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带着东西离开之后,陈希渊就缓缓的走进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椅子上神色变幻莫测的顾长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p>
“顾长风,我觉得,也许朋友的定位更适合我们两个,再说了,我已经和宫穆沉在一起了,尽管现在闹了些矛盾,有可能以后都不能在一起了的可能,但是,我不能够耽误你。”</p>
她面上都是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极为诚恳,“你绝对值得比我更好的女孩,所以,顾长风,不要再喜欢我了,把之前的种种,都当成自己的年少无知吧。”</p>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这世界上的人,一开始总会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可是我们必须要明白,那个你所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属于你的?</p>
“所以,你是特地来找我,拒绝我的吗?”心脏之处传来一阵疼痛,原来这就是被人拒绝的感觉,自己还以为,没有那么痛呢……</p>
他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她,“我只想知道一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p>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满足了,至少有那么一点点证明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东西,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p>
闻言,她愣了愣,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随后抬起头来望着他:“你想听真话吗?”</p>
“若是不想听真话,何必多费这个口舌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吧。”</p>
无论这个回答是怎么样的,他都认了。</p>
“不爱。”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随后,书房当中陷入一片沉默。顾长风苦涩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向陈希渊。</p>
“拜我为师吧,我亲自教你御剑术。”</p>
既然已经没有了丝毫可能,他也就没有必要存着什么私心了。</p>
不过,若是做了她的师父,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听见宫穆沉那个臭小子叫自己一声师父。</p>
“你……”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自己才刚刚拒绝他的求爱,他就马上说要当自己的师父,这会不会太尴尬了一点?</p>
“我现在又不想学习你们的御剑术了,我们以后再说吧。”开玩笑,何止是尴尬一点,简直是十分尴尬。说完,就直接跑着离开了。</p>
而他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松开了一直捏紧着拳头,手掌心上,有几道血痕,似笑非笑的仰天望了望,天空一片湛蓝,没有任何的乌云,看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啊。</p>
“希渊,你的师父,我顾长风当定了!”说罢,就即刻找了一位负责招生的长老前来,告诉了他自己即将收徒的消息。</p>
入夜 陈希渊住处</p>
“陈姑娘,可要让人去传晚膳?”伺候的侍女提醒了她很多声,陈希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现在眼看天都黑透了,她自己都有些饿了。</p>
“前几天吃的太多了,今天有些积食吃不下,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吃吧。”她有些烦躁的坐在贵妃椅上,顾长风说出来的消息很诱人,她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p>
“那既然这样的话,奴婢就先下去吃饭了。”她点了点头,于是就退了下去,顺便把房门也带上了。</p>
“好想学御剑术呀!”看见侍女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大声的说道,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来男子的声音。</p>
“你既然这么想学,为何还要拒绝我呢?”他从窗口翻了进来,看着陈希渊,问道。</p>
“你怎么来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我已经拒绝你了。”</p>
“你放心,不是再来向你告白的。”顾长风站起身子,看着陈希渊,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我今日已经去找过长老他们了,告诉他们你就是我即将要收的弟子,长老们觉得你慧根不错,也就没有反对。”</p>
他知道,陈希渊素来是个聪明的人,自己这句话都说这个份上了,她也应该明白了吧。</p>
于是,便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听她的回答。</p>
陈希渊闻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可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并不准备学了。”</p>
要是放在几天前,听见这个消息,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时移事宜,现在答应的话,以后见面就太尴尬了。</p>
所以,低了低头,把自己想说的全部都说出来了。</p>
闻言,顾长风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他站起身来又走了几步,面色随即就严肃起来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之前的事情,我们两个就一笔勾销了,以后谁都不要提起来,就全当是一个秘密。”</p>
或者,当成一段回忆吧。他会好好记得的。</p>
“真的?”她挑了挑眉,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他,“你真的愿意完全忘记,只是十分单纯的教我练剑?”</p>
她虽然觉得尴尬,可是如果人家都把这些事情当成一回事了,她也没必要一直矫情。</p>
“嗯。”十分肯定的应了一声。</p>
“好,我答应你,师父!”随即,就十分认真的叫了一句师父。</p>
陈希渊想,自己那日看着他们练剑的时候,觉得教他们学习御剑术的人十分的苛刻,而且面色也十分严肃,没有带着一点别的表情。但是,顾长风不是这样的人,她想,自己未来学剑的日子一定会很好过的。</p>
只是,有句话说的好呀,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顾长风不过只教了她一天剑,她就已经劳累到怀疑人生了。</p>
“你不是大夫吗,手上应该很有力气的,怎么拿着这把剑还这么费力气?”他从腰间取出玉肌灵脂膏,为她擦在手上酸软的地方,动作十分的轻柔。</p>
“你还说呢,你怎么就可以对我这么严格呢,我不过是才刚开始学这御剑术的啊,才开始,就对我这么的凶啊?”她现在连自己的右手都抬不起来了,真的是……</p>
长吁出一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望了他一眼,灯光下,他的面色十分的认真,为她擦药的动作也十分的轻柔。</p>sxbiquge/read/42/423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