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着]名侦探玛丽 第116章 作家真辛苦47

订阅不足的话,就会看到这样的防那个盗章哦~ 靠着两位姐姐和姐夫绝不是长久之计, 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要么嫁人,要么经济独立, 很简单的道理。</p>

要她一个现代人当个贵『妇』米虫, 玛丽是万万不甘心的。可受时代所限,身为女『性』, 玛丽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p>

她一直在考虑自己该如何经济独立。</p>

十九世纪正值资本主义上升期, 若是玛丽拥有那么一技之长, 即便困难重重, 也勉强有路可走。</p>

比如说裁剪衣物,借由二十一世纪的经验,玛丽完全可以利用现代设计开个女帽店, 说不定还能比几十年后的香奈儿女士更早出名呢。</p>

然而玛丽的女红一塌糊涂,她可没耐心坐下搞针线活。</p>

再比如说擅长厨艺糕点也可以, 攒攒积蓄, 或者利用借贷开个小店, 经营一番也能够达到温饱水平。</p>

但玛丽穿越前是个倚靠外卖生存的单身狗, 穿越后又有女仆干活,她也没那个水平。</p>

再不济, 就算玛丽精通经济知识,进行金融投资, 或者借债券发财, 成为一名大资本家, 待到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之时,谁还关心她要不要嫁人?</p>

只是玛丽对当下经济的了解仅限理论,也不过区区皮『毛』,纸上谈兵可以,实际『操』作却是不太现实的。更为现实的是,投资经营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哪儿来的本金呢。</p>

身为同人小说的女主角,玛丽觉得自己也太没用了点。</p>

思来想去,她唯一能做、且可行『性』比较大的,就是效仿简·奥斯汀、阿加莎·克里斯蒂,以及勃朗特姐妹等等的女作家们,执笔创作,投稿出版了。</p>

毕竟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而写作是其中比较体面又可行『性』比较大的方案之一。玛丽别的没有,总归是比这个年代的人们多了百余年的见识呢。</p>

特别是福尔摩斯先生离开后,玛丽顿时对整个内瑟菲尔德庄园失去了兴趣。</p>

她不喜欢绣花,更不喜欢桥牌,而大家都在客厅的时候,她躲进别人家的书房也不合适。因此这几天来,玛丽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p>

的确可以写书试试看。</p>

身为一名犯罪冒险和推理悬疑的爱好者,玛丽有一肚子的故事可以写。抄袭名家的事情她决计不干,哪怕不说尊重原创的问题,退一万步讲要抄袭,又抄谁的?既然这个世界有歇洛克·福尔摩斯,又有谁能保证不存在着赫尔克里·波洛侦探和马普尔小姐呢?</p>

再说,玛丽大可以从现实罪案中提取灵感,为什么要抄袭别人嘛。</p>

她坐在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客厅桌边写写画画,全然忽略了旁人交流娱乐的喧嚣,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p>

伊丽莎白注意到了玛丽的心不在焉,出声问道:“你在写信吗,玛丽?”</p>

玛丽回过神来:“嗯?没有。”</p>

这勾起了伊丽莎白的好奇心,她放下手中的绣活走到玛丽身边,看向摊开的纸张,上面列着十余个陌生的人名,几个名字后面还分别画了圈和叉。</p>

“查尔斯·曼森、特德·邦迪、加里·里奇韦……(*见注)”</p>

伊丽莎白念出打头的几个名字,一脸困『惑』:“你在写什么?这些人我可一个都不认识。”</p>

玛丽:“……”</p>

伊丽莎白:“玛丽?”</p>

玛丽:“……没,没什么。”</p>

就是《傲慢与偏见》中的女主角念出百余年后几位着名连环杀人犯的名字,那种感觉真是太违和了!</p>

玛丽因为诡异的时空错『乱』感凌『乱』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收敛了神情,认真说道:“我想自己赚点钱,福尔摩斯先生启发了我,既然伦敦的侦探小说都能卖到朗伯恩来,我也可以写写试试。”</p>

