出碧幽幽的光芒,摄人心智。</p>
段文举还未曾笑完,脸『色』沉了下去,威严的神态,对视着廖道人。</p>
廖道人此时疑『惑』不解,那四人虽然在这里对话,本尊却不在此,只有声音而已。</p>
廖道人一接到符咒爆裂的信息,立即与段文举赶来,终于还是在刚才,迟了一步。</p>
白『色』道袍一挥,四个人连带着丹鼎,消失的干干净净。</p>
道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这分明是刚走不多久,一定是这样,因为地上的尸体还在滴血。”</p>
“追!”</p>sxbiquge/read/63/634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