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珣和烈栎墨的小动作,不可能逃得过帝邢的视线。可饶是如此,他什么都没有说。不但没有让他们出去,还默认了他们的行为。</p>
看向烈寻,每每他这个样子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直跳动,太阳穴更是泛着阵阵的疼意。往昔的事情,便就一幕幕的在他脑中浮现。</p>
深吸了一口气,帝邢从龙案上抬头,看向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的烈寻,扬声,“好了,你堂堂一个护国公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传出去你也不怕笑话?还不快起来……”</p>
声音顿了顿,帝邢对着袁公公的示意,“给护国公拿把椅子来!”</p>
“是!”</p>
袁公公移了几步,立即让小太监下去搬椅子。</p>
烈寻听到帝邢的话,吸着鼻子停了哭声,“老臣谢皇上体恤!”</p>
帝邢皱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的问道:“说说吧,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又这样一副样子来见朕?”</p>
烈寻低着头,掩去眼底的恨意,掩袖擦着脸上的泪水,“皇上,你有所不知,是墨儿那个孩子,他简直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p>
“墨儿又怎么了?”帝邢的声音微微的拔高了一个音调,目光警告性的瞥了一眼烈栎墨。那目光之中郝然在说着‘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儿’。</p>
烈栎墨薄唇微抿,漫不经心的扬起了一抹浅笑。</p>
而就在这时,烈寻再一次哭诉道:“皇上,你可要给老臣做主,好好的惩戒我那不孝子啊。”</p>
不孝子?</p>
——那也要是‘子’才行!</p>
帝邢皱眉,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复杂之色。这个护国公每每来此哭诉,都是让他惩戒那个孩子。他难道就不知道如此反复的次数多了,他也会烦的吗?况且,每一次都拿那孩子说事儿,他难道就料准了他不会动怒吗?</p>
再怎么说,那个孩子也是……</p>
龙袍下面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帝邢面上神色不动,但在心底怒火已经燃起。既然这这护国公如此不识抬举,十六年里屡屡来哭诉,提醒着他十七年前的事情!</p>
——他就是再多的愧疚也被他这样无止境的消耗完了!</p>
“够了,”帝邢冷沉的扬声,“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你不说说是什么事情,你要朕怎么给你做主?”</p>
烈寻一惊,抹着眼泪心思疾转。这些年,他因着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直没少从帝邢那里拿好处,每一次他都是收获颇丰。</p>
这一次,他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怎么着也要找点补偿回来。在府里寻思了半天,这才决定动身进宫找皇上哭诉,然后弄点好东西来补偿一下自己受了惊吓了心肝!</p>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往常的温言安慰,竟然变成了不耐烦的厉喝。烈寻惊了惊之后,试探性的抬眸看向帝邢,见他的脸色并无多大的变化,心底暗忖大约是帝邢烦了他的哭诉。</p>
于是,渐渐的停了哭声,无比委屈的惶恐说起了早上的‘人肉宴’!</p>sxbiquge/read/70/70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