“赚钱?”</p>

“是呀,”玛丽理所当然地开口,“我又不如你和简那般好看,『性』格也不有趣,更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看来是要当一辈子老姑——。”</p>

“呸呸。”</p>

伊丽莎白当即蹙眉,拦下了玛丽的话:“哪儿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p>

玛丽:“我说的是实话嘛。”</p>

伊丽莎白:“……”</p>

当姐姐的深深看了玛丽一眼,良久无言。</p>

平心而论,玛丽的姿『色』着实不够出众。班纳特太太年轻时美丽动人,这份美丽不怎么均等地赠与给了她的五个女儿们,玛丽则是其受到遗传最少的。</p>

偏偏她还是一副机灵古怪的『性』格,讨人喜欢归讨人喜欢,那得玛丽自己愿意才行。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母亲叨叨三天三夜,她也充耳不闻。</p>

为爱嫁人,伊丽莎白绝对同意,她希望玛丽这么聪明的姑娘,能找到一个配得上她的绅士。但听听玛丽这个语气,分明是放弃婚姻的打算了。</p>

这可怎么行!</p>

“好啦。”</p>

玛丽见伊丽莎白神情凝重起来,不用她开口也猜中了其中担忧。</p>

在这个年代,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影响非常不好。按照“体面”的社会习俗,理应是五个班纳特姐妹从简开始,上头的出嫁之后下一个才能出来社交然后结婚——幸而班纳特一家在乡下,也不太在意这种繁文缛节。</p>

但饶是如此,伊丽莎白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女『性』发自真心的觉得婚姻不重要。</p>

像往常一样,玛丽笑嘻嘻地揽过伊丽莎白的手臂:“我就是想写写东西而已,干嘛这么不开心。万一我的小说比伦敦的卖的还好,说不定还要反过来供养你们呢!”</p>

伊丽莎白:“哦,那现在你写了多少?”</p>

玛丽:“呃。”她连写什么都没定下来呢。</p>

见她神情空白无言以对的模样,伊丽莎白噗嗤一声笑起来。</p>

倒是这个理,伊丽莎白不赞同玛丽放弃寻觅一位好丈夫,但写写东西充当消遣没什么。就如玛丽所说,万一她的小说成功出版,销量火爆,谁还嫌弃钱多呢。</p>

“我不打趣你,”伊丽莎白说,“只是你要是写出来了开头,我可得当第一个拜读的人。”</p>

还是算了吧!</p>

玛丽瞥了一眼纸张上几个杀手的名字,觉得还是不折磨伊丽莎白的神经为好。</p>

她拿起纸张,伊丽莎白注意到人名之后的圈和叉,忍不住问道:“这些记号是什么?”</p>

玛丽:“嗯,我在想构思。”</p>

其实她是在想哪个案件更适合改编。</p>

十九世纪和二十一世纪就差了百余年,可社会发展如此迅猛,现实生活中的案件,有一些并不适合放在维多利亚时期讲述。比如说名单中的加里·里奇韦——他有个更响亮的名字,绿河杀手。</p>

绿河杀手逍遥法外几十年,警方早早地锁定了他,却始终找不到证据逮捕,直至dna检验技术正式运用在了刑侦破案上,才得以起诉罪魁祸首。</p>

而在歇洛克·福尔摩斯活跃的当下,人们可不知道dna是什么。</p>

所以需要运用现代科技破案的必须排除掉,而那些不需要现代科技的,也不是每一个都适合。</p>

社会发展迅速,代来的是人们的心理变化。资本主义对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的异化扭曲,绝非十九世纪的人们可以想象的。</p>

维多利亚时期的凶杀案,无非是仇杀、情杀,以及为了钱财走投无路、急红了眼。人们的动机很是直接,但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执法方发现,在一个又一个越发诡异的案件中,他们往往无法从连环杀手的行为中找到一个明确的动机。</p>

