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翰气血上涌,只感觉胸中憋着无尽的怒火,大步走出大殿,眸光环视一圈,一道道身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说,还有谁失踪了?”
“回侯爷,五少爷,六少爷……”
“咱们府上遭了贼啊,财物一个没少,各院的少爷都失踪了。”
“十九少爷昨夜还在妾身怀中吃奶呢,可醒了之后,就……就不见了!”
“还有偏院的……”
众人七嘴八舌,陆文翰的面色阴沉似水,眸光落在老管家的身上,怒声道:“昨夜是谁值守?”
“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从府上消失,难道见了鬼不成?”
“将昨夜值守的护卫统统唤来。”
“诺!”
陆文翰心中的怒气逐渐平息,胸口此起彼伏之下,整个人也是彻底的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只见数百位身披甲胄的府兵来到了陆文翰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为首之人乃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身上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参见侯爷!”
“哼!”
陆文翰板着脸,望向为首的侍卫头领,沉声道:“林夕,昨夜可是你带人值守?”
“是,侯爷!”
“本侯问你,诸公子去了何处?”
“侯爷!”林夕闻言,当即面色微变,直接跪在了陆文翰的身前:“昨夜末将带人值守,却是未曾发现任何动静啊!”bigétν
“直至今日黎明,府门一直紧闭,并未有任何人出入!”
“请侯爷明察!”
“混账!”
陆文翰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涌起,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府上平白无故消失了数十个人口?”
“来人!”
“在!”
“将林夕给我拿下,严加审讯。”
“诺!”
侯府一应护卫被分批带走审讯,陆文翰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看向一旁的老管家,沉声道:“你亲自前往郡府走一趟。”
“让郡府派人搜寻,以老夫的名义,调集三千府兵。”
“是,侯爷!”
陆文翰吩咐下去之后,大步走入正殿,屏退一众下人,沉吟了许久,径直走在墙角处,轻轻敲了三下。
“何事?”
“叔父,昨日的事情,您知道吗?”
陆文翰望着漆黑的通道,神色凝重,要知道,他陆府可不仅仅有数百府兵驻守,上上下下,更是有层层防御,不乏一些高手坐镇。
而能够无声无息的将数十口人从一众护卫的眼皮子底下掳走,这股力量,足以让他忌惮。
“不知!”
“连您也没有察觉?”
陆文翰的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这位在他陆府可以说是战力天花板的存在,若说连他都察觉不到,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老夫一直在闭关,未曾注意外界动向。”
“况且,能够在你设下的层层防御中,偷天华日,此等身手,放眼江湖之上,也是绝顶高手。”ъitv
“呼!”
陆文翰深吸一口气,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叔父,如今我侯府已经没有了退路,为了祖宗的遗志,请您老人家出关主持大局!”
“老夫距离那一步,还差半步。”
“等我三个月!”
说完之后,通道的大门轰然关闭,陆文翰的面色愈加的深沉,最终呢喃道:“怕是,等不了三个月了啊!”
“侯爷!”
“不好了……”
正当陆文翰思索之时,只见又是一道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沉声道:“蒋瓛,被人劫走了……”
……
“驾!”
“驾!”
东升西落,斗转星移,宁凡一行一路疾驰之下,日行三百里,终于来到了长偃郡的地界。
江东之地,自古便是富庶之乡,也是北境之地,唯一能够和江南比一比的地方。
“殿下,前方便是长偃城了。”
“嗯!”
宁凡勒马,望着面前巍峨的城墙,轻声道:“去,告诉长偃郡府,让他们出来接驾。”
“诺!”
当即有一骑快马朝着城楼的方向冲去,宁凡看向一旁的陈庆之:“庆之,以你之见,若是以长偃城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何处最合适藏兵?”
听到宁凡的发问,陈庆之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主公,末将这就派出所有斥候。”
“嗯!”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遵命!”
陈庆之率一队轻骑,当即离队而去,宁凡则是看向一旁的典韦等人:“准备一下,该进城了。”
没过多久,只见城门方向的大门突然紧闭,一位身穿大红官袍的中年走上城楼,大喝道:“来人可是雍王殿下?”
“正是!”
宁凡上前一步,大喝道:“知道本王亲临,还不出城相迎?”
“殿下恕罪!”那官员微微拱了拱手,朗声道:“不知殿下何故带兵叩城,可有朝廷文书,可有陛下圣旨?”
“哼!”
“本王率锦衣卫前来查案,还不速开城门。”
“殿下,您身后的大军可不是锦衣卫啊,依照朝廷律令,无朝廷调令擅自调兵,以谋反罪论处。”
“还请殿下速速离去!”
“呵呵,真是好胆。”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向一旁的典韦,大喝道:“恶来,攻城!”
“十息之内,不开城门,待本王入城之后,长偃郡府从上到下,一律以谋反罪论处!”
“诺!”
典韦一声低喝,看向身后的一众轻骑,大喝道:“众将士,随我攻城!”
“杀!”
说着,一马当先,率先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手上一双大戟猛然一挥,身上罡气席卷,朝着长偃的城门砸去。
“轰咔。”
伴随着一道巨响,近三丈高的城门直接在典韦的蛮力之下轰然倒塌,城楼上的一众守军顿时面色大变,宁凡却是神色波澜不惊,淡淡的开口道:“进城!”
一万白袍儿郎呼啸入城,宁凡一声令下,便直接接管了城防。
“来人!”
“在!”
“派人给本王包围郡府,将一应官员尽数拿下。”
“殿下,三思啊!”bigétν
江北镇抚使魏瑾的脸上露出一抹忧色,轻声道:“毕竟是地方郡府,我等此次擅自调兵已是大罪,若是拿下郡府……”
“天塌了,有本王顶着。”
“我到要看看,这天底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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