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全都掉到崖下,斐月转身吹了一个口哨,原本停在一边的两辆马车和几匹马全都朝她跑了过来。
斐月一个漂亮的翻身,直接骑着马便离开了,她刚刚从声音判断,官道旁边这道崖起码有四五丈深,那些人摔下去,不一定死,但是想要爬上来,那还是有些难度的。
她可不想跟这些人大半夜的在这里耗着,还是干脆一些将人暂时解决了,自己也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至于跟着她一起的那些马,就跟着她一起了,沿着官道往前走,她先把这马车和这些马藏起来,到了下一个镇子如果能卖就卖,不能卖就跟着车队往县城走,在那里肯定能卖掉。s:ЪiqikuΠet
反正她是不会给刚刚掉下去的那些人留的。
第二天一早,兰草睡了美美一觉之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她第一眼就看到躺在脚榻上面睡的香梨。
“香梨!香梨!”兰草有些奇怪地从床上跳下来,凑到香梨面前轻声喊。
“快醒醒香梨!”
兰草唤了好几声,香梨这才眼睛从脚榻上坐起来,“唔~姑娘?您怎么起来了??”
“你怎么睡到脚榻上了?快起来睡床上。”兰草见不得香梨就这么蜷缩在脚榻上的样子,房间这么大,怎么能这么委屈香梨呢。
“不用,奴婢睡这里挺好,就不睡了。”香梨把自己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去睡。
“咋了?昨天晚上不是还挺愿意跟我挤一张床的吗?怎么这会儿非要睡脚榻?”兰草表示不能理解香梨为什么抗拒一起睡床了,她自己都不介意两个人挤一起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刘婶也披着衣服走了进来,她见到睡在脚榻上的香梨就是抿嘴一笑,一副了然的样子。
“刘婶,你看,这脚榻上多不舒服,可是香梨就是不愿意睡床上。”兰草有些委屈地向她告状。
“呵呵我的好姑娘哎!香梨想睡脚蹋上就让她睡吧,总比姑娘您把她踹下床来得舒服”刘婶说着还戏谑地冲兰草笑笑。
“啊?刘婶你在说什么?我踹香梨下床了??”兰草一头雾水,表示自己不知道刘婶在说什么。
“姑娘~您昨晚可是踹了奴婢三次,奴婢再也不敢跟您睡一起了”香梨委屈地揉揉自己的胳膊,她没想到自家姑娘睡觉时居然这么不老实。biqikμnět
“是啊!香梨摔下来的动静可大了,老奴还以为您要偷溜呢,结果见这丫头坐在地上发懵,呵呵”刘婶说到最后实在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哎哟!香梨快起来,快起来,我要起来练功了,你起来到我床上眯一会儿?”
兰草被刘婶笑得有些脸红,她以前只跟白姨一起睡过炕,也没听她说自己有踹人的毛病啊?早知道是这样,就让香梨打地铺好了,被踹下床三次,那多受罪啊?
“不了,不了,姑娘,您要练功,奴婢也是要练功了,这就起来,反正一会儿赶路的时候在马车里也能睡。”香梨可不敢再睡主子的床了,再说她早上要是不练功,被斐月姐姐知道了,自己非得掉层皮不可。
“好吧,那一会儿你在马车里多睡一会儿。”兰草也没有再坚持,毕竟晨起练功也是大事,一天都不能间断。
刘婶见香梨昨晚确实受了些罪,便主动帮忙给兰草收拾利索,这才放人出去。
兰草带着香梨出去的时候,丰盛和来顺石头以及大河他们已经来到客栈大堂了,他们正在跟客栈伙计打听附近的情况,主要是他们这些人如果在客栈的后院练功的话,会影响一楼其他客人休息,还是离远一些好。
最后,几人选择了离客栈不远处的河边练功,这会儿时间还早,并没有什么人去河边,正好那边地方也大,正合适。
练功结束时,兰草和丰盛走在最前面,她凑过去低声说“斐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别担心,我听大哥说,他都不是斐月的对手,咱们这些人里面就斐月最厉害了。”丰盛抬手拍拍兰草的脑袋,轻声安慰她。
“也不知道她昨天晚上遇到什么事了?”兰草并没有被安慰到,而是一脸忧愁。
“你呀!别想那么多了。要知道遇到斐月,有事的肯定是别人就行了,你不用担心她。”丰盛摇摇头,斐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连几个不入流的人都收拾不了??
“呵呵”
坐在走在两人后面的大河和石头两人也听到丰盛的话,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二爷说得没错,那种被操练的滋味简直太酸爽了,恨不得让人死上一死。
“哦!”她这会儿也不自觉想起之前见过斐月操练香梨和大河时的样子,好像还真不用自己担心。
“咱们快回去用早饭,吃完了好赶路,没准儿斐月这会儿就在咱们前面不远处等着呢。”丰盛拉起兰草就往客栈的大堂走去。
用完早饭之后,一行人驾着马车便继续上路,主要是斐月昨晚一夜未归,大伙儿心里多少都有些担心,都想着快点儿往前赶路,顺便找找她。
而此时被众人惦记的斐月正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她昨天晚上把马车和那些马匹带离崖边的官道后,并没有往前走出去多远,而是在绕过两个大弯的山坳里停了下来。
这个山坳避风又安静,可以让马儿在这里休息休息,同时这里离憨子那些人作怪的位置也不远,她守在这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s:ЪiqikuΠet
万一姑娘一行人从那里经过时,被憨子那些人的可怜狼狈样给缠上了可怎么办?要知道那些人昨天掉到崖下,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要不然就是衣衫破烂一脸血,那凄惨的模样最让人心生怜悯了。
于是,斐月便决定先把这些马匹安顿好,她再算好时间过去,免得一番好心救了豺狼。
正如斐月担心的那样,兰草一行马车从那一段极窄的官道通过时,都放慢了车速。sxbiquge/read/72/728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