不是没有动机,而是变得更复杂了。</p>

因此要是想从真实案件中提取灵感,玛丽要做的可不是照搬破案过程。</p>

她既得保证现在的读者能够理解角『色』的动机,又得保持小说的戏剧『性』和曲折『性』,把故事讲的引人入胜。</p>

这么筛选下来……</p>

“画叉的是不适合写的故事,”玛丽指着名单对伊丽莎白解释道,“空白的是我在考虑,画圈的是可以写的故事。”</p>

伊丽莎白的目光立刻停留在十几个姓名中唯一一个画圈的名字上。</p>

“爱德蒙·坎伯。(*见注)”</p>

她小心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只有他的故事适合写,对吗?”</p>

玛丽:“…………”</p>

真的好奇怪啊!</p>

不怪玛丽多次感叹,她漂亮端庄灵动大方的好姐姐念出一名恶魔的姓名,玛丽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点了点头,刚想胡『乱』敷衍过去,就听到宾利小姐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你们在说写什么故事?”</p>

玛丽面无表情地收回纸张:“没什么。”</p>

然而宾利小姐却并没有听懂玛丽想要结束话题的意思——她也可能听懂了,就是单纯不想。宾利小姐自顾自地坐到了玛丽身边,笑道:“我可全听到了,玛丽小姐是打算自己动笔写小说,好要出版成书,是吗?”</p>

“……”</p>

有点羞耻。</p>

玛丽本来就不是张扬的『性』格,而且她还没动笔呢,就这么嚷嚷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吧!</p>

然而宾利小姐可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她这么一开口,连和宾利先生打桥牌的赫斯特先生都听见了。</p>

“写小说?”</p>

宾利先生兴致勃勃地放下手中的牌,认同道:“玛丽小姐才思敏捷,我觉得她一定能写出好故事来。”</p>

“可不是。”</p>

宾利小姐附和道:“你瞧,在座的各位见多识广,也读过不少书籍。要是想写书,不如把故事梗概给大家讲讲,好让先生们提提意见,说不定还能帮你引荐出版商,你说呢,玛丽小姐?”</p>

玛丽的回应则是立刻挂上了她招牌的假笑。</p>

她哪儿能不懂宾利小姐的意思?现在这位年轻姑娘可是把自己当做头号情敌,误以为她对达西先生芳心暗许,因此恨不得玛丽在达西面前狠狠出丑才好。</p>

讲道理,玛丽对达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自然不介意充当伊丽莎白的挡箭牌。然而就算是宾利小姐用的不过是小学生手段,没完没了也好烦啊!</p>

特别是她这番怂恿,言行举止都写满了“瞧不起”三个大字,分明是不相信玛丽一个乡下小姐能想出什么好故事来。</p>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p>

“好啊,”玛丽笑眯眯道,“那我就讲讲。”</p>

连窗外一个人影都能把宾利小姐吓晕过去,玛丽就不相信她听完真实案件后还能这么放松,是她自己要听的,可不是玛丽故意吓她!</p>

简的伤寒未好,一直低热不退,让玛丽很是担忧——在维多利亚时期,现代医学才刚刚起步,抗生素要直到下个世纪二十年代才会用于医学之中。乡下的『药』剂师和医生们水平,自然是玛丽倍感不靠谱。</p>

她吩咐女仆拿来了酒,不住为简擦拭额头和手臂散热。</p>

“有仆人照顾我,”简劝道,“莉齐,你还是带玛丽到客厅去,否则实在是太失礼了。”</p>

“我们就是来照顾你的,”伊丽莎白可不干,“宾利先生不会介意,再说……”</p>

为了让简放心,伊丽莎白漂亮的眼珠一转,落在玛丽身上,开玩笑道:“还是别叫玛丽下去了,你可不知道她坐在客厅里有多忐忑难安。”</p>

玛丽极其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p>

还不是因为宾利小姐没完没了?</p>

玛丽就不明白了,她想讨好达西先生,那就找达西先生聊天嘛,可宾利小姐偏不。自从上午同宾利、达西聊了几句工厂的事情后,宾利小姐就一副“我要和才女取取经”的姿态,非得拽着玛丽谈话不可。</p>

