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神武名帅陈庆拍案而起,凤舞军众将,纷纷神情一振,等着他继续朝下说。
“梅先生当真大才,随手一局,便叫十万梁军陷入惊惶当中......”
陈庆对着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军机处得到了消息,梁军将帅不合,大将蒙挚亲自领兵督守凤舞州,而梁国誉王萧景桓坐守合州......”
军事舆图在帐内展开,梅长苏指着凤舞州的方向,淡然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趁此机会,我军只要摆出强攻凤舞州的架势,以萧景桓的能力,勾心斗角,权谋之争尚有几分手段,领军作战,却是本事平平,合州之军必定守不住,届时必向凤舞州求援,我军便可以在凤舞州必经要道上设伏!”
“只要吃下蒙挚这一股兵力,萧景桓纵有百万大军,也如瓮中之鳖,何能为也?”
听完梅长苏的计划,陈庆不由在心里感叹;陛下真是真龙天子,不但有七绝大军辅佐成事,又得了麒麟才子,权谋机变,兵书战阵,无所不通,堪称无双国士!
陈庆斟酌了半响,最后肃然道:“梅先生之计,堪称天衣无缝,陆逊、宇文轻候何在?”
陆逊与九龍上将之一的宇文轻候悍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领五万人马,多造飞雷车、神臂弓,昼夜不停,压制凤舞州,做出强攻凤舞州之势!”
“末将,遵命!”
陈庆接着下令道:“陆文龙何在?”
陆文龙昂首阔步走出列来,抱拳道:“末将在!”
“合山为合州通往凤舞州必经之要道,蒙挚若是调兵去救凤舞州,必过此路,多准备滚石、擂木,待其大军过半,即可阻绝梁军后路!”
陆文龙锵然领命之后,陈庆又道;“李存孝何在?”
李存孝悍然抱拳道:“末将在!”
陈庆道:“本帅命你领飞虎营先锋军,在合山往南三十里处伏击蒙挚,陛下曾经有言,若是能生擒此人,不可伤了性命。”
李存孝悍然道:“末将领命!”
陈庆接着又接连下令,调动了十数员凤舞军大将。
“陛下没有看错人,陈庆调兵遣将,如同臂使一般,果真是名帅之才......”
梅长苏在边上听着连连点头,同时心里对刘昊更是敬服:若说御人用人,当世已无人出刘昊之右!
......
......
梅长苏为行军司马,与陈庆一同参谋部署完毕,整个凤舞军便开始行动起来。
先是蒙挚所在的合州城下,行“减兵增灶”之计。
在大大减少了凤舞军的兵力部署的同时,营帐里开伙的炉灶却增加了不少,一时间让蒙挚疑惑不已;
这特么是不是凤舞军又暗中加强了兵力针对合州!?为何不发动攻势,难道是在暗中藏什么大杀招?
三国里亮伏龙曾经用这一计退过司马瓷,这个琅琊名将榜里列名的蒙挚,勇猛有余,机变不足,果然中计了。
手持重兵的蒙挚,以稳守城池为上,坚壁清野的同时,绝对不主动出击,只是加派斥候,查探凤舞军虚实。
合州战场,陷入了暂时对峙的僵局。
......
相比起来,凤舞州战场可就热闹多了。
凤舞州驻有梁国精锐七万大军,加上原来州内就有的驻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十万之众。
然而梁国誉王萧景桓面对凤舞军狂猛的攻势,别说出击,根本不敢轻动,十万梁军龟缩稳守,被凤舞军飞雷车给轰击的灰头土脸的。
誉王对于拉拢人心以及朝堂之间的争斗,颇有心得,但是强行要他当三军统帅,还真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他了。
指挥调动十万大军,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情,完全超乎他能力的极限。
几日攻防下来,誉王看着凤舞州城内被飞雷车砸伤的梁军兵卒,心里惶恐不安。
从见到了夏江的人头开始,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凤舞军一改初平云州之时的蛰伏,开始狂猛无比的进攻,层出不穷的杀伐手段,打的誉王肝胆俱寒。
“誉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是啊,战不能战,退又不能退,吾等不如自刎罢了!”
“唉,这仗打的憋屈啊!”
“士气全被完全压制,城外的凤舞军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好像是百万凤舞军围住了我们......”
“别说了,东南城角好像已经被轰的塌了一块......”
......
梁军众将开始议论纷纷。
誉王萧景桓心里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把蒙挚赶到更靠近凤舞军的合州了,现在凤舞军转攻凤舞州,打的整个凤舞州无人敢迎战,正需要蒙挚这样能服众的大将站出来统御众人......
手下谋士仿佛能看穿萧景桓的心思,献策道:“誉王殿下,不如传急报蒙挚将军召回凤舞州,先联合蒙挚将军那边的兵力,以绝对的兵力优势,解了凤舞州之围为先?”
誉王萧景桓早有这个打算,只是犹豫不决:“是本王让得蒙挚将军守合州,此时又调他回来,是否有些不妥?”
谋士道:“誉王此言差矣,大家都是全心为国,休戚与共,有何不妥之处?如今城池东南角塌陷,若是凤舞州为凤舞军所得,这一次征讨凤舞朝便告大败,对于大梁来说,绝不可接受这样的结果,对于誉王殿下来说,也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次督军出战,也是誉王政治生涯里的重要筹码,输了凤舞州这一仗,全盘皆输。
然而分明是畏惧凤舞军兵锋,却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誉王点了点头,击节而起:“先生此言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