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安歌告别了无聊的住院生活，终于重新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p>
卓航比安歌出院早。</p>
刚刚出院，安歌只想回到公寓去，过点舒适的自由生活，正要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安歌的电话响了。</p>
“喂！安歌，出院了吗？马上到我这来一趟”，是卓航，看起来有什么急事。</p>
“好”，安歌只回答了这一个字。</p>
警局里似乎永远有事在忙，来来往往的警员，忙碌的电话声。</p>
“什么事？”安歌站在卓航的办公桌前，直入主题的问。</p>
卓航抬眼瞅了瞅安歌，“坐”。</p>
安歌撇开他的眼神，“不坐了，有事就说吧”。</p>
卓航手上的工作没有停，仍然低着头，“有人举报你，骗钱”。</p>
安歌勾勾嘴角，已经猜到了，“怎么说？卓警官，要拘留调查吗？”</p>
卓航扔掉手上忙碌的工作，“暂时还不需要，现在是正式询问”。</p>
卓航抬起头直视安歌，“你应该很清楚，陈全的太太，举报你……”。</p>
不等卓航说完，安歌直接说：“对，是陈先生找我看病的，但是病看的有效果，也不见她举报我，怎么，病情反复了，就说我是骗子”。</p>
安歌坐在卓航对面的椅子上，“原本就是她自己病的太重，我还没有来得及再给他看，若是我第一次就没管，那陈全这个人现在已经没了”。</p>
卓航皱紧了眉，撑着桌子站起来，硬是忍住了没有发脾气，“你一定要这样吗？”</p>
安歌轻哼了一声，“我只是说了该说的，也是事实”。</p>
“你真的像换了一个人”，卓航叹了口气，又坐下了。</p>
“我像换了个人？怎么，我自己没感觉到，反倒是卓警官你，不止一次提醒我”，安歌显得不耐烦。</p>
卓航见安歌的表情也不想在说什么，就开门见山，“陈全的太太要求要回所有的定金，还有礼金，并且要求赔偿”。</p>
“我明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安歌胸有成竹。</p>
“你说”，卓航回答。</p>
“陈全是否还活着”，安歌平静的问。</p>
卓航想，安歌一定是得知了消息，“你怎么知道？”</p>
安歌挑起眉梢，“陈全要是没死，那个女人会来告我是骗子？”</p>
卓航没有说话。</p>
安歌接着说：“卓警官，听我一句劝，这件案子的关键还是在人头案上，破了那个人头案，就都破了”。</p>
“你总是说一些主观臆断，没有丝毫根据！而且前几次也没有根据你说的线索破案，要我怎么相信？”卓航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p>
安歌看着大发脾气的卓航，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身侧，附在他耳边轻轻说：“卓警官，这次，相信我，准没错，成新的绑架，人头案，陈全的死，都是有联系的”。</p>
安歌的声音虽轻却十分清晰，“都很医院有联系，不信……你去查”。</p>
这话虽说的卓航后背发凉，但这一刻他觉得，安歌说的很有道理，他应该相信。</p>
安歌留下一个冷冷的微笑，转身，“卓警官，如果查不到，就让那个女人告我诈骗，我认了”。</p>
留在原地的卓航半晌都没缓过劲来，刚才她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安歌，更像是鬼魅来自地狱的声音。</p>
要不要相信，好像全在他一念之间，卓航犹豫了，现在看似复杂的案情，真的就可以归于一处？</p>
卓航静坐在办公桌旁边，闭上眼睛，他在心里思虑着，先是人头案，死者被剖腹，生前在医院留下了一张体检单，再是陈全的病来的奇怪，最后死亡，最后是成新绑架安歌，为的是治好他嗜血的毛病。</p>
如果都跟医院有联系，那就应该从体检单入手。</p>
“小赵！人头案那个王东，尸检出来了吗？”卓航问坐在不远处的赵升。</p>
“卓队，当时是你说的，尸体还没找全，先不要着急下定论”，他的确这么说过，“那现在就重新尸检，当做尸体已经找全，下一个定论，另外现在把王东的体检报告拿来”。</p>
赵升马上说，“好”，就离开了。</p>
卓航吩咐完，继续往下想，医院还有什么是跟现在所知的有联系，对了，还有陈全，体检中心医师。</p>
不大一会女警员拿着陈全的体检单给了卓航，“卓队，您要的体检单”。</p>
卓航接过来，竟然是厚厚的一叠，这公司的活动也太好了点，竟然把所有的项目几乎查了个遍，历时将近一个星期。</p>
要做这么多检查，花钱肯定不是一点。</p>
正巧，赵升从门外进来，“赵，还需要你去查查这个负责给王东做体检活动的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p>
赵升喝了口水，“卓队，太紧了点吧，难道又是安歌说了什么重要线索？”</p>
“管好你的嘴！”卓航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p>
赵升听到这句话已经扬长而去。</p>
现在尸检和公司这两条线至少有一条线，能出点线索，当然，最好两条线都有点意思。</p>
口说无凭，现在看来看来安歌说的线索也不是没有道理，医院这条线，确实值得深思。</p>
…………</p>
星夜灿烂，内堂里，他还没睡下，望着窗外的星夜，不知在想着什么。</p>
学徒慢慢的推门而入，生怕吵到他，“先生，一切安排妥当，什么时候开始？”</p>
先生喝了一口茶，说：“妥当了就好，不着急，还得找个时机”。</p>
学徒话到了嘴边，不得不说：“是，那接下来的麻烦事……”</p>
先生笑了笑，“不妨碍，让她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怕降不住？”</p>
先生继续问：“她今天，都干什么了？”</p>
学徒回答：“今天她去了警局”。</p>
“噢？案子已经……破了？”先生有点惊讶。</p>
“没有，不过……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应该是提供给了警方”，学徒恭敬的低头回答。</p>
“嗯，也对，她这么做倒是符合现在的处境”，先生只是微笑。</p>
有微风吹过，先生看了看手中的茶，香气四溢，正是品茶的好时候。</p>
先生又喝了一口茶，确实很香，“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只有静静等待时机”。</p>sxbiquge/read/65/653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