然而玛丽既不喜欢绣花,也不喜欢漂亮帽子,同宾利小姐这种标准的未婚淑女,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p>

眼下她坐在简的卧房里,既能照顾她,又能避开宾利小姐,一举两得,玛丽才不走。</p>

“既然如此,就留下来陪陪我,”简生『性』温柔,听到伊丽莎白的揶揄,拖着病躯笑了几声,“但你们晚饭可得下去,同宾利先生他们一同用餐。”</p>

“好吧。”</p>

玛丽不情不愿地应下,伸手『摸』了『摸』简的额头,忍不住蹙眉。</p>

“还是没有退烧。”她说。</p>

“宾利先生已经吩咐仆人去请医生了,”伊丽莎白开口,“晚饭时应该就会到。”</p>

也只能这样。</p>

就算玛丽不相信这个年代的医生,可聊胜于无,因此也就没有阻拦着急上火的宾利先生。</p>

但今日内瑟菲尔德着实热闹,晚饭之前梅里顿来的医生前来看了看简,开了『药』物,晚饭之后,夜幕深沉、众人准备散去休息的时候,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回来了。</p>

就像是离开般突然,他直接走进庄园的客厅,把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吓了一跳。</p>

福尔摩斯先生一路风尘仆仆,特别是裤脚还因为『潮』湿的地面沾着些许泥土。但他并没有在意,在场的绅士们也没有因此置喙他失礼或者“不体面”。</p>

“福尔摩斯先生,”宾利先生大惊,“你见到了小杰弗里吗?”</p>

“是的。”</p>

侦探摘下了自己的绅士帽,任由仆人接过自己的手杖,他对着宾利先生点了点头:“我已经拿到了需要的线索。”</p>

玛丽站了起来。</p>

宾利小姐和赫斯特夫『妇』都对教唆犯的事情不感兴趣——在他们看来,小杰弗里被捉拿归案,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做无用功,便和福尔摩斯先生说了几句客套话,各自回房间休息。</p>

除了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伊丽莎白竟然也选择留了下来。</p>

这倒是让玛丽有些惊讶,要知道今天早上伊丽莎白还觉得歇洛克·福尔摩斯横冲直撞、不尊重女士呢。</p>

但即便如此,他到底是宾利先生请来的侦探,加之伊丽莎白也对真相倍感好奇,便客客气气地开口:“你同小杰弗里谈了什么,先生?”</p>

福尔摩斯完全不介意伊丽莎白冒失提问,更是早就把上午的『插』曲抛在脑后了。</p>

“我问出了教唆犯的外貌特征。”</p>

“如何?”玛丽顿时来了精神。</p>

“三十岁左右,是位相当气概的男士,”福尔摩斯回答,“我问小杰弗里他是否有着军官的站姿和命令的口吻,小杰弗里给了肯定的回答。”</p>

“军人?”</p>

伊丽莎白有些惊讶:“梅里顿附近倒是有个民兵团,只是人数众多,怕是不好找。”</p>

“这位换下红制服的军人一头黑发,近六英尺高,加之他一口北方口音,我想并不难辨别。”</p>

玛丽闻言一凛。</p>

她下意识地看向伊丽莎白,后者的神『色』也随即变得极其严肃起来。</p>

达西侧了侧头:“二位小姐可是认识符合特征的人?”</p>

伊丽莎白语气沉重:“要说符合特征,民兵团的卡特上尉倒是符合特征,但他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离开梅里顿,前往伦敦了。”</p>

