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嗝”
另一边彭玲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打起哭嗝来,只能用一只手指着已经僵在原地的魏婆子和翠姑两人。
这两人哪里能想到,她们只是正常卖个人、买个人,怎么就真的招来了县衙的人了?
虽然她们都有各自的靠山,但是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官府的人正面对上哪里能讨得了发了?
两人不由紧张地靠在一起,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兰草见这母女两个暂时都没法将话说清楚,只能站出来替两人说话:
“肖叔、柳叔!阿玲的奶奶和小叔霸占了她们家的房子,还将她们卖给了那个魏婆子。”兰草说着恶狠狠地瞪了缩手缩脚想要往后躲的魏婆子。
“魏婆子还要把阿玲卖给翠红楼,我看见了想要将人救下来,结果她俩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嗝阿玲不嗝不要和娘分开呜呜呜”
“阿玲不哭啊~肖叔不会不管你的,可怜见的,看把孩子给吓的”肖五冷冰冰扫了一眼魏婆子,然后低头继续哄起彭玲来。
倒是柳方已经黑着脸渐渐逼近魏婆子和翠姑两人。
“别别别官爷听我说,我们翠红楼可没有买那个小丫头,没有买!”翠姑连连摆手,赶紧把她们翠红楼摘出来。
下一刻,她一把扯过魏婆子,直接在对方身上摸索起来,她要拿回自己的五两银子。
魏婆子见翠姑开始翻自己藏银子的地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不过却在力气上略输一筹,还是被翠姑摸到了五两银子。
“拿来吧你!”翠姑拿着银子这才得意地白了魏婆子一眼,“那小丫头的卖身契可一直在你那里,这事儿跟我们翠红楼可没什么关系。”
接着,翠姑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然后笑看着肖五和柳方,“两位官爷,这事儿真是误会了,我们翠红楼可没从魏婆子这里买人,奴家再去前面看看,就不奉陪了。”
她每天迎来送往的,什么样难缠的客人没应付过,因此,翠姑除了最初有些慌乱之外,很快就恢复了八面玲珑的模样,就这样大大方方带着人离开了。
肖五两人对于翠红楼也很熟悉,知道他们两个也惹不起翠红楼背后的主子,所以见到翠姑没有闹事直接离开,两人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剩下魏婆子一个人面对两个衙役了,她恨不得追上去将翠姑给拉回来,也好有人替自己分担一些,不知不觉间,她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魏婆子,这两人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从哪里将这两人弄来的?如果真是拐带良家妇女,你可知道后果??”柳方目光冰冷地盯着魏婆子。
“冤冤枉啊!官爷,这对母女是被她们的家人绑着送到老婆子那里的,那家人还说这对母女晦气,克死了男人(父亲),再三叮嘱不能让这对母女好过。”
魏婆子颤巍巍地替自己辩解,虽然她一直往那些又脏又苦的地方送人,但是她从来不去拐带别人家的孩子和女人什么的,自己出手的人都是被人卖到自己这边的。
“她们的家人?彭家那个老妖婆,还有彭树那个瘪犊子,这事儿一定得告诉县令大人一声,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肖五气愤两眼冒火,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彭玲,只怕立马就要提刀去找彭家人的麻烦了。
“对,彭树这个,仗着县令大人对彭家的仁慈,讨了个狱卒的活计,没想到反手就将彭山的妻女给卖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告诉县令大人。”
魏婆子这会儿已经吓得开始打哆嗦,她哪里想到一对任人欺负的母女真的有县衙的人给撑腰?早知道是这样,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收下这两个烫手的山芋。
“官爷,这对母女的卖身契还在老婆子这里,这就还给她们,老婆子这段时间真是没亏待她们啊”
魏婆子从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直接递还给柳方,她是真的有些怕了,万一被县令大人怪罪,这以后真的没法在县城待下去了。
“没有亏待她们?那这小丫头怎么瘦成这样?还有嫂子也病成这样??”肖五心疼的看了一眼瘦了许多的彭玲,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佩刀上。
“冤枉啊!她们两个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老婆子真没亏待她们啊”魏婆子被肖五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真的被彭家人害惨了,现在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卖身契没错,是她们的,你当时出了多少银子?”柳方这边先确认了卖身契的真假,同时,也不忘询问一句。
“大的三两,小的二两。”魏婆子现在也不敢说谎,老老实实将事情交待清楚,要知道曹氏刚送来时就已经生了病,她也是图便宜勉强将人收下,没想到后来还花银子给她请大夫瞧病呢,只是一直不见起色而已,最后没有办法,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既然这样,那就给你五两银子,换这对母女自由身。”肖五将渐渐停止哭泣的彭玲放到兰草身旁,这才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只是,尴尬的是,他的荷包里只有不到一两碎银子,另一边柳方也开始翻找起自己的荷包来。
两人深知向魏婆子这样的人能不交恶还是不要交恶,今天就算是要带走这对母女,也不能在这种小人物手里落下把柄,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呢。
只是两人也没凑齐二两银子,这时兰草朝着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二两碎银,其实她身上还有,不过她还是只拿了二两出来,后来斐月也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多碎银,几人这才凑够了五两银子。sxbiquge/read/72/728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