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谢阿兔也是微微怔住,望着她跟她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一个穿着蓝『色』绣花旗袍的贵『妇』人,惊讶的说:“阿兔,你怎么来了?”</p>
谢阿兔有点儿窘迫,小声的说:“我以为你有事,就匆匆忙忙的过来了。”</p>
我瞬间想起来了,谢阿兔今天跟我说过,她的导师何雪娟是个很有名气的教授,人脉也很广,还说如果刘洋父子刁难我的话,她可以找她导师帮忙。</p>
我此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谢阿兔身后左边那个六十来岁穿着很朴素大方的『妇』女,身上带着淡淡的知识分子气息,想必就是谢阿兔的导师何雪娟教授。</p>
不过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谢阿兔右边那个穿着旗袍的贵『妇』,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长得非常美丽,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这种高贵的感觉是她自身的修养和地位决定的,寻常女人就算是想装扮也装扮不出来的。</p>
我一边好奇这个贵『妇』的身份,一边轻声的对谢阿兔说:“我跟周先生没什么事情,周先生很大量,一点事情说开了就好了。”</p>
谢阿兔刚刚想说话,可是旁边目光一直惊疑不定盯着美丽贵『妇』的周强东突然惊呼一声,几步走上来,又惊又喜的对着这个贵『妇』说:“啊,真的是钟夫人您呀!”</p>
美丽贵『妇』微微一笑,伸出保养很很好的手跟有点激动的周强东握了握手:“呵呵,原来是周副市。”</p>
周强东连忙的说:“别别别,钟夫人您叫我老周就可以,要不叫周先生也行,您这么叫我,我心中慌。”</p>
我跟旁边的周晋还有刘洋几个都有点目瞪口呆,心想平日估计都是别人见了周强东各种尊敬奉承拍马屁的,周强东对别人这么献媚估计还很罕见,我越发的好奇这美丽贵『妇』的真实身份了。</p>
这会儿趁着周围的人没有注意,我就凑到谢阿兔耳边悄悄的问:“阿兔,这美『妇』是什么来头?”</p>
谢阿兔被我这样子“咬耳朵”微微有点不适跟脸红,不过她竟然也不知道这美丽贵『妇』的身份,原来刘洋发短信给她说正在收拾我的时候,谢阿兔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她的导师何雪娟求助,正好这个贵『妇』来何雪娟家作客,然后何雪娟教授听说得罪的是刘秘书,立即就把这个贵『妇』也叫过来了,想必这个贵『妇』是个大人物。</p>
周强东让这个美丽贵『妇』换个称呼,没想到这个贵『妇』还真的微微一笑说:“我还是称呼你为周先生吧。”</p>
周强东连连点头,然后又殷勤的询问道:“对了,记得上次跟钟夫人见面,是半年前在燕京参加钟副总里的生日晚宴,当时钟副总身体欠恙,不知道现在好了吗?”</p>
钟副总里,钟光秀!</p>
除了那个何雪娟女教授之外,周围的人闻言都震惊住了,我眼睛瞪大的跟铜铃一般,心想我的妈喏,这在整个华夏也是跺脚能震动的人物了吧,原来这贵『妇』就是钟光秀的夫人,怪不得连周强东都要阿谀奉承了。</p>
钟夫人苦笑了一下说:“他那慢『性』支气管炎老『毛』病了,医生屡屡叮嘱他不要那么『操』劳要注意休息,可是他那人歇不下来,这病也难治得好。”</p>
周强东适时的恭维了钟副总几句,然后这才仿佛刚刚发现尚戏教授何雪娟似的,然后又过去跟何教授打了个招呼,不过热情差了很多,何教授表情平静,不过我感觉她心里会有些微微不满。</p>
周强东这会儿才笑眯眯的问:“钟夫人,您来尚海也不通知我一下,好让我做好准备略作地主之谊。”</p>
钟夫人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先生平日出行也尽量低调,我就更不能张扬了,而且我这次来是跟何教授谈谈她的新作品,还有跟我一直很欣赏的戏剧文学新秀谢阿兔的作品,这次来尚海也是想跟谢阿兔见个面,我此番前来完全是处理个人事务。”</p>