达西:“此时离开,显得更有嫌疑。”</p>

宾利:“我这就写个手信给治安官。”</p>

福尔摩斯却并不赞同。</p>

侦探仍然是一副冷淡的神情,甚至在听到宾利先生的打算后轻轻嗤了一声。</p>

“最好不要,”他笃定道,“这条线索至关重要,不要打草惊蛇。”</p>

“打草惊蛇?”宾利先生有些困『惑』。</p>

但这次,福尔摩斯并没有及时解『惑』,他反而莫名地出言叮嘱:“你的合作伙伴很是精明,先生,若不想赔本到倾家『荡』产,千万不要签下那份更改供货商的合同——如有必要,也请告知你的其他合伙人,不要随便和别国的棉花原料地有所联系。”</p>

宾利先生:??</p>

这份突如其来的警告,让宾利有些『摸』不到头脑。</p>

不仅是他,连达西都微微低了低头,流『露』出了思考的神情。</p>

但玛丽想明白了。</p>

早在他动身之前,玛丽就问过歇洛克·福尔摩斯,他真正想要调查的事情,是否与棉花原料的供货商。侦探给出了肯定的回答。</p>

而上午同两位绅士关于工厂的交谈,提醒了玛丽一个事实。</p>

那就是一名工厂主的预付资本中,除了劳动力,还有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比如说工厂的地皮、机器,以及棉花原材料。</p>

地皮和机器是买了之后就不会轻易变动的,属于固定资本;而劳动力和原料是需要雇佣和购买的,是流动资本。</p>

工厂经营中容易出风险的,自然就是流动资本中的工人和棉花了。所以在玛丽看来,犯罪动机要么在工人身上,要么在棉花身上。</p>

或许是宾利先生的合伙人,生怕宾利先生换了原料供应商,从而给工人涨工资,导致他们也不得不跟着涨,进而欲图偷走合同——但这个可能『性』太低了,一个地区的工厂主们往往是有协定的,涨不涨工资不是宾利先生或者桑顿先生说的算。</p>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了。</p>

想通这点玛丽突然开口:“有人欲图『操』纵棉花原料的市场,是吗?”</p>

福尔摩斯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p>

他锐利的眼眸中浮现出赞同的神『色』,但那很快就消失了:“你的确是位相当敏锐的女士,班纳特小姐。”</p>

果然。</p>

第二次受到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夸赞,玛丽仍然免不了内心雀跃起来。</p>

“伦敦的工人们告诉我,”侦探满意地收回目光,向其他人解释道,“近年来换了国外供货厂的棉布厂,多数都有亏损。仔细调查下来,不外乎是供货商破产,提供不了预定数目的棉花原料。”</p>

“加勒比的供货商也是吗?”宾利先生神情凝重。</p>

“多数是像加勒比的供货商一样,”福尔摩斯说,“突然冒出来,拿出了比市场低很多的价格,卖个一两年便了无音讯,有理由怀疑是经由人为『操』纵的。所以,宾利先生,是哪位绅士向你推荐的新供货商?”</p>

“桑顿先生的另外一名合伙人,”宾利先生说,“他现在在伦敦。”</p>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真正的线索不是在卡特上尉身上,就是在这位怂恿宾利先生更改供货商的合伙人身上。</p>

只是……</p>

如此一来,歇洛克·福尔摩斯就失去了逗留在内瑟菲尔德庄园的理由。</p>

尽管知道,即便福尔摩斯会空降在玛丽的面前,他也会很快离开的。</p>

不管是内瑟菲尔德庄园,还是梅里顿,都不过是英格兰南方的乡下。这里环境优美,居民质朴,有着和伦敦不一样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p>

“所以。”</p>

玛丽失望归失望,却一点也不意外。</p>

歇洛克·福尔摩斯并不属于这里,现在能见他一面,玛丽就已经很惊喜了。她又不是真的为了偶像冲昏头脑,玛丽不是傻瓜,试图强留的话,可是会让侦探厌烦的。</p>

因此,她只是按下了心中的失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先生?”</p>

福尔摩斯浅『色』的眼睛在玛丽的身上转了一圈。</p>sxbiquge/read/64/649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