周强东还想献殷勤招待对方,可是钟夫人这会儿已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跟何教授还有谢同学一起上去吃点东西,周先生你们刚刚吃完饭吧,不知道要一起再吃点吗?”</p>
周强东是个老油条,他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对方是在暗示他可以走了,如果钟夫人真的想跟他共餐,那么就不会故意提起他吃完饭这事,言外之意他还是懂的,就笑眯眯的说他还有工作,先走了。</p>
周强东带着刘文静一行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有点儿尴尬,不过还是率先跟何雪娟还有钟夫人躬身问好:“何教授,钟夫人好。”</p>
我左脸相貌丑陋,谢阿兔知道她这个导师『性』格孤僻奇怪,对待学生非常苟克严厉,而在跟人交际的时候也是经常板着一张脸,一点不合心意可能还会直言数落教训对方,典型的老学究脾气。所以谢阿兔很担心我这丑陋的面孔,还有太有礼貌的问好会让导师觉得我是那种献媚之徒。</p>
何雪娟刚才对周强东这样的人物都很平淡,对我保不准一点看不顺眼就要面斥我,谢阿兔连忙的说:“老师,这是我的好朋友,陈成!”</p>
谢阿兔知道何雪娟教授很看重她,希望通过这样的介绍让何教授爱屋及乌,就算不喜欢我或者看我不顺眼,也不会太出格的面斥为难我。</p>
但是,让谢阿兔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平日对待别人很苟克,跟什么人都很难合得来的何教授,见到我的时候,尤其是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我包扎着绷带的右手掌上瞄了一眼,她那张刻薄古板的脸竟然罕见的『露』出了笑意,甚至主动跟我握了握手,笑眯眯的说:“你就是陈成,估计跟阿兔不单单是朋友这么简单吧,阿兔听说你有事,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p>
我闻言讪笑了一下,不过内心也对谢阿兔的关心升起丝丝感动。</p>
谢阿兔倒是跺脚不依的娇嗔说:“老师,你『乱』说什么?”</p>
何教授笑眯眯的说:“我可没有『乱』说,不过小伙子也不错,值得你付出。”</p>
我跟谢阿兔都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心想何教授是第一次见到我吧,何出此言?</p>
何教授自然瞧出了我们的疑『惑』,她笑着指了指我手上的伤,然后淡淡的说:“陈成,你今天中午在学校门口用手抓住歹徒的匕首,拯救老婆婆的事情,我正好看到了。”</p>
我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何教授这么认可我呢。</p>
钟夫人这会儿笑眯眯的说:“你们几个也不要互相恭维了,就算大家想要互相赞美,那也先上去酒店找个位子坐下来慢慢聊吧,不然我们站在这里要把人家电梯通道都给堵住了。”</p>
何教授跟钟夫人两个是谢阿兔今晚搬来救我的恩人,虽然她们来得晚了一点儿,而我的事情也自己搞定了,不过人家愿意过来帮我,我内心就已经承了她们的这份情,这会儿就连忙的说请她们吃饭。</p>
我们一行人来到三楼中餐厅,何教授不喜欢包厢,所以我们就在大厅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钟夫人带的那两个保镖在不远的地方垂手而立,很小心负责的警戒着,时刻在保护钟夫人的安危。</p>
我们点了几样精致小炒,然后要了一瓶白葡萄酒,坐下来吃饭。</p>
整个过程大部分时间都是谢阿兔跟何教授在说话,谈的多数也是关于戏剧文学方面的事情,我这人有点粗俗,所以这些话题我不大『插』得上嘴,倒是知识很渊博的钟夫人竟然也很少开口,而且让我纳闷的是,她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我没有疤痕的右脸看,在我朝着她看去的时候,她又装着不经意的别开脸。</p>
我有点茫然不解的想:我很丑的呀,她怎么老是看我?</p>sxbiquge/read/65/650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